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的动静。男人却无顾忌了。不管老的少的纷纷朝戏台子前挤涌着去,仿佛靠那台子越近,离那香艳而挑拨人心的艳遇就会近一些。
那女伶发完了一阵闺怨,又出来一个白面书生,对唱了几句,戏子又依依呀呀唱:弗见子情人心里酸,用心模拟一般般,闭子眼睛望空亲个嘴,接连叫句俏心肝……
随她抑扬婉转的声音,台下男人的魂都被勾了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只化成一个:微微张着嘴,眼里冒着光,恨不得自己能爬上戏台钻进去化身那个白面书生才好。
杨敬轩的脸慢慢地红了。
他现在很忙。要保护着林娇不被人潮挤冲到,更要防止她被心怀叵测的粗鲁男人趁乱占便宜。刚就有个女人发出声尖叫,又半嗔半怨地斥骂了一声,大约是被近旁的什么男人给抓了一把,随即是阵哄笑声。大约是平日压抑太过,逢到这样的场面,台子下的灯火也照不亮每一处,人天性里的俗陋劣根便都肆无忌惮地开始蔓延抬头。现在他听到台子上女伶这样的泼艳唱词,鼻息里吸进她的体香,她站他身前时,不可避免地又不时与他的身体有些挨擦碰撞,前夜与她未竟的那一幕竟又浮上脑海,一阵耳热心跳。
“阿娇,咱们走吧……”
当台子上的女伶和书生开始扭扭捏捏对走花步,引来台下一阵喝彩声的时候,杨敬轩终于忍不住,俯到她耳畔低声道。
林娇却正看得兴起,摇头不愿。杨敬轩无奈,只好又陪了片刻。看到那台上的二人眉眼传情,唱词勾搭渐渐更甚,听得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自己身前的她却丝毫不怯,一咬牙,一把抓住她手,便把还津津有味的女人给拖出了人堆,一直到了人少些的田边,林娇回头看了眼身后那灯火辉煌的戏台子和翘首而立的黑压压人群,埋怨道:“人家第一回看这样的戏,正看得好,干嘛不让我看?”
杨敬轩不理睬,只带着她到了拴马的一棵树旁,解了马缰,趁着暗夜无人看见,将她抱了坐上马背,叮嘱她抓牢缰绳,自己便牵着马缓步朝县城方向的小路去。
月儿爬上了柳梢头,朦朦胧胧照出前方曲折的小路,两边都是平展展的田地,远处漆黑一片,只有远山在深蓝夜幕中勾勒出起伏的脊背。身后戏台上的所有浮华秾丽都被夜色吞没,离他们越来越远。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和马上的她了。
“阿娇,我先前到处找过你,是要跟你说一件事。”他停在了一株大香椿下,转身看着高坐在马上的林娇,“明天我要去的事,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差事。如果我一个不慎,或者我运气不够好,很有可能我就回不来了。”
林娇默默望着昏黑树影下站在自己脚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朝他弯下腰去,双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将唇送到他耳畔低语道:“那么为了我,你一定要回来。”
杨敬轩感觉到女人身体的重量压到了他的肩上。他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感觉到她的唇开始亲吻自己的耳垂,一阵战栗迅速传遍了全身。
“想要我吗……”
她歪着身子,一半挂在马上,一半挂他身上,在他耳畔娇声软语地道。
杨敬轩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来,脑海里又闪过前夜的那一幕,却只僵硬地摇了下头,沙哑着声道:“阿娇……别这样……我真的不能……”
林娇不理会,整个人已经顺势滑下了马背,完全地挂到了他的怀里。她踩着他的脚面,仰头亲他的唇和长出微微青刺的下巴,忽然他浑身一僵,感觉到她的一只手竟已悄悄探到了他的下腹处,隔着衣衫握住了他的贲发,慢慢地抚揉。“还骗我,都这样了……”
她仿佛很开心,带了些促狭地含住他下巴咬了一口,手也忽然加力一捏。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朝她掌握的那里咆哮而去。他猛地捏住了她还在对自己施罚的手,将它带离了那里。
“阿娇,我真的不能。”
他几乎是哀求般地这样说道,咬牙推开了她柔软如水蛭般紧贴于他的身体。
林娇嗯哼了一声:“为什么?前夜要不是李大人来叫,你不是就要了我吗?”
月光透过斑驳树影投在她脸上,她的一双眼睛明亮得像此刻头顶的星子,带了蚀骨的力量,他极力抵挡着才不被彻底吸进。
“阿娇,我要回来。但是万一我回不来,你还可以再嫁人。我现在若要了你,我怕你会遭日后那个男人的轻看……”
他话没说完,听见对面那女子轻声嗤地笑了出来,娇软的身子已经再次扑入了他的怀中。
“抱着我,”她命令他。
他怔怔望着,知道这一次他若不再抗拒,从此真的就永无回头之路了。
“抱着我!”她再次命令,仰头看着他,神情倨傲而娇媚,就像一个女王。
他的手终于还是背叛了脑子,忠诚于他的心。
他抱住了她。
她仿佛满意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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