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希望你早日修成,一展宏图,不辱你非凡智慧。而卧室内的青白玉床则是这世上绝无仅有——寒玉床能够增加功力修为,白玉床则有疗伤排毒的功能。我那枚触发机关(状如鸟蛋的异石),作用独特,磨碎后吞服可以容颜永驻。
此间一切,希望你好生利用。
言尽于此,珍重珍重。”
我吁了口气,真的是遇上高人,拣到宝了!不过这个高人也忒没诚意了,要不是我还懂一些法文,这信里头的内容岂不是就错过了!
我又反复看了看。咦,这背面还有几行小字。变态!居然又换一种语言,用的是日文!
“顺便说一声,这封信上沾有剧毒,解药便是桌上那花盆中的两株草。你若是女的,吃白草;若是男子,吃红色那株;切莫吃错,否则后果自负!还有,本人最讨厌的就是不男不女,如果你不幸属于这种类型,劝你赶快自尽,不然三个时辰内生不如死,三个时辰后尸骨不存。”
不是吧?居然连一封信都要玩阴的!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心理变态啊!
我正骂着,信笺“轰”的一下燃了起来,燎着我的手,赶快丢开,那信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灰。
我坐在那里来回端详着两个小盆里的草。它们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纤弱顷长的主茎上生出九片水晶状的小叶拼成花朵形状。左面那株像淡红的血,叶片显得圆润厚实;而右面那株则白的透明若冰,并且更细长单薄一些。
这是解毒的草?该不会又是骗人的把戏吧?我真的中毒了么?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若真中了毒,我是该吃这白色小草还是这红色的呢?要不再等等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中毒反应,不然本来没事,结果把毒草当宝贝吃,反而送了小命就亏大了……
正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变黑,胃部也跟着绞痛起来。不会吧,真的中毒了?!
我一边哀叹着自己时运不济,一边伸手拔起了那株白色的小草。
“切莫吃错,否则后果自负!”
想起那信上所说,反而犹豫起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怪人,真的会轻易的告诉人家解毒方法么?红白草
我忍着痛将另外一株也拔了下来抓在手中,左右的踌躇不决。
到底吃哪一株?白色还是红色?
男吃红,女吃白,不男不女吃了没效,那如果都吃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按照那个变态人的思维,我是不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吃了这红色的小苗呢?
瞥见自己逐渐发黑的身体,我不再多想,迅速吃下了红色的小草。
淡红色的汁液充满口腔,腥甜刺激,如同流失的血。同时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轻轻的爆裂开来,像无数细小的针刹那间从内部刺穿身体的每个角落,然后开始在血脉里游走,相互推挤着,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把勺子一点点地掏空,一分一寸地掏,那样钝钝的痛,痛到快要麻木时又总会有一阵尖锐的刺痛爆发出来让我重新清醒。全身每个关节被反复折断般的疼痛,所有的毛发指甲被一根根拔下来的痛,所有内脏被一小块一小块切碎的痛。仿佛滚烫的烙铁猛地印在身上,皮肉发出吱呀的响声,腾起一股带着焦臭味的白烟。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却被毫不留情的撕下,撒上辣椒粉。
还有痒,像是指甲划过脚底板,让人想连皮带肉的抓下来,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骨髓,让人恨不能把骨头挖出来拼命的挠。
痛到嚎啕却又痒到大笑,我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了,只是沉浸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尖叫着,号哭着,每一种疼痛和骚痒在身上上演,反反复复。
白草,白草……
痛苦的抽搐中我用尽十二万分的力气吞下另外一株,一股咸咸的味道弥漫唇齿,像是悲伤的眼泪。痒痛逐渐消失,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仿佛一生的快乐寂寞悲伤幸福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重新经历了一遍:
三岁时同父亲一道狩猎,从马上摔下,磕在尖石上流出的鲜血;四岁时在皇宫御花园里第一次看见小王爷那双弯弯的凤眼,眼瞳亮晶晶的如同黑幕上的星子;五岁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真的笑容比整个御花园的鲜花还要娇艳动人;七岁时与太子打架,为的是皇上赐给小王爷的那朵金蝉花,被父亲罚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却倔强的不肯认错;八岁时父亲说女孩子大了,不能再随便与男生嬉戏,遂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十一岁皇宫跑马大赛上女扮男装赢了第一名,老皇帝直夸英雄出少年;十二岁仲夏情窦初开,初吻献给了英俊成熟的小王爷;十三岁牵着他的手跪在梅树下,两个人的脸颊都泛着微微的红,我虔诚地许愿祈求同生共死,他手掌的温暖像是冬日最美好的阳光;十四岁随父出征,临行前一夜在王府内与小王爷依依惜别,山盟海誓,互定终生;十五岁日日提笔,信笺上写满思念;十六岁末时一场战役中,面具被小王子枪尖挑飞,一瞬间全场一片吸气声起;十七岁一道圣旨婚姻便被他人作主,飞书一封,回音竟是劝说安心嫁人,于是伤心欲绝,纵马狂奔……
没想到,竟然阅读了一遍上官飞花的记忆碎片。
同样还是十七岁的身躯,我与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
那日百花楼里看到的丹凤眼,竟与记忆中的小王爷如此相似,都有一张漂亮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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