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茴咬牙切齿的揉着那张纸。“这个胡里胡涂的呆皇帝,竟同意这么过分的事,摆明是刁蛮公主想要赖皮爽约,他竟然骄纵她如此涂炭生灵、滥杀黎民百姓,当真养儿不教父之过!这个卡拉富,你是世界头等级的大色鬼,当真牡丹花不死,做鬼也fēng_liú吗?去!”
若茴数落归数落,还是照样读得津津有味。杜兰共公主为了查出卡拉富的名字,威胁所有的大臣及侍仆都不许睡觉,直到有人查出他的名字为止,甚至不择手段捉出达坦王及柳儿(只因为有人看过他和柳儿说过话),用极刑强迫柳儿道出秘密。柳儿誓死不屈,因为爱情给了她力量,并义正辞严、无畏无惧地告诉公主,最后她也会了解爱情的真谛。冷酷的公主在愤怒之下,命人严刑拷打柳儿,得柳儿抽出士兵的短剑自杀。
此刻的若茴恨不得能改写整编剧情,最好是卡拉富发现他所爱的人还是柳儿,而且进而痛斥公主的暴
政必亡。不过,事与愿违。卡拉富痛斥了公主,不过却进而扯下公主的面纱,热情的拥吻公主,终于使公主坦诚她也是对他又爱又怕。天明时,卡拉富说出了自己的真名,甘心让公主刺死 。
最后,是公主挽着卡拉富的手来到皇帝的面前,宣称她已查出了这名陌生青年的身分,他的名字就是“爱”。
若茴愤恨地将小册子丢向墙壁,鄙视卡拉富的行为。“简直是孽子,王八羔子卡拉富!你竟不顾忠心耿耿的柳儿,又不心系老弱的父亲,如此无情无义醉心于一个骄傲虚荣的公主,去死最好!普契尼,你这个意大利人,又怎么写得出这样不合乎中国人的爱情观呢!神经病!”
这一夜,若茴气得蒙头大睡,只是她不到一秒就睡着了。睡梦中依稀听到柳儿的话……公主,你最终会了解爱情的真谛。
若茴双手拎着大袋子跟在金楞身后慢慢地走在石道上,张着嘴仰望米兰市郊区的一栋房子,它真的是一栋实实在在的房子,虽然只有一层楼,但是前后院统统加起来少说有两百来坪。房子的每一扇窗户都缀着典雅的白蕾丝布帘,阳台上也放满了一盆盆红黄紫、蓝红白和三色堇。
这时从屋内冲出了一个穿著黑色衬衫的斯文男子,他有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随着风鼓动起来。等到他走到金楞的跟前时,才忽地拥住了他,在金楞的颊边狠狠地给了他一吻。“哈!来这里也不事前来电通知一下,我和丽沙好去机场接你……”
若茴好奇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总觉得他的五官线条y柔雅净,唇红齿白,粉颊红通,秀气得不像个男人,但言行举止又豪迈放肆,直吊着金楞的脖子走路。
金愣故意喘着气地回头看了一下若茴,对拉着他脖子的人提醒道:“芝芝,饶了我的颈子,你还有客人呢!麻烦你树立一下淑女的风范好吗?”
若茴楞住了!原来这个叫芝芝的人是女的,不是男的!
叫芝芝的女孩马上松开了金楞的脖子,开朗地走向若茴,平视和她一般高的中国女孩,本来打量的眼神瞬转成和蔼的笑容。“你好!你一定是若茴,对吗?昨天我先生丽沙有提过你曾来过电话。我叫董芝,是金楞的老朋友了。事实上,金楞这一生里没干过一件好事,唯独撮和我和外子的姻缘。你……”
“好小姐!我们能进屋谈吗?你不体谅我,也该体谅一下若茴吧!”金楞打了岔,想要移转董芝的注意力。
岂料董芝接过了若茴手上的提袋丢给了金楞。“你服务一下吧!走!若茴,我们进屋子里谈。”
足足花了若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摘清楚状况。原来三十一岁的董芝,五年前为了学音乐千里迢迢地自大陆赴维也纳专攻小提琴,目前在史卡拉剧院专属的交响乐团里演奏。而若茴以为是女孩子名的石丽沙则是金楞高中时的好同学,一个随父母亲自台湾移民到米兰的富家子弟。本来这两人的恋情是不被允许的,结果透过金楞的从中穿引,竟说动了石丽沙的父母亲。至于到底他是怎么说动长辈的,金楞和董芝皆是三缄其口,丝毫不吐半点线索。
若茴很喜欢董芝,因为她那股从内心发出的热情是易感的,教人很难不去喜欢上她,这也是若茴跟大陆同胞的第一类接触。
傍晚时分,董芝忙着打理晚餐,便由金楞领着她到卧室。这是一间光线特佳的房间,一张看来舒服的单人床及简单的摆饰令若茴相当的满意。床上有一个方纸盒子吸引了若茴的注意力,她自然地旋身问金楞。“那是什么?”
“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他走到床缘坐了下去,打开了盒盖,大惊小怪地呼喊着:“哇!这是什么?!一件藻绿色的洋装,还有一双同色系的低跟皮鞋!呵,谁送的?该不是神仙教母下凡吧!”
若茴看着他古铜色趣味横生的脸上漾起一串得意的笑容时,马上猜出来了。她万分感动,对于他这么的细心照顾她这个素昧平生的人来说,实在是周到得令人无以回报。“你……实在不需如此做的,哎!谢谢你!”她当下就掉了一滴眼泪。“我不该怀疑你的人格的。”
金楞无奈地放下了衣服,跷起腿说:“你实在今人摸不透,遇上大麻烦不哭,反而在雨过天青时哭。你就当这些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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