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也是我以前就认识的人?”仔细回想方才见面的情景,却也不像。
端木清远摇头道:“没有,他从未离开过荣成半步,而且也很少走出神庙,你们之前素未谋面。”
“不是熟人就好。”免得她因为他被自己掌捱而心存歉疚,话说回来,那个萨朗长得还真是不错,跟她的青哥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男,不过她怎么就看着那么不顺眼,本能厌恶,一言不合就甩了他一个巴掌,直把身旁那群宫女吓了一跳,照理说自己研习空明神功也有好一段时日了,身空无物,心如明镜,居然还会那么冲动,真是……昏了头了。
“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连朕都觉得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端木清远低低说着,忽而一笑,“忘了也好,朕也就放心了,等阿青回来,你们也该成亲了,朕还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外孙呢,唉,朕连你刚出生的模样都没有看见过,实是此生一大憾事,朕对朕的外孙,一定会好好疼爱……”
这个面具老爹,说话实在具有极强的跳跃性,怎么会从那个自命清高的大祭司,一下子就扯到她生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女人,可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老爹,这个事情,以后你找青哥说去。”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端木清远却是满怀心事站在背后,静立半晌,方才幽幽长叹一声,低声道:“澈儿,你那只锦盒,就真的不想给父皇看看?”
天机老人给她的那只锦盒?
端木澈愣了一下,小声道:“师父说,这个是当年他找来送给我娘的,跟你没有关系……”
端木清远恨得直咬牙:“师父,师父,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师父,就没有朕这个父皇!”
端木澈转过身来,无奈叹气道:“我说你们两个老头子,头发胡子都白了,还是斗来斗去,真不知还在计较什么?我那娘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们也该放下了,看看我,被人家整得死去活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生活要向前看,不是吗?”
“澈儿,你能这样洒脱,朕真是很开心……”端木清远闭上眼,哽咽道:“可是,朕却是做不到,你不明白,失去你娘,是朕这辈子最大的憾事!朕在遇到你之前,一直以为她尚在人世,没想到却已经是天人永隔,朕真是悔不当初……”
看这情形,再拒绝下去,这个老爹要发飙了,端木澈只好作罢:“好了,我给你看看,不过这个盒子的所有权在我,你是不能拿走的……”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娘亲,可是给自己留了一样好东西呢,哪里舍得给别人,就是她亲爹都是不行的。
说完,去到内室取了那只锦盒过来,递到他手里。
端木清远拿着锦盒,微微颤抖一阵,方才咬牙拨开盒盖,一瞥之下,却是怔住:“这是……”
只见盒底是一张半透明状的薄如蝉翼的物事,无色无味,触感光洁,却不知为何物,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瓶子,隐隐有着药香传来。
“这个,我也是研究了半天,才明白,应该是一张人皮面具。”端木澈低低叹道,“据师父说,这是他早年在南疆从一个异人那里偶然得到的宝贝,一共有两张,都给了我那娘亲,这里只有一张,那么另外一张应该是还在娘亲身边,也许还戴在她的脸上。”
端木清远捧着盒子,却是眼泪纵横,喃喃道:“怪不得,当年朕一夜醒来,就不见她的身影,宫门守卫也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王后出宫,朕一路追查,全无踪迹,却原来,她是戴着这样的人皮面具离开,她是下定了决心要让朕找不到她,果真,就躲了朕一辈子……”
这个老爹,还真是痴情,为了她那一去不返的娘,一生不娶,孤老终身,真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个情字,真是害人!
未婚夫久久不归,这个面具老爹又是终日追悔莫及,郁郁寡欢,这个皇宫,实在是一点乐趣都没有,闲暇之余,便是去翻那御书房的藏书,自己有个过目不忘的脑子,自然不能浪费资源,多学点东西总是不错的。
这一日午后,又踏进书房大门,不料迎面急急走来一人,险些跟自己撞个满怀。
“是你……”两人看清对方面容,几乎同时出声。
竟是当日被自己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那个……萨朗大祭司。
“公主殿下。”萨朗呆了一下,轻唤一声,仍是双手合什。
端木澈没有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去到藏书房内堂,随意问向书架旁边的宫女:“大祭司可以自由进出陛下的御书房吗?”
那宫女低头行礼道:“回公主殿下,这是陛下特批的,朝中唯有萨朗祭司与颜青大将军方有此项特权。”
哦,还好,他那未婚夫也有这个待遇,这个老爹还不算太偏心。
端木澈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一些,便去翻那本自己昨日看过的兵书。
找了一阵,却是不见踪影,怪了,昨日临走之时自己明明放在最边上的,还专门在书页上作了折叠的记号,怎么就找不到了?
记起方才在门口碰见之人,默然回想一下,他手里倒是夹了一本书卷,心中一惊,原来是他拿走了。
又翻了一阵,对于其他的书却是提不起兴趣来,该死,他怎么就偏偏取走了自己想看的那一本!
慢慢走出书房大门,一路行去,直到走上与自己寝宫大殿遥遥相对的一处小山之上,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去往尹方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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