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跑到电梯口,用力按了几次按钮,看着毫无动静的电梯门,心慌难抑,忍不住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原先还觉得电梯速度快,这会儿却觉得再没有比电梯更慢的了,等老半天,也不见它开门。
吴婧从来没见过容逸露出这么焦急的神色,也不敢多说话,只站在一旁静候吩咐。容逸再也等不及,直接跑向旁边的楼梯。
气喘吁吁地赶到十九楼,容逸差点冲进女厕所去,幸好还有一丝理智提醒着他,将将在门前停下,压着声线低喊:“言语!你怎么样?言语,你在不在里面?”
里面悄无回应。
容逸更加惊慌,忙拿起手机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被挂掉了。
他不耐烦再打电话浪费时间,当即就要不管不顾冲进去。幸好这时吴婧也赶到了,忙拦住他,喘着大气提醒道:“容总,这是女厕!”
容逸目光灼亮地瞧着赶上来的吴婧,焦躁地指向女洗手间:“她在里面。”吴婧了然,立刻点了下头,当下就小跑着进去了。
半晌,她又跑出来,疑惑地问:“容总,里面没人。你确定她在?”
容逸眉心蹙得更紧,忽然张着嘴“哎呀”一声,转身又跑。
“容总,你去哪?”吴婧在后头一路追喊,没两步就追丢了。吴婧低头看向自己那双新买的细高跟,欲哭无泪。
容逸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回会议室那层楼。
他不禁暗骂自己笨,怎么就以为她还在楼上呢?她铁定是下楼了发现不对才开会迟到的,不然以她的性子老早就请假了。
这样想着,容逸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了女厕。
容逸焦急地四顾,急喘道:“言语!”幸好这时洗手间没其他人,不然这下可热闹了。
詹言语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怎么在女厕所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慌不忙地俯身看看掉落在地的手机,上面漆黑一片。不是这儿传出来的,声音还在持续,那么……
詹言语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半撑起身,推开了格子间的插销,然后就被惊吓到了。
容逸正站在她面前,面上的惊慌之色轻易可见。他跑得太急,直到现在,胸膛还剧烈地起伏着,嘴里也喘着粗气,在冰冷空旷的洗手间里声声可闻。
“你,你怎么?”詹言语半张着嘴愣愣地差点说不出话来,顿时忘了腹部的痛楚,怔怔地不知身在何处,一瞬间竟然感觉自己被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笼罩。
这感觉来得太快,也瞬间消逝于无痕。
终于见到消失不见的詹言语,容逸那颗忽上忽下不安跳动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心神一定,那一口憋在那喘不通透的气也顺畅地呼了出来。
见她脸色苍白,透着股凄楚的青色,脸孔紧皱成一团,身子伛偻,软软地半靠在格子间门边。他赶紧上前几步半抱住她,忧心忡忡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詹言语这时也不敢再死鸭子嘴硬了,顺势靠在厚实的容逸身上,艰难地点头:“这里痛。”说话的同时,手捂着腹部。
容逸小心翼翼地伸手碰去,在接触的刹那,詹言语闷哼出声,吓得容逸赶紧收了手,不敢再多动作。
容逸到现在才算是稍微缓过一口气来,竭力维持镇定,表情严肃:“别急,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还能走吗?”他又担忧地问,一手搂着詹言语慢慢起身。
詹言语咬唇,忍着疼痛,虚弱地把手臂搭在容逸厚实的肩膀上,旋即坚定地点头:“行,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容逸看着她的情形却觉不妙,暗想这人又逞强了。他暗自摇摇头,简单明了地说:“你这样不行,我抱你。”
这话说完,他也不管詹言语的回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詹言语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代替她回答的是一道极其凄凉的“哎哟”声。
容逸的心也跟着纠痛起来,心头一紧。他忙低头瞅她,此时他那双漆黑暗沉的眼里满是浓郁的紧张:“我弄疼你了?”
詹言语觉得自己这时不仅身体痛,心也痛了,实在是太没形象了。
她尴尬地摇了摇头,微低着头不敢跟容逸对视:“不是这里,是腿疼。”
“你腿也痛?”容逸手势更轻,跟捧着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谨慎小心,就怕稍微使了大力把她给捏坏了。
詹言语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面都裂成一粒粒碎末星子,全洒在这里了。她满脸躁意,羞赧地把头埋进了容逸的脖颈,闷闷道:“昨天打网球打的。”
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容逸都要笑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合着什么事都赶一块儿了。
容逸哭笑不得,硬是忍着没有咧开嘴来,但胸膛不正常的起伏还是出卖了他。詹言语正被他抱在怀里,自然是完完全全地接受到了他的情绪,心里更是恼恨万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詹言语也不再端着,直截了当地说:“你走慢点,颠得我疼。”声音虽低沉无力,但命令起来也毫不含糊
“好。”容逸本就走得稳健的脚步立刻放得更缓更稳,尽力匀速前进。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人还好好的能说话,看来问题不大,肚子疼,估摸着是食物中毒什么的吧。
但这也不能耽搁,怎么就能拖到现在呢?如果自己没找她,那她现在又会如何呢?
容逸不自觉地气恼起来,一会儿抱怨詹言语太不爱惜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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