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那雪白的肌肤上因为与我的亲吻而泛起的淡绯的霞色,漂亮得如同春风中含露的桃花……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不稳,呼吸急促,“飞飞……”
“飞飞……飞飞……”
如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旁边蹲下来,脸庞近在咫尺,“飞飞,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啊”了一声,三魂七魄终于归位,脸上滚烫,仿佛是被别人窥见了那段往事,老大不自在,眼睛瞅着药罐,不敢正眼看他:“没……没什么……”
“你在熬药?”如花并没有发现我的窘态,声音自然。
我低着头回答:“嗯,等下一半拿给青竹喝,一半给他擦身子。你衣服找好了?”
“是啊,那柜子里的衣服可真齐全,料子也特别好,你看,我这件穿着挺合身的。”
我抬眼,淡青的袍子,上面织着几不可见的水色长草,微微缕空闪光,果然是布料上乘,剪裁得体。前头自己拿了两件衣服穿了就走,倒是没注意这些。
“唔,不错!”我把汤药倒了一半在一个小碗中说:“那里头储有很多食物,你要是饿了就随便弄几样来先填饱肚子吧。等下记得帮我把小鸟也喂一喂。”
“好的,我知道了!你想吃什么,我做来给你。”
“随便吧,你看着办,我先去给青竹喂药了。”我端着吹到温热的汤药走回石室。
先进最里头一间把总机关复位,然后到青竹跟前仔细的把那碗药喂给他,出去又把另外一半倒出来,转回去仔细的从脚到头给他按摩了一遍。
休息一下,吃了饭。如花去喂鸟,我则在储藏室里翻出了一套干净的内衣和白色的长衫、一把牛角梳以及一根羊脂白玉簪。
回到“卧室”,给青竹穿好衣服,又用牛角梳将那原本应是滑如流水般的如今却蓬乱打结的青丝一点一点的理顺,一梳一梳的梳通;不断地在脑中温习着那些日子里享受青竹为我梳头的每个清晨,那像明月如清风一样的笑容,美丽的眼睛里烟水流荡,那修长的手指萤光流转,淡淡的香气缠绵而幽远……人间绝色,完美无暇,如今、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叹息间将他一大把的头发束住挽紧,然后用那支白玉簪子打横别在发上固定好,看着他那如山水般寂寂的容颜,心里涌起了无限的轻愁。
这份愁,从跳崖的一刻开始到如今,躲不过挥不散,总是萦绕心头。每到月圆之夜便无比强烈起来,眼巴巴的盼望着能有奇迹发生,可是每一次都是在失望中度过,今夜也同样是无眠吧……
发呆的当,如花一手捧着小鸟,一手抱着半大的鸟笼,一脸挫败的走进来说:“飞飞,小乖它死活不肯吃东西,连水都不喝一口。”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鸟笼,崭新的,一眼便知道是刚刚做好。回首再看看小乖,疲倦的蜷缩成一团,不作声响。
“来,让我瞧瞧!”我接过它,对如花说:“你再去取些水和谷粒来。”
如花转身就取了些回来,水盛在小酒杯里,去皮的谷粒装在小钵中。我轻轻抚摸着小乖的头,背,翅膀,细声细气的说:“小乖乖,来,吃点东东,不然饿肚肚会不好受的。饿肚肚可长不大哦,长不大你就没办法飞飞……”
不知道是不是鸟类特有的第一眼情结,反正小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很舒服的样子,然后它的睁开了半闭的眼睛,轻轻啜了一小半杯水,又啄了些谷粒,最后乖乖的跳进了那个有着柔软的羽毛的鸟笼里休息去了。临跳离我手掌前还不忘用小嘴轻轻在我掌心蹭了两蹭,很亲昵的样子。
如花看了有些奇怪,也似乎有些吃味的说:“果然是你捡回来的,我费了半天劲它理都不理我,你只是说两句话,它便听了……”
我笑着对孩子气的他说:“可能是小乖认生吧,而且它今天太累了,受了不少惊吓……”
“受了惊吓??”如花提高了嗓音,“我就知道你刚刚瞒着我!”
=_=!!自己说漏嘴了又!
我讪讪的笑着,转移话题:“如花,那个……今晚你就跟青竹睡一张床吧。这山谷的主人说白玉床功效神奇,我想可以治疗你的旧伤……”
他眉毛微蹙,显然不高兴我用这种方法把问题拨开,“飞飞……”
“嗯,还好这白玉床够宽敞,睡两个人绝对没问题,要是太窄,你们两个说不定还要轮流睡才行呢……”我自顾自的摸了摸温润的玉床继续说着,忽略旁边那个一脸无可奈何表情的人的哀怨眼神,“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明天你到书房里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你喜欢看的书或者武功秘籍,这些日子我们要暂时住在这里,你总要找些事情做才好。我想到外头去走走,一会回来……”
秘籍
月亮太亮,照得哀愁太明了;周围的花儿都睡了,连虫鸣都安静;可心里却把那些底片翻出来,所有的故事倒带重放;天地间也染上了悲伤的神色,地上影子绰绰,心思却无处说……
心情复杂,沿着小湖边上来来回回走了无数趟,可还是不能平复心中的躁动。水里的月亮跟天上的那轮一样大一样圆,可是伸出手去,晃荡的水波却击碎了那完美的明月,漾成一bō_bō破碎的清冽冷光。
凌晨的寒意浓重,露珠在草叶间滚动,像是破碎的宝石一样有着美丽遥远而冷漠的光。天还没有亮,黎明前的这一刻,是最黑暗阴冷的时候。
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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