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窝一冷,推开椅子站起身:“敖先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是么?”男人继续保持靠躺,犀利眸子高深莫测盯着她,薄唇勾起一个弧度,却不吐一语。
半晌,她窒息起来,不再与他交涉,转身走回了一楼的房间。就让他们在她房间住一晚好了,等今夜过了,一切会好的。
只是,这种自我安慰根本没有用,午夜的时候,她让楼上的响声惊醒了。
天花板上在响动,隐隐传来一阵暧昧的申吟声,痛苦中带着快感,似泣似啼,一声高过一声。她听入耳里,忙用被子盖住头部,蜷缩起身子。
她的房子隔音效果一直很好,只要分贝不要太高,一般的响声都能隔得住。而现在,裴妍奚的叫喊声清晰入耳,从二楼阳台飘散下来,钻入她半开的窗子。
她翻了个身,将脸蛋深深埋进枕头里。
然而,阳台上的人还是不肯饶过她,一声高过一声,不肯停息。这该死的声音像张巨网网住了她!
她终是受不住的发出一声尖叫,爬起身,跑到了院子外。静静走了一会,而后在灯下站着看海。
第二天清晨,她看了日出,在邻居诧异的目光中,穿着睡衣回到了自己的民宿。
楼上的夫妻还未起床,不过声音已经停歇了,还给房子一片宁静。她回房穿好衣裳,洗了把脸,将长发扎起,安静准备早餐。
七点,她将早餐端上桌,煮上咖啡和牛奶,去了一趟门口取报纸,便又听到楼上响起来了。
只见裴妍奚光着双腿走出房门,将一堆衣物直接从二楼扔下,丝袜、内衣裤洋洋洒洒挂了一楼梯,“给我拿到干洗店去洗,今天中午之前交给我!”
如雪站在桌边并没有动,对上面冷道:“七点已经过了,请你们准备好退房!”
“本小姐还不想退!”裴妍奚轻蔑瞥她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转身进房。很快,房里又响起她的调笑声。
如雪皱了皱眉,将手中的报纸‘啪’的放到桌子上,转身去院子里取了用来冲洗墙壁的园艺水管,几步走上二楼,打开房门就往里面喷,“不好意思,整理房间的时间到了。”
趴在床上的裴妍奚立即被吓了一跳,忙从床上跳下,‘呀’的扑到西装笔挺的男人怀里,“宸哥哥,她疯了!”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已衬衫洁白如雪、西装笔挺,一脸意气风发。见如雪拖着根园艺水管冲进来,他一把抱起钻入他怀里的妍奚,一脸诧异:“你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退房!”那该死的水柱溅湿了他的西装裤和皮鞋!
她今天穿了一身蓝格衬衫,下着休闲热裤,一头又直又顺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青春而性感。很对他的眼,但行为却非常惹人生气。
“不好意思,退房时间早已过了半个小时!”如雪柔柔笑道,握着水管又冲了几把,关掉,“我在楼下等你们办理退房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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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黄金周,祝亲们快乐七日游,旅途愉快!o(n_n)o~
008 妖孽男子
办理好手续,她抬头看了这一男一女一眼,发现裴妍奚一直冷冷盯着她,下唇咬得紧紧的,灵动的双目闪烁诡异的光芒。她的眼皮猛的跳动了下,隐隐不安起来。
男人则是静静瞥了她一眼,稳步走出去。
“宸哥哥,等等我,你走的太快了!”
“莫名其妙!”等二人开车离去,她将院门轻轻关上,心头重重抒出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送走了这个瘟神!
将裴妍奚留在这里的丝袜、内衣裤通通扔入垃圾桶,梳妆台上被动过的梳子、ry、避孕套一律清空,床单被褥全部换新,墙壁重新贴上新的天蓝色壁纸,沙发也拆了洗……
末了,她站在衣橱前翻白眼。
柜子里挂好的裙子、外套被翻得一团糟,稀稀落落躺在柜底,她放好的几双高跟鞋无一幸免的成为单只,另一只不知被扔到了哪里,横七竖八躺着。
她一阵暗恼,绷着脸将那些裙子拾起,才发现少了一件。
“裴妍奚!”她发出一声怒吼,忙跑到阳台上,望着红色跑车驶向的康菲大酒店方向。
柜子里少掉的那件裙子,是峻熙在她十七岁生日时送给她的一件白色雪纺纱裙,简约的剪裁、微褶的洁白裙幅,一朵血花如凄艳的梅花在裙摆上独放。
峻熙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条美人鱼,每个爱她的男人就是大海,我就是你的大海,喜欢看你穿这身白裙,在我守护的海洋里畅游。我等你的十八岁。
然而,她等不到十八岁了,十七岁的时候,这条素白的长裙上就溅上了这朵污浊的血花,脏了她的身子、也结束了她的少女情怀。自此她才明白,她是漂泊命,一生逆c桃花。
这件裙子放在柜子里八年,每每看着,暖心的是峻熙对她不离不弃的守护,寒心的是那深入到灵魂的肮脏记忆。那些个夜里,只要一闭上眼,脑海就不断浮现那群qín_shòu猥亵的脸庞。
她觉得很奇怪,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反倒在一切结束的时候,流下了泪。她被玷污的那夜没有流泪,却在峻熙远走他乡的那个深夜,泪湿了枕头。她感觉,他们快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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