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包配个了不得的悍夫也是相当般配。
家里的嫡长女入赘到秦家,虽然秦家家大业大,但入赘总归是件掉份的事,因此这做的虽说是件喜事,陆家却低调得很,连来接陆柒的轿子原先都是准备让进侧门的,还是那来迎亲的喜公说了进侧门实在是影响不好,配不上淮安郡卿的身份,陆家才让迎亲的轿子从正门进出。
陆家的迎亲队伍在大街上走,陆柒也体验了一把被人抬着的大爷滋味。作为入赘的女子,陆柒并不需要像男子一样往自己的脸上盖个遮住大半张脸的凤冠霞帔,她在陆家的时候又变相的被软禁,根本就没有出过门,对这异世的民间风俗还是由几分好奇。
她掀开轿帘往外头看,新奇有趣的东西倒没有看到什么,反倒对上乌溜溜的小男孩的眼。那孩子生的甚是玉雪可爱,头上两个花朵一般的发髻,衣服算不得富贵,却相当的干净整洁。
陆柒是个标准的颜控,看小孩生的可爱便露出个甚是和蔼的笑,后者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怯怯的看着她,见陆柒回了个笑,小手不自觉的拉扯住身边大人的袖子,脑袋也躲到他身边人的后面去。
陆柒这副身体虽然羸弱,但听力还算不错,她露了脸,微凉的秋风便夹杂着那些三叔六公的闲言碎语纷纷往她的耳中灌,顺带着把那小孩与其爹亲的交谈也带到她耳中来。
小孩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般糯软:“爹爹,你不是说新嫁郎都是带很漂亮的凤冠霞帔吗,为什么这个大哥哥没有?”
回答他的男子声音略显得尖细:“什么大哥哥啊,那就是个女人。”
小孩仍旧懵懵懂懂:“女人也能做新嫁郎的吗,不是只有男人才坐轿子出嫁的吗?”
男人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对陆柒的鄙夷:“这女人没有什么用,只能入赘,当然就可以坐轿子了。我儿将来可要找个顶天立地的女子汉,我们家可不需要这种软包儿妻。”
除了这对父子的,其他人议论的也都是些不大悦耳的话,因为秦家家大业大,帝卿和郡卿又是小老百姓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这些闲话里十句有五句说陆柒没用是废物的,四句说陆家当家的卖女求荣,剩下一句才是说那南阳郡卿生性刁蛮,陆柒入赘过去真是倒了血霉的。
虽然不是这地方的人,但总归是些说自己的不好听的话。陆柒又看了会外头的风景,手一松,便将轿帘撤了下来,挡住了这大街小巷的风言风语。
陆柒这边被人嘲讽,待在府中等入赘妻主过来的秦何同样对这一桩婚事很不满意。早上来为他上妆的喜公被他赶出去好几个,现在他能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喜公给自己涂脂抹粉还是他的爹亲南阳帝卿的功劳。
在秦何摔了那些装着喜果喜糖的瓷器的时候,南阳帝卿站在他身后冷眼看了半晌,等着他作势要毁了凤冠霞帔的时候,他才冷不丁的开口:“男儿家这一生一般也就嫁一个妻主,一生只有穿一次嫁衣的机会。你这么胡闹,是做给我和你娘看,还是给全京城的百姓看。”
秦何摔东西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他脸上的妆上了一半,被他一鞭子甩到边上的喜公还没诉苦呢,他的眼里到沁上了泪花开始委屈起来:“那陆柒有什么好的,身形瘦弱不说,还是个迂腐的书呆子。而且我听人说她长得也不好看,这种没用的窝囊废朗朗腔就算是给我做上门妻主我秦何也不稀罕!”
南阳帝卿冷着一张脸开始数落:“是是是,你不稀罕。你就稀罕那崔氏儿郎的新婚妻主明真!这几年你还觉得你给我和你娘丢的脸还不够多吗,谁不知道秦尚书的独子秦何是全京城的风云人物,年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看见个好女人就红了眼!追着人家的屁股后面跑也就罢了,因为嫉妒成性把崔家儿郎推倒到水里去,自己还是失足落了水,结果人家没救你,救了自己的心上人。你倒是说说看,还有哪家好女儿愿意上门提亲娶你?”
秦何委屈得很:“那崔家儿郎他是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推他。那船舷边上那么滑,我要不是想拉他也不会跟着掉下去。这都是京城那些百姓胡说的!”
在启国,男子十四岁成人,十三岁便开始谈及婚事,十四十五成亲生女是常事,秦何这种快二十还没成婚的已经算得上是老公子。秦何本来名声就不好,因为明真的缘故,如今甚至能说的上臭名昭著了。
见秦何委屈,南阳帝卿的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三分:“好好好,就算这些是那些百姓胡说的,那京城谁信你啊,爹娘信了你,那些百姓会信吗,那些好人家的女儿会信吗?你这种性子,一般人也拿捏不了,我和你娘又只得了你一个孩子,咱们秦府家大业大,当然是招赘比较合适。”
合适的人家不愿意娶秦何做正夫,那些身份低的人家,他又看不上。眼瞅着自家儿子一年比一年大,南阳帝卿便和自家妻主商量了个主意,为秦何招赘。
秦尚书先前还不同意,但早先南阳帝卿生秦何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办法再怀孩子,她又没有那个本事敢让堂堂帝卿同意她纳侍生女,若是自家儿子找了上门妻主,到时候把孩子一生,她秦家不就有了延续血脉的传承。
转念这么一想,她也就开了窍,整日里物色同朝的大臣家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陆柒算是他们妻夫二人花了心思定下来的,现在都要成婚了,哪能任由秦何胡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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