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马蹄轰鸣,璃月转过看去,却是皇甫绝英姿飒爽地带着他的人马从窗边呼啸而过。
“月姐姐,你看他干嘛?看我嘛。”妖孽伸爪捏住她下颌转过她的脸。
“你刚刚对他说什么?”璃月就势问。
“我让你时刻保持与你一丈远距离,不准靠近。”妖孽嘻嘻笑着,不知真假。
璃月一把挥开他的爪子,啐道:“多此一举,不知道人家有青梅竹马谈婚论嫁了吗?”
“青梅竹马未婚妻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抛弃的吗?”妖孽一本正经道。
璃月语噎,看看,这始乱终弃的x子终于出来了!当即剜他一眼,扭过头去就开始想念忠心不二的叶千浔。
只可惜,他终于选择了放手,不要她了。
她是个坏女人啊,配不上那样真挚热烈的感情。思之,心中甚是哀伤,现在想来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身边这些男人又是从何时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
都是她的错么?
每每想到这些脑海中就一团乱。
旁边金缕见她神情不对,正想变个戏法讨她开心,不料脑中突然一阵晕眩,他伸手撑住车中的矮几,略微摇摇头,清醒过来后便深觉这股晕眩来得不正常,当即稳住心绪真气默运,开始检查自己哪块出了问题。
不动真气还好,一动真气全身的经络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陡然一惊,这是……中毒了么?
又试了两次,每次都是这般,他才确定,自己真的中招了。
昨天晚上璃月给他按摩点他昏睡x时他还调用过真气,并无一丝不妥,那么问题就出在昨晚到现在这段时间里。
这段时间他做过什么,吃过什么,立刻在脑海中回想,一个细节都不错过,然而,没有寻到一丝不寻常之处。
他心中开始隐隐不安,趁着璃月注意力放在窗外时悄悄打量她。
若说要对他下毒,有机会的人只有她,因为只有对她,他是从来心不设防的,其他人,哪怕是他最最信任的李逝,他都是时刻提防的。
这些天他与她同吃同睡,若她对他下毒,再容易不过,可……她会吗?
当心中对一个人产生怀疑时,首先思考她有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璃月有对他下毒的动机么?他什么都依着她,对她有求必应,最近也不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伤害过她身边的人,什么原因能让她对他下毒?
应该没有。
如果不是他,那他体内遏制他动用真气的毒x何来?
联想起之前苏庭松被人下月蛊而璃月来盛泱找他算账一事,他又开始感觉到如小时候那般深刻的不安全感来。
金威死了,他的政敌也杀干净了,但,新的敌手盯上他了。
两件事都做得不露痕迹,这个人,不容小觑。
他忽而想起,昨夜苏吟歌来了,会不会是苏吟歌……
他如何说服璃月对他下手?
……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两拨人宿在一家被清了场的酒楼中。
金缕竟然主动要求和璃月分房睡,这让璃月颇为惊奇,却也没有意见。睡觉之前,璃月又打开那个锦盒,看着盒内剩下的五个瓷娃娃,心想不知九华山之行能送出去几个?想她这么大的人竟然送这种小玩意儿哄人开心,想想都有些脸红,不过……即便别人都不喜欢,小粉嫩该是喜欢的。
拿起他的那只,璃月转身就出了门向一旁金缕的房间走去,一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二来也看看这个素来黏在身上揭都揭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今夜主动要求分房是为哪般?
时间还很早,金缕的房内却没有灯光,李逝守在门前。
“哎?他人在里面吗?怎么这么早就熄灯了?”璃月指着房里问李逝。
李逝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殿下累了,睡了。”
璃月狐疑之心顿起,道:“睡了?我不信,开门,我要见他。”
李逝有些着急,道:“秦姑娘,殿下真的睡了。”
“哼,出去寻花问柳了吧?”璃月挑起眉毛,都说江山易改本x难移,金缕这厮以前就有花花肠子,又岂能在遇见她之后就立马改邪归正?
“秦姑娘,看您说的,即便我们殿下要去寻欢也不能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啊,这不存心找不痛快么?殿下他真的在房里睡觉呢。”李逝苦口婆心,殊不知解释就是掩饰,他每多说一句璃月的怀疑便增一分。
“与他相识这么久,何曾见他刚过酉时就睡觉?”璃月问。
李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四方形的回廊另一头门声吱呀,皇甫绝走了出来,许是听到两人的争吵。
李逝看到他,神情立刻又变得沉稳肃穆,毫无一丝方才与璃月拌嘴时的狡赖之色。
璃月见皇甫绝出来,正想转身走开,面前门扉却开了,金缕站在灯火不明的门内,穿着睡袍长发披散,一边揉眼睛一边哈欠连天道:“月姐姐,不抱着我你睡不着是不是?”
璃月语塞,正想骂他,却敏锐地发现他面色苍白,随着门扉打开,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隐隐沁出。
“是啊,孤枕难眠不知道吗?”璃月故作调皮,跳起来扑到他身上抬腿将门踢上。
对面皇甫绝木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缓缓转身,进房将门关上。
房里,璃月刚从金缕身上下来,便见他一手撑住桌子,弯腰,掏出锦帕捂住嘴,深红的y体渗透锦帕顺着他玉色长指蚯蚓般蜿蜒,血腥味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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