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让她感动的,毕竟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只是像老财主数钱似的时常拿出来数一数,很多都干扁得缩成干儿了也没见他吃过一个。
荷花起床后的活儿就是做早饭和四奶奶的午饭。四奶奶精通草药,她每日都走很远的路去山里采稀有的药材,回来后晾干研磨炒制,卖给县城里的药铺,这个家基本上就是靠四奶奶采药卖药的钱养活着。
山路远,四奶奶每次一走就是一天,以前只她和长生两个人的时候,她都是把午饭给长生准备好,如今照顾长生的活儿都归了荷花。
荷花曾跟四奶奶提过陪她一起上山采药,她是觉得四奶奶是长辈,不能总让她每日辛苦养活他们,她跟着学学早晚接过这个活计,也好让四奶奶早两年享轻福。况且长生那么听四奶奶的话,与其她在家里和长生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干对着,还不如四奶奶留下陪着长生。只她提起的时候,四奶奶却是冷着脸回绝了,说是让她只把自己男人伺候好了就得。如此荷花也再不提了,她琢磨着,四奶奶大概是不想这么早把这本事传给她,就像手艺师傅带小徒弟似的,得磨个三年五载的。
吃完早饭,四奶奶拿了干粮背着竹筐走了。长生去村里的水井那儿打了两桶水,把水缸装满后,也扛着锄头和一罐子水去后山开荒。家里只剩了荷花,她像每日那样收拾屋子,打扫院子,再侍弄侍弄院子里的一小块儿菜园子,等都干完了,便到了做午饭的时候。
因后山离村子较远,未免来回耽误时辰,中午长生是不回家的,都是荷花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去,然后就陪着他一起干,干得差不多了,她便先回家做晚饭,长生自己再干一会儿便去村口等着四奶奶。
荷花做得了饭,把吃食和水装好,又拿了把菜刀也放在了篮子里,拿布盖上。
这菜刀是她用来防身的。从村后走出一里多地有间破屋子,里面住着个无赖酒鬼,人都叫他冯瘸子。这冯瘸子三十来岁,是个尖嘴猴腮的外村人,听说他本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被他招惹遍了,后来他被人家打瘸了赶出了村子,不知怎的就在他们村子落了脚。他脚虽瘸了,好色的心气儿一点儿没减,只平日也不敢太过放肆,遇到个女的无非言语上轻挑些,占几分便宜。村里的姑娘媳妇儿也少往后山去,他也不敢到村子里来招惹,是以住了这一年多一直相安无事。
只如今荷花日日往后山给长生送饭,却是逃不过这冯瘸子的纠缠。起初这冯瘸子见着荷花路过只是打个口哨,或是贼兮兮的笑几声,荷花只假装没看见不理他。后来他愈发的不正经,说开些轻佻□的话,荷花越是红了脸又臊又脑,他就越是开心得意。
这些日子,许是见荷花也没寻人与他计较,便愈发大了胆,每天算准了荷花经过的时候坐在路边儿等她,见了就粘上去,嘻嘻哈哈的缠上半天才算罢。荷花若不理他还好,若要骂他啐他,他就愈发的来了神儿似地纠缠,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的混账话,甚至拉拉扯扯的动了手脚。昨天从山上回来时,荷花就不妨被他摸了一把屁股,她又惊又臊又 脑,却也没人可说。
荷花想好了,再不能让那冯瘸子吓住占了便宜,今儿拿把菜刀吓唬吓唬他,就算真拿刀把他给砍了,那也是她有理,算不得犯法。
只虽是这个理,她心里到底忐忑,自出了村子这心口便开始扑腾腾地跳了起来。远远地看见冯瘸子歪倒在路边儿,荷花暗呼了口气,一手提着篮子,另一只手伸到布下摸着菜刀。
冯瘸子手里抱着酒罐子,喝的迷迷瞪瞪的,看见荷花过来了,眼睛一亮,立时嬉皮笑脸的粘上去搭讪:“荷花,你来啦,昨儿晚上想我没?”
荷花照往常那样不理他只管快步往前走,握着菜刀的手不觉紧了紧。
冯瘸子打了个酒嗝,嘿嘿乐道:“荷花,你身上真香,是抹什么香粉了?还是你身上就是这个味儿?来,给哥哥我闻闻……”说着抓了荷花提着篮子的手腕醉醺醺地凑了过来。
荷花连忙一抬手挡开,另一只手抽出了菜刀。
冯瘸子吓了一跳,瞪着眼慌忙退了两步。
荷花扬着菜刀厉声骂道:“看见我这菜刀没有,专剁你这种臭狗屎!你要再敢惹我,我宰了你!”
冯瘸子只怔了一下,便又嘻嘻笑道:“妹子疼哥哥,疼得都动了刀子了?来,你往这儿砍。”说完把衣裳一扯,露出排骨似地胸腹。
荷花见他满嘴的酒气,却是撒起酒疯了,想这菜刀也是唬不住他,不愿与他过多纠缠,举着菜刀冲他威吓似地扬了扬便转身走了。谁承想那冯瘸子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见荷花的菜刀被自己吓退了,却也是大了贼胆,竟三两步冲上去一把从身后把荷花抱住了。
“啊!”荷花吓得叫了出声来,连忙反抗挣脱。
这冯瘸子虽是瘦骨嶙峋,可借着酒劲儿竟也很大力气,双手死死的搂着荷花的腰,嘴巴就不安分地凑到她的耳根脖颈处吃豆腐:“妹子,你真香,让哥哥好好闻闻……”
“闻你个臭狗屎!”荷花一边骂一边扬了菜刀去砍,可她背着身子又被冯瘸子抱着不得发力,挥了两下却被他攥了手腕儿,那冯瘸子手上一转,荷花疼得松了手,菜刀和菜篮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荷花这会儿也不管这冯瘸子身上是不是脏得臭气熏天,瞅准了手腕子死命咬了下去。
“啊……”冯瘸子尖叫着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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