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美元之多,也就是说,他们远比职员挣得多,往往也比他们自己的经理挣得多。至于新来的人,他们发现一星期挣十美元都很难。有些人干了一小时就退出了,往往将一捆电报扔进垃圾箱或y沟里。无论他们什么时候退出,都会要求立即付给他们报酬,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复杂的会计制度规定,至少得过十天以后,人们才能说出一个送信人挣了多少钱。开始,我请申请者坐在我旁边,详细地向他解释一切,直说到我嗓子沙哑。不久我就学会节省力气来用于必要的盘问。首先,每两个小伙子中就有一个是天生的说谎家,如果除此之外不是一个无赖的话。他们当中许多人都被雇用又被开除了多次。有些人认为这是寻找另一份工作的绝妙方法,因为工作关系,他们有机会来到他们本不可能涉足的成百上千个办公室。幸好有个可靠的考麦克戈文,他看门、分发申请表格,并有照相机一般的眼力。还有我身后的那些大本子,里面有经受了考验的每一个申请者的履历。这些大本子很像一种警察局档案,画满了红色的墨迹,表明这样或那样的失职。从证明材料来判断,我的处境很麻烦。每两个名字中就有一个同偷窃、诈骗、吵架或痴呆、性反常、弱智等有关。“当心——某某人是癫痫病患者!”“不要此人——他是黑鬼!”“小心——某人在丹纳摩罗待过——要不就在新新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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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回归线》第二章(2)
假如我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那就谁也休想被雇用了。我必须迅速根据经验,而不是根据档案或我周围那些人的话来了解情况。要鉴别一个申请者,有许许多多细节要考虑:我不得不一下子把他们全接受下来,而且要快,因为在短短一天中,即使你是杰克·鲁滨逊杰克·鲁滨逊(1919—1972):美国黑人棒球运动员。——译者那样的快手,你也只能雇这么些,不可能再多。而无论我雇多少,怎么也是不够的。第二天一切又从头开始。我知道,有些人只干一天,但我不得不照样雇他们。这个体制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但我无权批评它。我的职责就是雇用和开除。我处于一个飞速旋转的转盘中心,没有东西能停下来不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技师,但是按照上级的逻辑,机械部分没有毛病,一切都好极了,只是具体事情上暂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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