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刚刚那个胖小哥不是喊了吗?叫公冶啊!”
又有人说:“我想起来了,那天张剑修他们打黑老怪回城的时候,这个胖小哥和公冶君也在!原来都是英雄啊!”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马上不少人开始符合。
门口议论之声嗡嗡嗡,院里打斗之声啪啪啪,公冶冠玉追着尉迟华七拐八拐来到后院,一片素缟之中,后院正中停着一口黑木大棺材,以管家为首的家丁们身穿孝服于棺材前跪了一地,好似尚不知前院发生了何事,也许他们心里是明白的,只是自府中来了这些剑修后,家丁们无人敢出头去管。
尉迟华飞檐走壁绕过家丁,飞快跑进一座大院里,也不推门直接翻窗而入。公冶紧随其后,待至窗前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呼,紧接着是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尉迟华低声警告:“别叫,是我!你马上带上儿子,从密道出去,去总部报信,我出去挡住他们,快!快走!”
他话音刚落,窗户便被一脚踢碎,一截碎木混着一股强大的剑气,准确无误地刺中尉迟华的左肩,尉迟华遂不及防被牢牢钉在了墙壁上。床边一名华服女子正伏在床上抱起一个襁褓裹着的婴儿,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女子尖叫起来,抱着婴儿不管不顾向内侧的百宝阁冲去。
公冶屈指连弹三下,女子尖声消失,以一个俯冲的姿势被定在原地,手臂却依旧抱着那个婴儿。婴儿睡得很沉。
公冶走向兀自挣扎却无法发声的尉迟华,边蓄好内息,开口问道:“张虎雄在哪儿?”说着手指戳了下尉迟华的脖子。
“放她们——”尉迟华的吼声被公冶再一戳,停了。
尉迟华憋得满脸通红,愤恨地瞪着公冶,像头困兽。公冶转身自女子手中拿过婴儿,以一只手掌拖着,尉迟华直接咬碎了自己一颗槽牙,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脸憋得发紫。
公冶再次走到他面前,边蓄内息,木然道:“老实说!”继而手指在尉迟华脖子上一戳,尉迟华一颗牙混着剑气带着血气直击公冶面门,公冶闪身避过,一掌劈上他后颈,顺势一拧,尉迟华不动了。
公冶拖着婴儿走到那女子面前,女子早已脸色惨白,仿佛随时会晕,模样楚楚可怜,可惜公冶看也不看,道:“哪?”
女子眼泪流了下来,哀求地望着公冶,公冶一指戳她颈侧,那女子倒是识相,忙道:“张师傅在酒窖,是哪些剑修非要抓他,不关我的事!”
公冶点点头,四息后道:“酒窖在哪?”
女子小心观察公冶脸色,见他并未有杀意,忙道:“多宝阁横三竖四那个花瓶,顺时针转一圈,下去就是。”
待她说完,公冶一掌将她也劈晕,手中婴儿轻轻放在她身边。转动多宝阁上那个花瓶,整面墙壁向右缓缓拉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一阵酒香迎面扑来,证明那妇人并未说谎。公冶疾步而下,几息后,墙壁自动缓缓合上。越往下走耳畔那一阵肝肠寸断的低泣之声越清晰,很快他看到了那个低泣之人——是张虎雄。
张虎雄四肢被四根铁链铐着,身上的衣物一条一缕,衣不蔽体,前面的重要部位一片血肉模糊,一团烂泥般糊在身上。大腿上遍是血迹和一些干了或半干的白色痕迹。铁链一端嵌入一面墙上,对面是两层巨大的糙木架子,架子上下摆满了数十个半人多高的黑缸,缸口虽密封,却依旧酒气外泄,醉人心魂。
此时,张虎雄跪在地上,痴痴望着对面的几十口大缸,身体如一张被拉开的破网,眼角流出鲜红的泪来。他的嘴唇哆嗦地动,发出嘤嘤低泣,那声音肝肠寸断悲伤至极。
他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前来,或者他发现了也不在意,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些大缸,好似这世间除了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公冶提着剑,反手挥出一记回字杀,剑光击中铁链,四根铁链齐声而断。张虎雄四肢着地,喘了片刻,竟向一个大缸飞爬着扑了过去,他抱住大缸,脸上现出少许柔和,继而面色一僵,手指疯狂地撕扯上面的封泥。铁链撞到大缸上,发出一阵哗啦啦地响,公冶拉了他一把,被他一把推开,便不再理他走向尽头的墙壁,摸索起来。
刚刚听尉迟华和那女子对话,这里应是有条密道。果然,当公冶拍中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砖,一条笔直向上的石阶出现在眼前,他转身想要去拉张虎雄离开,就在这个刹那,他看到了张虎雄自那个酒缸里捞起一件东西。
那是一颗人头。确切的说那是刘氏。
一项木然如公冶都禁不住愣了一下,可见震撼之强。张虎雄痴痴地捧着刘氏,继而抱在怀里,大哭出声。他的声音如破败的风箱,早已哑得不成人样。
公冶当机立断,一掌劈晕张虎雄,之后将他背在背上走进密道,随手关上机关,密道的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这密道的出口连通王员外府后的一条小巷,对面有几户人家,院门却都是开向另一条街道,这边只是院墙。公冶将昏迷的张虎雄放到巷口的阴影里,也不多停留,几个纵跃向员外府前面飞驰而去。
府前门的打斗依旧激烈,一开始的混乱过后,剑修们开始布阵,许鸣柏和原本受伤的寇兵即使拼命发狠,却也越来越吃力,期间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被打中要害,即便如此,两人也如浴血一般极其狼狈。
兰衣则很有做白面馒头的自觉,为了不给那两个‘狂人’拖后腿,他早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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