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的,却因为年轻自私,少不更事,直到如今才想通。娘,我不恨你了,真的。”
裴青瑶早已泪珠滚滚,激动得难以自持,一把将璃月抱进怀里,哽咽着道:“十八年了,我才第一次抱到我的女儿……有生之年还能与你相认,上天见怜啊,我裴青瑶,死而无憾了。”
璃月伏在她怀中,不加掩饰地放声痛哭。
她不知自己在追悔什么,抑或在追忆什么,总之此刻她就是非常想哭,隐忍了十八年的眼泪找到了出口,仿似要一夕而出,奔涌不歇。
过了好久,终于冰释前嫌母女相认的两人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拭干眼泪,转而发现,这么久了,山下竟一点动静没有,怎么回事?
“娘,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出去看看情况。”璃月道。
“不,我和你一起去。”裴青瑶费力地站起身,璃月正待劝她,耳边却传来一阵呼声。
“母后!璃月!”燕瑝的声音。
“月姐姐,你在哪里?”小粉嫩的声音。
“璃月——”曲流觞的声音。
璃月正发愣,裴青瑶微微笑了起来,道:“看来有人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当下两人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来,走到断崖上向下一看,崖下树林里果然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不过不是天圣g的人。
两人刚出现,某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妖孽便发现了,惊喜地叫一声:“在那里!”拔腿便飞奔过来。
燕瑝和曲流觞急忙跟上。
金缕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裴青瑶是璃月的母亲,故而自己离天圣g最近却没有第一个动手营救,直到后来接到曦王府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却仍然晚了一步,于是非常担心璃月会怪罪,故而一登上崖顶便狗腿地凑上来,关切道:“岳母大人,您没事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一句话刚出口,紧跟着上来的两个人便傻了,尤其是燕瑝。
璃月脑中“轰”的一声天旋地转,看着明明闯了祸还一脸无辜的金缕,恨不能抬腿一脚将他踹下崖去。
现在该怎么办呐?
正文 太后之意
鉴于自己和璃月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而金缕又喊出那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裴青瑶提出去最近的城镇休息一下,于是一行来到了玄城,清空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裴青瑶忍着伤势和燕瑝关在房间里谈话,璃月房内,曲流觞正皱着眉头轻手轻脚地给璃月处理胳膊上的一道剑伤。
“喂,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玉帘秋交给叶千浔了?”璃月见他绷着脸,想寻些话题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没有。”曲流觞显然心情不大好。
“那你把她放哪了?”璃月问。
“丢半路。”曲流觞道。
“什么?你就把她丢半路上了?”璃月惊愕。
“听说你有事,谁还管她?爱去哪儿去哪儿。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就凭她tongni那一刀我早就结果了她。”曲流觞没好气道。
“你跟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计较什么?”璃月捶他一下。
“不要动,伤口又流血了,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曲流觞急道。
璃月见他关切,忍不住笑了起了,忽而又问:“天圣g怎么样了?”
“金缕和燕瑝的军队正在收拾战场。可惜云浅跑了。”曲流觞有些遗憾。
“云浅跑了?”璃月皱眉。这个大祸害怎么能跑了呢?
“天圣g外那些阵型延缓了大军进g的速度,杀进天圣g时,他已经不在了。”曲流觞道。
璃月垂下眸,闷闷地不说话。
曲流觞见她那样,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如今到处都是我们的人,除非他不出现,只要他出现一定会被我们发现。”
璃月叹了口气,道:“别的我不怕,我只怕他去天一岛找麻烦,如果苏伯父中月蛊的事情与他有关,如今苏伯父得了解药,他恐怕会挟持苏伯父威逼苏吟歌给他弄解药。”说到此处,她突然抬起头,对曲流觞道:“苏吟歌和皇甫绝现在就在月亮湾那边的客栈里,你帮我去看看他们,顺便将云浅脱逃一事告诉苏吟歌。”
“那你呢?”曲流觞问。
“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回西武。”璃月道。
曲流觞看着她,眸光闪了几闪,问:“太后真的是你母亲?”
……
客栈院内,金缕像被抛弃的流浪狗一般四处乱走,一会儿抬头看看燕瑝的房间,一会儿又看看璃月的房间,都是亮着灯门扉紧闭。
他不就是叫了声“岳母大人”么,为什么就这样待他?
想到此处,他又不忿起来。同样是男人,待遇怎么就这么的不同呢?
看燕瑝,免费捡了个便宜娘不说,还轻而易举地弄了个便宜皇帝当,最后又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便宜娘的女儿收到身边做了皇后。他丫的似乎还不高兴!
而他自己呢?这辈子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有娘了,皇位也是他刀头舔血步步为营争来的,为了璃月,他前一天刚刚完成登基大典就甩下一大摊子事赶过来,结果,看,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抬望眼,悲愤望天,无语凝噎。难道,他天生就是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老婆不要的苦命么?幸福在哪里啊幸福在哪里?
幽怨地叹了一百零八口气之后,他缓缓向自己的房间踱去。
李逝急匆匆地赶来,想说什么,见金缕无j打采,又噎在喉中。
“又有什么坏消息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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