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递给她。
她满心的狐疑接到手里,“谁啊?这么……”将那蓝布打开,一瞬间心就是咚的一声,慌忙又裹了住,脸色已是惨白,对老夫人干笑了笑道:“是……是我娘家的一个亲戚,我过去看看。”
好在老夫人并没有起疑,一门心思在沈薇身上,挥手让她去了。
李芳几乎脚尖赶着脚后跟的慌张出了大堂。
许丹夕看她不太对劲,便也跟着一块出去了,就见李芳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厢房中,刚要关门,许丹夕伸手推了住,“母亲这又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李芳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把将许丹夕拉进来,“哐”的一声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一脑门的冷汗,“怎么办怎么办……她找回来了!”
“谁?”许丹夕瞧着她,忽然眉头一皱,低声道:“春夏吗?”
就见李芳点了点头,慌慌忙忙的将手中的蓝布包裹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翠玉镯子和一张纸条。
许丹夕上前拿过纸条,就见上面字迹清晰的写着一句话——一个时辰后,东巷胡同里见,速速。
“母亲确定这是春夏写的?”许丹夕拿给李芳看。
李芳看了连连点头,急道:“是春夏,她跟着老夫人学过写字。”又拿镯子给许丹夕看,“这镯子,是我先前让春夏换药时偷偷赏给她的。”她心里彻底慌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跑回来做什么!还那样大胆让人传信给我!是要害死我吗!”她一把夺过许丹夕手中的纸条,撕碎了丢在火炉里给烧了。
许丹夕皱着眉想了想,“我想她这是实在没有法子,走投无路了,是来求助母亲的。”
“求助我还是害我!”李芳又急又气,一想到她那样大胆的公然传信给她,她就心有余悸,忙问许丹夕,“方才老夫人可看出什么了?那许娇呢?传信的丫头如今去哪儿了?”
许丹夕对她道:“母亲先别慌,老夫人如今没有心思注意您,许娇也没看出什么,我想送信的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给您传的信,不然早向老夫人揭发了。”她让李芳定下神来,与她分析道:“这未尝是一件坏事,春夏能传信给您就证明如今她还是安全的,您让大哥找她,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好吗?”
李芳定下神来略一想,将手中的镯子“当啷”丢在桌子上点头道:“是了是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她起身道:“找人去叫你大哥回来,让他去东巷将春夏抓了赶紧送出京都,送的越远越好。”
许丹夕点了点头,让李芳先回老夫人那儿,她差个小厮去将许丹辉找了回来,将这件事情与他说了一遍,让他去东巷将春夏速速送出京去。
许丹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这样的人若是不直接除掉,日后定是后患无穷。”
许丹夕微微吃惊,“大哥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
“这件事你不必问了,和母亲处理个府中事务就好。”许丹辉转身便又匆匆忙忙出了府。
许丹夕回了前院,对李芳点了点头。
可李芳仍是心神不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生怕逼急了春夏她干出什么连累自己的蠢事来。
她这边等了一个时辰,许丹辉才回来,老夫人先忙问道:“春夏可抓到了?”
许丹辉摇头道:“偌大的京都要找一个人还是需要些时日的,祖母别急,我和父亲定是会将春夏抓回来的。”又安抚了老夫人几句,对李芳道:“我那件黑貂的披风母亲可见了?”
“哦,我收起来了。”李芳忙起身,“我去帮你找出来。”向老夫人告辞跟着许丹辉回了后院,一进院子就抓住许丹辉的手问:“如何了?可送走了?”
许丹辉脸色阴沉道:“母亲可确定没错是春夏?就在那个位置?我等了半个多时辰根本没有见到人。”
“怎会!”李芳心里一紧,“她信上是这样说的……她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许丹辉叹气道:“母亲静观其变吧,我再去找一找人。”
李芳心一直揪着,回到老夫人那里,还没有坐稳,一个小厮又进来道:“二夫人,有人给您送了些东西。”
李芳猛地就站起了身,这次手心里,脚底板全的冷汗,先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正好看她,她的心就猛地空了一下,慌忙上前接过小厮的东西道:“可……可还是个小孩儿送来的?”
小厮点了点头。
李芳忙对老夫人解释道:“是我娘家的一个姑娘,向我讨一样东西,我不给,她也不好意思自己来,便让个小孩儿三番五次的来,我这边去给了她,打发她走。”
老夫人点了点头。
看着李芳和许丹夕匆匆离去,阮流君是对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次是一定上钩了。
她觉得她要疯了。
李芳靠着门颤巍巍的打开布包,里面是她赏给春夏的赤金簪子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半个时辰后,夫人亲自来,不要带任何人,速速。
许丹夕拿过那纸条看了看,也是有些着急慌了,“这个老奴才是活够了!”
李芳只觉得一颗心心悸的她恶心头晕,再这样下去,老夫人便是不怀疑,春夏也会害死她的!
她攥紧了手指道:“我本还想留她一条活路,如今看来,她非死不可了!”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对许丹夕道:“找你大哥回来,让他带几个人,偷偷跟着我,我这次亲自去。”
许丹夕心里不安,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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