舒雅久未说话,是给我一个思索的空间。我想通了,但还是不明白。
我抬头直视舒雅,却问一旁的李容隐两个问题。“第一,沈家在背后做了什么事导致苏檀要毁了沈家?第二,舒雅的脸是怎么回事?”
两个问题,都是问的李容隐,但其实第二个问舒雅是最清楚地,却不是最好的。
一个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容颜,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清楚舒雅是怎样的爱惜自己的容颜的。
李容隐也没有隐讳,既然有了今天的见面,那就是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
“这第二个问题我还想是由我自己来回答比较好。”
舒雅似是不在意的笑笑,脸上表情依旧,这是我自我们之间决裂后,再次见到的如初之颜,是份坚强,是份孤傲。
“是沈乐沁,就在我要求和你交易后的一个月内。”
我是想到她,但若是如此,时间上来说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叫做沈乐沁的女人存在,她为何要对舒雅下这么狠的手?
“安逸,我和苏檀之间的合作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我承认也是因为这份合作我才主动接近你,和你成为朋友。所以我比你早很久前就知道沈乐沁这个人的存在。一开始我很有自信可以瞒着任何人,包括你,但她和你不同,她的心机远胜于你,我还是不小心给她撞到了。”
“然后她就毁了你的容貌?”我觉得这种事有点天马行空的味道,但转念一想,她可以那么狠心的撞死我的孩子,又为何不能对舒雅做出那种事?
有时候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的误会,又或者是憎恨,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空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们会因此而做出怎样的事来。
若一开始只觉得沈乐沁这个人爱装,那么此时此刻就真的是到了心狠毒辣的地步了。
我不会安慰人,觉得当一个人真的受伤或哭泣时,能真正让那道伤痕痊愈的就只有自己。而每个人的治愈过程不同,随意的去用一个自我的方式去帮助别人恢复那道伤,虽然从常理上来说是一种很正常的方式。
但事实没有绝对,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希望的。
舒雅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以前虽然是很好地朋友,但她受伤哭泣的时候,我绝对是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个人修复。
所以此时此刻我没有对此说任何安慰,她既然能这么坦然的和我说这些,就注定了她心里已经跨过了那道伤疤,即便没有跨过,至少伤口也已经在愈合了。
两个女人的沉默,墙上的钟声嘀嗒嘀嗒的一秒秒走过,似是在给予着一个愈合的过程,虽然缓慢,却很有效。
李容隐放下茶杯,杯底触碰到桌面的时候发出一声很沉重的响声,其实只要不用力放下,在这种木桌上是不会发出那么大的声响的,他这是在提醒着我们。
舒雅抬头一笑,我看到了她眼里隐含的泪,瞬间我觉得能和她做朋友,其实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因为至少我对她那么多的误会和不信,她都没有生气,还是那么尽心尽力。
相比之下,我就觉得自己太过于渺小,如果我有舒雅那么大的胸怀,也许此时此刻告诉我这些事的主角应该是苏檀了。
李容隐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可以说是一层不变的冰山脸,然后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沈家做的事和你的身世有关。”
正文 第90章 不堪的身世
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十分好奇,到底怎样一个人才能一直保持着冰山脸,风雨不动,这样的人到底会不会有感情,会不会有何正常人一样一颗温热的心。
但后来我慢慢知道,其实他们只是将感情埋藏的很深,深的就好像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他们不是不会表达感情,只是不肯,因为害怕被伤害。但若他们一旦真的去释放了那份感情,我想被他们喜欢上的人就会十分幸福。
因为苏檀说过,这样的男人一旦交出了心就绝对不会变,即便那颗心被弄的伤痕累累,他们也只会默默的拾回胸腔里,用伟岸的胸膛去封闭。
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看着依旧单身的李容隐,我一直都希望无论多晚,他都可以遇到那个可以让他交出心的女人,只有真的去爱过试过,才会懂得心存在的真正意义。
所以当李容隐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承认自己有过片刻的游神。直到骨感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我才回过神来。
他并没有因此不悦,而是继续往下说,“安逸,你对你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全部。”
我垂目低头,其实自己是怎样的出生我一直都清楚,那时候外婆很刻意的不告诉我真相,但流言蜚语,又是在那样家里今天谁家的鸡生了一个鸡蛋就各家全部知道的小地方,那样子的丑闻又有多少人不会说起?
人都是无聊的,尤其是在闲暇饭后,只要可以说得上嘴的事就都可以拿来消遣,因为那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无所谓。
“李——”
我听到舒雅轻叫了李容隐的姓,欲言又止,只是伸过手来紧握住我的手,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手竟然冰冷。
她知道这是心冷才会身冷,就算调高空调的温度,也无济于事,但她还是这么做了。我感激的朝她笑笑,然后说道。
“我爸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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