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过后,巷子里只剩下浑身是伤的修格和昏迷中的斯内普,以及女人欧若拉·辛尼斯塔。女人卷着栗色的长发,风情万种的倚在修格的肩头,“哥哥这是生气了吗?”她眨了眨褐色的瞳孔,卷曲的淡色睫毛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来回s动。
修格偏了偏脑袋,轻声说道:“……我老了,你们却依旧年轻,并且越来越强。你们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之前的事,我都可以忘记。走吧……”他沙哑的嗓音在巷子里回荡着,和朦胧细雨落下时的“沙沙声”掺和在了一起,模糊的好像听不见了。
女人嗤笑,抬起架在修格肩头的下巴,直起腰杆。“连谋杀的仇恨都可以放弃,就为了这么一个——”她说着冲修格身后昏迷的那人扬了扬下巴。“就为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哈!哥,难道没有人提醒你他和他的差别,你就真的能忘得一干二尽?哈,这还真是你的作风呢!懦弱的奈特诺伊二子!”
修格利落的抬起下巴,散碎的红发在空气中画出锋利的线条。“闭嘴!”
他墨绿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妖艳的女人,面无表情。高举的右手指尖直对着女人。
“我可以原谅你当初犯下的所有罪恶,原谅你可耻的善妒心,原谅你疯狂的杀戮,但是决不允许你对‘奈特诺伊’哪怕一个字的玷污,你给我牢记这一点!”银色的火焰在女人的袍角边绽开,炙热的温度灼伤了她得意的微笑。褐色的瞳孔紧缩起来,身形一颤,竟是双腿发软。
“哥哥怕是太无情了吧?!”来人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女人,黑色的斗篷下垂着几缕褐色的碎发。湿冷的风卷起来人的兜帽,一张熟悉的脸孔落入修格的眼中,激起层层翻卷的涟漪。
“你对他做了什么?!”修格尖利的问道,熊熊的银色火焰在两人的身边翻卷吞吐。
塞德里克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啊……不过是恢复了一段不得了的记忆罢了。”
“灵魂粉碎……”修格死死地盯着辛尼斯塔,眼中逐渐漫上浓烈的哀伤。
然而褐发少年只是稳稳地扶着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的女人,调笑着开口:“灵魂即是记忆,到不如说是记忆粉碎……你说对不对,小修格?”
修格后退架起依旧昏迷着的男人,忧郁的看着眼前的男女,“你们究竟想怎样?”
对面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诡异的扬起了嘴角,异口同声的说道:“跟我们走。”
话未落音,一阵剧烈的空间扭曲,修格肩头的男人消失了。修格站在原地,微笑着抽出腰间纤细的魔杖,指向两人。
“我,修格·奈特诺伊,以亚伯·奈特诺伊的身份,向两位叛族者——塞德里克·迪戈里、欧若拉·辛尼斯塔宣战,生死决胜负!”一道精光环上了他高举手臂,决斗开始了。
辛尼斯塔惊恐的拽着塞德里克向后退去,可繁复华丽的长袍却被银色的烈焰缠上,顷刻间化为灰烬。
“倾盆覆水!”塞德里克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奔腾的水流从他的杖尖喷涌而出,将高高窜起的烈焰压到脚边,火焰中嘶鸣的恶灵不甘的咆哮着。
修格踮起脚尖,越过水流,“荆棘密布!”一声大喝,密密麻麻茂盛的荆棘迅速的向两人爬去,裹住了塞德里克来不及抽开的脚踝。“寒冰嘶鸣!!”女人尖叫着抽出魔杖,冻结了生机勃勃的荆棘,同时反手甩出了一记无声的重重束缚,修格侧脸躲过,本就伤痕累累的身躯此刻更是吃力疲惫。
“障碍重重!”塞德里克甩出的蓝光成功的将疲惫的修格击倒在地。鲜红的血y顺着修格的嘴角滑落,黏糊糊的触觉让他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伊诺,我告诉过你一错再错并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美好品德。”他用纤细的魔杖支起身体,靠着墙面,仰着下巴对女人说道。
女人娇笑着挥舞着魔杖,尖声说:“但是塞特告诉我将错就错可不是什么坏事呢!”褐发少年抿着唇,神色冰冷的举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
少年顺着光滑的墙面坐到的冰冷的石板上,双目紧闭,如一只精致的残破木偶。。
伊诺站在窗边,身上穿着精致的婚纱。她的眉间萦绕着浓烈的哀伤,顺着她目光看去。是一片无垠的玫瑰花田。夕阳的余晖给鲜艳的玫瑰镀上了淡金色的光晕,是温暖甜腻的样子。
两个青年在花田里追逐着,飞扬的花瓣模糊了他们清朗的笑声,伊诺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哀伤与嫉妒。
是的,她嫉妒,嫉妒那个邪恶的,y险的小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哥哥的青睐——他的哥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柔的亚伯·奈特诺伊。至于那个y险j诈的小人,哦,抱歉,她伊诺·奈特诺伊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奈特诺伊的身份,哪怕四个小时之后她就将是那个小人的妻子。
暮色逐渐蔓延了上来,母亲敲开了诺伊的房门,开始了盛大的婚礼。天知道伊诺是有多么厌恶那个恶心的——杂种!?哦,也许该体面的称他为“私生子”?!该死的!
伊诺想着就狠狠地啐了一口莫须有的口水。
真让人恶心,不是吗?这么一个血统不明的家伙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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