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站着花圃前面的女仆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一边用巨大的花剪帮着园丁一起修剪着花枝,一边跟年轻力壮的园丁红着脸聊天说笑。
虽然这个园丁长得不是多英俊,但是身高体健,一脸的络腮胡子,浑身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在这幽深的古堡里,正是许多春闺寂寞的女仆心仪的对象。
当然,像少爷那样的人当然完美。虽然少爷只是伯爵大人的私生子,但却是钦定的下一任伯爵爵位继承人,而且长得俊魅到极点,是个女人都会动心但是未免太高不可攀了,只能仰望不能妄想,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來自于东方的,据说会巫术会迷惑人的未婚妻呢,那个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人喔。
啊,对了,少爷身边的助手也很斯文很不错,只是來去匆匆,她们洠
所以,还是离得比较近,身份也比较相近的园丁更有共同语言來着。
女仆们围着穿着短袖衬衣,将发达的胸肌都展露无遗的园丁,嘴上在聊着天,然而忍不住一个个地对园丁抛着媚眼,巴不得让园丁看到自己对他的意思。而园丁也不是个瞎子,只不过古堡里的女仆这么多,他乐于享受这些小女仆送过來的各种目光,好让自己被人追逐的感觉多停留一会儿。
被围在这些女仆当中的园丁一边指点着她们怎么修剪花枝,一边故作潇洒地谈笑,表现自己万人迷的范儿。
被女人围绕的感觉就是好!做万人迷更是好!他心里得意地窃笑着。
然而,忽然他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变得僵硬了,“啪”地一下,银亮沉重的花剪从他的手中惊慌掉落下來。
“怎么了?花剪都舀不稳啊?”一个女仆抓着自己的马尾娇羞地说,一面扭捏着搔首弄礀,心想肯定是自己今天喷的香水太迷人了,看园丁都被自己迷得花剪都抓不稳了。
如果是平时,她的这番造作举动一定会引來其他女仆的嘲笑和围攻,但是奇异的,她们不仅在此时集体噤声,而且和园丁一样,本來在说笑的脸一下子就僵硬得跟石块一样。
“你们怎么了?”这个女仆不明所以地抓着自己的马尾,奇怪滴问她们,却看到她们僵硬着脸不停地对自己眨眼睛,她翻了个白眼,“干什么?你们的眼睛抽筋啊?脸被人抽了啊?”
其他的女仆全都在心里狂吐血,对这个白痴加花痴的女仆无语到极点,好在这个小花痴虽然脑子不灵光,但终于在她们集体噤声之后,好奇地转过身看自己的背后。
顿时,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
“马……马克少爷……”
她战战兢兢地叫着走到她们面前的人,两腿却是一软,差点要跪下去的样子。
马克少爷那张俊美的脸庞在阳光下带了一点笑意,只不过笑意和温度丝毫未曾到达他的眼底,只停留在他薄薄的唇边。
“怎么?这么多人修剪花圃?”他笑道。
这话像是无关紧要的随口一问,但是这些女仆全都吓得全身一抖,整个人一个激灵,然后全都喃喃着:“我,我要去扫地了。”“我,我想起來了,总管让我去换洗窗帘。”“还有我,金烛台该擦拭了。”“我应该去整理书柜了,否则总管夫人会骂我的……”
刚刚还围着园丁各种抛媚眼各种眉來眼去的女仆们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剩下一个园丁呆在原地哪里也去不了。
不是他不想跑,是花园就是他的职位所在,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嘴角抽搐地看着马克少爷一步步向自己走过來,刚刚还在少女们面前得表现各种豪迈各种潇洒各种万人迷的劲头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两条腿一直在不停地抖、抖、抖,但是好像都挪不开步子了。
眼睁睁地看着马克少爷走到自己面前來,抬起手,他猛地尖叫起來:“马克少爷,不要杀我,我,我洠в兴的的坏话!?
但是,马克少爷只是抬起手,弯下腰从草丛里捡起了那把银亮沉重的巨大花剪,然后给到他的面前。
园丁个子又高又壮,隔着短袖衬衣都能看到发达的胸肌,绝对的孔武有力,然而在被动麻木地接过马克少爷递过來的花剪时,他两只长着浓密汗毛的粗壮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跟筛糠一样夸张,而且满脑门上都是汗珠。
瞪着两只眼睛,他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马克少爷对着他一笑,然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就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园丁捧着花剪的身影才晃了一下,“咚”地一声跪倒在了草坪上,两条腿都乏力得抬不动了。
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园丁喃喃地说:“伯爵大人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还让这么可怕的杀人恶魔回來古堡?”
想到刚刚他的手拍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又是一阵鸡皮疙瘩,疯狂地抬手搓着自己手臂的皮肤,差点将皮都搓得脱掉了一层。
当年从后花园的假山里找到的那具小女仆的尸体时,他也在,那时他刚刚到古堡來,也才十多岁。
尸体抬出來时,所有的人都呕吐了。
而他也是其中之一。
那个开膛破肚、脸都烂的看不清生前样子的情景,他永生难忘。
就连他这么强壮的人,当年也发了整整一年的噩梦。
马克少爷今天洠в写随从,他的那几个心腹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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