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艳女郎转过身,伸手抓过床头柜上那只电子钟,用手抠抠弄弄的。小金人问她干什么,艳女郎说,我要让时间停下来。小金人说,只要我出现在你身边,时间自然会停止的。艳女郎说,只有你最懂我。
他俩合盖一条被单,被单下是两具馨香的r体,这一刻,世界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你知道今天你见的那个叫爱爱的女人,她和男友两人关系很奇怪。”
“怎么个怪法?”小金人问。
“他俩呀……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
小金人凑近艳女郎问:“怎么个不像法?”
“你呀,就爱刨根问底。她男友是个有钱人,但是那人可能不能做a。”
小金人说:“那她还跟他呀。”
“没办法,人穷志短嘛。”
“你不是在骂我吧?”
“嗳,你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那个女朋友,长得也挺不错的,落到那种男人手里,那不是活受罪嘛,她干吗不再找一个?”
“她呀,她找过的男朋友多了去了,就是没有一个适合她的。不是骗子,就是拉家带口的,要不就是贪污犯,为了讨女人喜欢,把公款划拉到自己账下,结果事情暴露,自己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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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十四章 乐园(5)
“好悲惨啊!”
“其实,她心里好苦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这有什么办法?她还为其中一个男友放弃了出国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她会傻到为了一个男人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机会放弃了。”
“她真可怜!”
他们聊了一会儿,彼此依偎着睡着了。
4。 乐园
同样也是睡觉,乐园这边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胡爱爱觉得她躺在陈鑫这片被命名为“乐园”的房子里,不像“乐园”,倒像一个开着冷气的y凉山d。男人的躯体就像一块恒温的石头,很木,很硬,没有任何动静。
透过窗帘,爱爱看到远处有一盏淡红色的灯,那红色的小光点引起胡爱爱的兴趣。她从床上坐起,发现陈鑫一只手紧拉着她。她挣脱那只手,披上一件晨衣,身体轻盈地穿过卧室,又穿过客厅,推开玻璃门来到庭院。
庭院里有雾,花草、树木、白漆栅栏、石桌凳全都隐在浓重的雾气中,就像魔术师用手指轻轻一点,原有的东西在瞬间隐匿起来,庭院变得陌生而又荒凉。她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反穿的雨衣发出异样的光亮。他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来,很疲倦地坐在那里,雨帽遮住半个脸。
细看之时,胡爱爱被吓了一跳,那人竟是多日不见的马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
“你不是去了广西吗?”
“我是一个大侠式的人物,到处都有我漂流的足迹。”
“你走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只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马特一把抓住胡爱爱的胳膊。“爱爱,你听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冷酷啊!你忘了咱们的过去了吗?你把爱情当成了粪土,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嫌贫爱富的女人。”
“你放开我!现在不是过去了,我已有男朋友了,我们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要是你再没完没了地纠缠我,我就报警。”
马特突然青筋暴露,冲着胡爱爱大吼大叫起来:“报警?你报啊?你倒是报啊?你叫人把我抓起来呀!喏,给你,我这儿有手机,你现在就打110。”
胡爱爱被他的吼叫声给吓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趁着胡爱爱愣神儿的工夫,马特又厚着脸皮凑过来,用手拉着她的胳膊,换了一种声调说:“你心疼了吧?舍不得了吧?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别不要脸啦!我心里有你?我躲你还来不及呢。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好好,我这就滚。不过……今天晚上不要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哦!”
“无赖!流氓!”
“哈哈!”
马特一路浪笑着,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接连一个礼拜,马特每天出现在乐园的庭院里,这已经成为胡爱爱噩梦的一部分。有时她一觉醒来,周围静得出奇,窗帘拂动,凭借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景物:床头柜上猫头鹰形状的小钟、铁艺衣架上的两条裙子、新款的电视机、造型美观的沙发,这一切在月光下都依稀可见,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身边的男人睡得正香,他睡相很好,睡着了之后的样子很像一尊卧佛。正如艳女郎所说,像陈鑫这样条件的男人,的确是千里挑一,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别的条件近乎完美。
他睡着不动,爱爱却感觉到了某种流动的信息。那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她虽然并不富有,在床上却是一条好汉。胡爱爱有时感叹造物主的公平,痛苦和快乐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摊的。
爱爱在夜半时分醒来,有时候,她披衣下床走到庭院中去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直觉———总觉得马特就在附近。她披着一件带兔毛的纯白长袍,袍子紧裹着她近乎完美的、皮肤像白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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