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不是很好?还胖了很多呢!你别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好好上你的学。
从里面出来,胡玫问齐齐钟凡的情况,齐齐只顾自己抹眼泪,不回答她。胡
玫就生了气,说:我是你妈!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弄成这样难道就都是
我的错!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好了。
回到家里,齐齐也不和胡玫说话,自己出去了。只剩下胡玫自己在家里发愁。
齐齐去找陈皮皮,程小月问他们去做什么,齐齐就撒谎说要去图书馆。程小
月去拿了糕点给两人带上,让他们路上吃。两人径直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齐
齐却胆怯了,含着眼泪儿看着陈皮皮,说:我不去了,我好害怕!陈皮皮就
拉了她往里面走,齐齐双手抓了路边的小树干不肯去。两人僵持在那里。
有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拿了买的蛋糕从他们身边走过,忽然又退回来,盯着陈
皮皮。陈皮皮看她有几分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问他:你
来这里干什么?陈皮皮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那次自己在车站神医
的床上见到的女人。大声叫: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女人截断了他的话:
停!不许说。陈皮皮也悟到说出来不大好,就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还欠
了你十块钱呢!
看见了认识的人,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给她
讲了。女人吃了一惊: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知不知道
这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俩的前途可都完了!
把两人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问齐齐:几个月了?齐齐怯生生的说自己
也不知道。又问她: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齐齐说:就是这个月没来。
女人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那要想流产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齐齐问为什么。
女人说:太早了目标小会不好找,怕刮不干净。齐齐打了个冷战,瞪大了眼
睛:是用刀子刮的吗?女人笑了笑: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来了试纸,教齐齐去厕所做测试。陈皮皮听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
看着她们。等齐齐出去了,女人对陈皮皮说:坐吧,站在那里就能帮得上忙?
陈皮皮呐呐地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女人扳着脸说:我可要
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俩什么都不懂,处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
以后记得要小心,不许再做那种坏事了。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突然想起在床
上被他撞到的事,脸红了一下,又说:我们不同的,因为成年了,知道怎么保
护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说着,齐齐从外面进来,拿了湿了的试纸给女人看。女人看了就对着齐齐
笑起来,说:真是个傻孩子!这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根本没怀孕!该谢谢
老天,保佑了你逃过一劫。齐齐和陈皮皮都是惊喜不已,对望了一眼,悬着的
心也同时落下来。女人却说:这次是侥幸而已,不听我的话早晚都要出事的。
把齐齐叫到了一旁,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齐齐红着脸点头。
两人道了谢从医院出来,陈皮皮好奇地问齐齐:她跟你说了什么?齐齐
白了他一眼,说:关你p事,就不告诉你。陈皮皮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很有关系。
齐齐看起来心情很好,举手在陈皮皮头上敲了一记,说:以后要想对我干
坏事,就先去买套套。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干坏事,我对你干过
什么坏事吗?恐怕是你想要对我干什么坏事吧!齐齐得意的扬着头:没错,
我是打算对你干点儿坏事情!怎么?你准备反抗吗?陈皮皮双手摊开对着齐齐,
陶醉地说:来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鲜花儿而怜惜我,用力摧残我吧!被你
踩在脚底我死而无憾。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他们,齐齐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了他一脚:正经
点儿,别在姑乃乃前面发神经!陈皮皮呲着牙,故意把自己的脸扭曲成一团,
对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位大妈说: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经病?大妈给他夸得
甚是高兴,笑着骂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这么淘的!齐齐嘻嘻一笑,鞠了个
躬,说:对不起,我家的。
于敏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场梦,朦朦胧胧似真亦幻。依稀在脑海里还残留着
一种奇异的记忆。不过因为头痛得厉害,却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陈
皮皮曾经来过,又好像见到了梅得高。
因为是礼拜天,于敏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全身懒洋洋的没一丝力气。突然觉
得自己十分可怜,孤伶伶地一个人,躺在离家很遥远的城市一间冷冷清清的房子
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结婚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种冒险吧!两个彼此独立不同的人,因为害
怕孤单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时候又经不起外面的诱惑,去背叛曾经许诺的誓
言,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来。胡思乱想了半天,心里又烦躁起来,抬起粉嫩的胳膊
在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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