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刀,男人是刀,思念是刀,愤怒是刀,伤感是刀,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如刀割。
后来我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一打啤酒,开始是一口一口浅浅地喝,最后是大口大口的狂饮,但居然都没有醉了。
我觉得自己很强大,原来我有这么好的酒量。
我趴在餐桌上一边喝酒,一边唱歌,所有我记得歌词或者旋律的歌。
最后还是醉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巨痛无比,像有一千万个战士在我脑袋里战斗,他们每个人都在叫嚣:杀死你!杀死你!
我捂着脑袋呻吟,可实际上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我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我要找我妈,那个生了我却又急不可待地跑去给别人当妈的女人。
电话一接通我就开始喊:“妈,我难受死了,我难受死了……妈——,妈——”,我一声一声地叫,声音惨烈凄厉,像一个走在路上忽然被人凌迟至死的厉鬼。
“小舞,你怎么啦?”,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居然不是我妈的声音,nnd,我都快没力气了。
“你……谁啊?”,我有气无力地问。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我是赵君卓——”。
哦,赵君卓,那个抢了我妈的坏孩子,那个以为帮我一次忙给我买几块巧克力买一瓶益达就能当我哥的坏孩子,你别以为你抢了我妈就有多了不起,这妈我不要了,你拿去吧,我不要了,送我也不要……
我不但这么想了,还这么说了。这是后来赵君卓告诉我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手上还拿着手机,我想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地记得好象给谁打过电话,再翻看去电显示,o,我居然给我妈挂了电话,可我没记得听到我妈的声音啊。
我定了定神,扯着头发冥思苦想了一阵,如果我妈没有给我打电话的话就说明昨晚那个电话不是她接的,又或者我只是拔了她的号码,她并没有接听,或者根本就没有开机。
但愿如此。
爱情死了,可我还活着,我还要喘气,要吃饭,如果不小心又感冒了,我还得花钱去买药呢。
我又去找工作。
经济危机,在地球上找工作比科学家找外星人还要困难。不是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么,我怎么就能这么背呢?!
那段日子,我每天早出晚归,收络一切报刊杂志电脑电视上的招聘启事,甚而至于,我连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也不放过,可上面除了包治性病就是某五星级饭店的陪聊业务,临近交房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口袋却越来越拮据。老天爷,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一个令人揶揄的现实,虽然到处都在闹经济危险,但仍有许多资产缩减的富人们在寻找二奶或者准二奶,其中有好几次,都有人在或明或暗地向我表达这个意思,可我不是宠物,就算是宠物我也是藏獒,你敢养一只半生不熟的藏獒当宠物么?!
我连方便面都快吃不起了,在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了几把面条,用开水煮一煮,放一只鸡蛋或者西红柿就可以了。
天无绝人之路,最后一次买面条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好消息。
小区幼儿园的一名英文老师走了,家长们正在议论此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蹲守在幼儿园门口,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幼儿园门口有许多供儿童游玩的设施,我看了半天最后只发现一个儿童版的跷跷板可以勉强安放我的屁股。
七点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门口,紧接着车门打开,从车里飞快地蹿下来一个小男孩,只有半人高,穿得跟一只球似的,圆滚滚地骨碌便到了我身边。
一个男人下车,对那小男孩喊道:“帅帅,你先回来,咱们等会再过来——”
小男孩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看了看我,很快便跑到跷跷板的另一端,像一只大熊猫般笨拙地想往上面爬。我无语地看着小男孩,本成人坐在这一边呢,那边的高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极限高度,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徒劳的事情呢?哎,小孩子的心思大人永远也弄不懂。
他爬了一阵,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把身体挂在上面,两条腿依然在下面悠悠地晃着,看起来就象一只被人凌空抓起来的小乌龟。
“姐姐,我们……玩跳跳板吧!”,挂在跷跷板上的小乌龟男孩转过头来对我说。
呃,原来他是有阴谋的,我恍然大悟,前面的表演只不过为了证明他向我发出邀约的不得已的原因而已。
男孩的父亲走了过来,弯腰想抱起他,可他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跷跷板的上面的扶手,如果男人要把他抱起来的话,势必也得把跷跷板以及跷跷板上的本人一起拔起来。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真的做了这样的尝试,我隐隐地感到了屁股下跷跷板的撼动。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边男孩已经哭翻天了,“我要玩跳跳板,我要玩跳跳板,坏爸爸臭爸爸!”,我对这孩子的佩服油然而生,一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小破孩居然可以这么视无忌惮地挑战父亲的威严,真强大!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对父子。
忽然那男孩把头往我这边一歪,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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