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皇后娘娘用的药上出事。皇上正在火头上,一腔怒火只想向着老爷子发泄了。他们打得什么主意我才明白明白过来,宫里惠妃娘娘生了大阿哥,他们自然存了立长的心思。我们成了人家手上的棋子了。“明月一脸的凄然,眼神里毫无生气。明天她和她的家人就彻底的跌进了深渊,她将要和丈夫公婆一起踏上通向宁古塔的路程,这一次她的身份只是罪人的家属,在路上任由着那些狱卒鞭打,驱赶。
她的孩子——明月转眼看向三个安静坐在黑暗中的孩子,“老天爷,我一个人做的孽我一个人承担,你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孩子。”随着明月绝望的喊声,她一头撞在了坚硬的桌角上。
………………
徽之紧紧地抓着身边姐姐的手,两个女孩子就像是被狂涛骇浪中挣扎的浮萍,随时会被打入水底,再无天日。就在刚才徽之和敏之被人像牲口一样拉到了一群人跟前拍卖,徽之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屈辱和毫无尊严。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教坊老板娘那双饿狼一般的眼睛,好在辛者库的管事把她们姐妹买下来。明月只是在头上撞了个伤疤,她活下来,可是韩姨娘却一声不响的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瑚柱的夫人禁不住家里的变动,急气攻心撒手人寰,一夕之间,觉禅氏家没了两个人。阿布鼐带着妻子带着儿子扶持着父亲已经踏上了流放的路,徽之和敏之因为是罪臣家眷,被发卖了。在敏徽之看来去辛者库做苦工怎么也比到教坊那种地方做官妓好得多。
“你们已经被革除了旗籍,买你们的是辛者库的卫管事,以后你们姐妹跟着他姓卫了。”一个师爷样子的人解开了敏之和徽之手上拴着的绳子,指着卖身契的地方叫她们按手印。
徽之麻木的在自己名字上按下鲜红的手印,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当年李嬷嬷额话,原来旗人都是皇上的奴才。她以前还不以为然,可是现在她深深地明白了,做奴才是什么滋味。徽之走进辛者库的大门,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红色的宫墙和明黄色的屋脊,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堂堂正正的做个人!
☆、第5章迷雾重重
来了辛者库几天,徽之姐妹的脑子还有些蒙,命运就像是过山车,在最高点把她们狠狠地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彻底没了还手之力,敏之沉默着,自从那天被拖到拍卖场上,敏之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每天生活的像是个行尸走肉。徽之到底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在,她知道自怨自艾没用处,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是她要活下来。
好在那个卫管事对她们姐妹很照顾,没有叫她们做最苦的活计,敏之每天负责熨烫衣服,徽之太小了,她只能来来回回的帮着大家跑腿递东西什么。开饭了随着一声呼唤,那些默默干活的人一下子就扔下手上的活计跑到了送饭的大桶前你争我抢我来。可怜敏之和徽之那个挤不进去,等着轮到了徽之,只剩下些根本不能填饱肚子的残羹剩饭。
“你拿着和你姐姐吃吧。这个地方人人都是饿狼,你以前的那些规矩斯文都忘了吧。该抢就抢,你还斯文着就要饿死了。”送饭的嬷嬷看着徽之可怜,拿出来两个黑漆漆的窝头给她。握着手上凉透了的杂面窝头,徽之轻声的道谢拿着两个凉透了的窝头去找姐姐了。
姐姐吃点吧,阿玛和额娘临走之前说的话你忘记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徽之把一个窝头放到了敏之眼前,敏之呆滞的眼神听见小妹的呼唤慢慢的有了些活气。她拿起那个窝头,可是怎么也送不到嘴里去,她们以前吃的是什么,这种东西怕是连着瑚柱家最低等的下人也不会吃吧。徽之掰开铁硬的窝头把里面比较软的地方掏出来给敏之:“你吃这个,我喜欢吃硬的。”
看着徽之大口的吞咽着粗粝的窝头,敏之再也忍不住,抱着妹妹伤心的哭起来,敏之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一直沉默着,仿佛就是个没了感觉的哑巴。敏之放声大哭,她要把连日来一切的委屈恐惧,凄凉无助,对人生的愤怒对世态炎凉的失望和伤感一口气哭出来。姐妹两个一起哭起来。这是真正的伤心,绝望,连着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这里的人都有一段伤心事,大家各自被触动了愁肠,有些人也跟着眼热鼻酸起来。
好了,能哭出来就不怕了。以前也来了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都是家里遭了事儿被发卖来的。她以来也是这么不言不语的,憋了一个月生生的把自己憋疯了。一个面容和善的婆子上来安慰着敏之姐妹,端给她们一碗汤。
敏之哭过之后眼里的呆滞麻木逐渐消退,她擦擦眼泪谢了那个婆子,姐妹两个互相谦让着吃了东西。“我去把碗送过去,姐姐熨了一上午的衣服歇一歇吧。”徽之擦擦脸上的泪痕,端着饭碗到了另一边去。
都干活了,你个小贱蹄子还敢磨洋工。是不是饱饭撑得,大中午的鬼哭狼嚎,想找老娘的晦气是不是?徽之没防备,一记耳光飞过来,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敏之看见妹妹被欺负,忙着要上来护着妹妹,却被一个婆子拉住了:“王家的心狠手辣,你不要跟着挨打。”没容徽之辩解鞭子就没头没脸的抽下来,她只能紧紧地蜷缩起来,人凭着鞭子撕扯着自己的皮肉。
徽之眼里没有泪水,她也没哭喊着求饶,她的身体虽然疼,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明白,越来越冷静。她不会这么任人宰割下去,她一定要成离开这里,做个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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