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已经开始扮演起一个吃醋的爸爸了!他怎么可以吃自己宝宝的醋呢?小嫱当然不会只顾宝宝,她一定会公平相待他们父子的,或者父女也可以。
“我们的婚事恐怕又得延后了,这次要等到你将宝宝生下。”他失望地告诉她。
于嫱浅浅一笑,伸出纤指抚平他的眉心,口中喃念着徐志摩的话“冷翡翠的一夜”。“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金楞就这么屏气凝神、痴痴地望着怀中可人儿的杏眼;那双眼,如秋水、寒星,一眄、一盼,竟是勾魂得紧,教人心上痒酥难当。再看她粉嫩的脸颊上漾起的梨涡,如绽放的绯红蔷薇,花不醉人人自醉。她总是能把一件平凡无奇的事情看得这般浪漫、诗意与乐观,永远都赋予他新奇感,即使吟着一首诗,也能摇撼自己好半天。
他崇拜她!
“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吻?而吻,又为什么那么甜?”
“嗯,我不知道,大概是观察动物行为吧!管他是谁发明的,我说‘吻’就跟盖印章一样,是一种允诺的契约行为,就像这样。”他轻轻盖住了于嫱的小嘴,“然后口水就像红印泥一样,只不过会产生化学反应……”
“你好不卫生!”
“嘘!你听我说完。接着舌头就像打勾勾一样,这就是我们之间爱的仪式。”
“不怎么卫生的仪式。”于嫱娇嗔,晶亮的眼角拋出了一个勾魂眼后,拥住了他。
金楞实在太喜欢她撒娇的模样了,那么自然又不过分,永远拿捏得恰如其分、妥当自如。当她说“不”的时候,又会让他弄懂她真正的意思是“要”,似谜又易解,易解又难捉摸,跟她在一起,他永远会有活苏的感觉,同时又能有解开谜题后的满足感。他知道她是很爱拈酸吃醋的,当他们去西门町逛街时,只要他轻瞟一眼漂亮的妹妹,都会惹她生好几天的闷气。
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呢?小嫱的聪慧与美丽无与伦比,半成熟、半羞涩的举止紧紧锁定他的注意力。她就像一只在暖阳下飞舞的小粉蝶,那么柔、那么软、那么亲密与贴心,羽翅轻振,抖落的鳞粉飞扬,迷绕着他。
“不卫生吗?那我们以后就不要亲嘴好了。”他摆出一副认同的表情。
“不准!人家说!吻在发上是怜惜,吻在额上是尊重,吻在颊上是礼貌,而吻在嘴上才是爱情。以后我不准你吻别的女孩的嘴!”
“我已经有你了,何必还跑去吻别人的嘴?”女孩子的心事向来难解,才十九岁而且少了根筋的金楞,着实摸不透女孩的模棱两可。
“你先答应我嘛!”
“我谁都不吻,只亲你一个。”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谁要你承诺那么多?!多了,心就不够诚了!”小嫱的个性就是这么蹩扭。她知道以金楞豪迈粗犷的性格是不大会欣赏她的倔脾气,所以她始终小心翼翼地想保持完美的形象。
“好吧!”金楞看着于嫱娇媚的眼眸,忍不住捧起她的瓜子脸,诚心地说:“我金楞这辈子只吻于嫱一人的嘴,只爱于墙一个人,而且只有于嫱才够资格为我生小孩。现在让我吻个过瘾,我不只要吻你的嘴,还要吻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子、你的耳朵。最好你就醉在我的吻里,就算是要我溺死在你的怀里也甘心。我的妻!今生今世全宇宙唯一的妻子。”
此时的金楞,年轻有抱负,对前途与未来皆是抱持着乐观的态度,只要能有自己心爱的人长相为伴,他不在乎许下什么样的诺言。
“好油滑的一张嘴,谁信你呢!”如绽放的红艳玫瑰般的于嫱舒展着白嫩的四肢,紧紧圈住金楞的身体。这一刻的于墙觉得自己最美、最真、最纯洁,纯得犹如被热光融化的冰雪、纯得恰似被熏和西风载送起的洁白棉絮。她体验到的这份美,是金楞毫不犹豫的爱所点燃的,她好爱他,甘心为他付出一切。“你就像太阳,我要日日望着你,看你晨出日落,看你掠过山、跨过海……”
“嘘!”他伸出一指放在她的唇上。“别说话,话说多了会坏了气氛。”
两个年轻的身躯紧紧纠缠着,木槿丛挡不住耀眼的太阳金线与汗涔涔的透明圆珠映耀着。他们忘情的奔驰,完完全全地忘了这个世界的存在。
年轻的爱情是强烈、冲动与易惑的,它也许很纯、很真、很理想化,但若要感情持久不变,却得经得起考验。
“有声音!小红!有猫儿声音。”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忽地举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朝一株木槿望去。
“没有啦!小茴,你赶快翻动铁网,因快被你烤焦了。”小红擦了一下长满痘痘的额,催促拿着铁架的小茴,她快饿昏了,别组的同学皆已大口咬着吐司夹r吃了起来,而她却得三不五时地叮咛心不在焉的小茴看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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