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地感觉到,脚下踩着的,的确是家乡的泥土!
虽然,她仍不太明白,事情是怎麽发生的?
那一天,太子殿下将一份奏摺递在她的手中,摺面上斗大的黑字:川晋县令亲呈。
满腹狐疑地,她打开摺子,一字一句读着:臣奉御命每月初一、十五遣官差至莲妃娘娘家中探视请安。据本月十五官差回报,莲妃娘娘母亲,韩李氏自月初即身染风寒,卧病在床,至今已有十日,病情似是十分凶险,特以密函急报殿下……
读到此处,莲莲小手已然微微抖动,噙着泪水的眼眸望着太子,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做梦,也想不到,太子淡淡地说道,“爱妃如果想回门省亲,就传旨让g人们赶紧准备吧!”
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
山远路遥,一颗心随着颠簸的马车,七上八下地晃着,总是不踏实。深怕那一天清晨醒来,发现原来只是美梦一场。
踏入家门的那一霎那,才有了一些真实感,相信自己的确是走出了那高高的g墙,回到了故乡。爹爹兄长皆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莲莲真的跋涉千里,远从皇城回到家乡。亲人相见,免不了相对流泪,几番欷嘘。
母亲的病情,在莲莲抵达家门之前,就已经好转, 莲父喃喃地埋怨那县官多事,让莲莲虚惊一场。
莲莲反而是大大地,感激着那父母官。若非他的多事,这辈子怎可能有机会离开g门!
只是,太子,怎麽会这样容易就放她出g?
思前想後,总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
正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娘娘怎地独自在户外行走,未传护卫随行?”墨云突然出现在身後。
“啊?”蓦然回神,莲莲浅浅笑道:“本g自小在这里长大,一草一木皆熟悉,墨护卫大可放心。”
墨云皱眉,“娘娘此言差矣。娘娘今时身份不同往日,身边怎可以没有人护驾,殿下若是知道了,墨云担待不起!”
“那就别让殿下知道,只有你知,我知,不就行了。”莲莲脸上故作严肃,眼中闪着捉狭的目光。
“不告诉殿下?” 墨云的表情有些僵硬。
“是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天高皇帝远,不是吗?”看着墨云认真的样子,莲莲终於笑了起来。
墨云似是明白了,莲妃娘娘在逗着他玩!
脸上凝肃的表情不变,“欺君之事墨云不会做,更何况,墨云责任在身,一定要确保娘娘的安全。娘娘绝对不可再有这种,独自外出的举动。”
表面上看似很恭敬,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权威。
耸耸肩,莲莲心想, 果然,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
不容反驳的语气,和太子是如出一辄。
如果不是知道他一心护主,忠心耿耿。还真想要,刁难他,挑战他的权威!
看着他,一张脸永远清清冷冷,不起一丝波澜。
对他,兴起了几分好奇。
他彷佛是太子的影子, 俊秀, 安静,不多言语,却自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安定沉稳。
当初在朝阳g门前,跪求他放行的时候, 她就看见了,不带一丝情感的面容里,有一双隐藏着温暖的眼睛。
前些天在驿站,为了韫玉被调戏的事,她要唤犯事的侍卫前来对质,墨云却要一肩扛下,说是他督导不严,愿领责罚。结果罚他陪着韫玉办完爷爷的後事,然後将韫玉安置在车队中担任伙夫。为了护着下属,他忍着恨不得要将韫玉生吞活剥了的眼神,接下了旨意。
分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却要摆出一张冰冷的面孔,怎麽g里长大的男人,都是这样!
“娘娘,太子殿下口喻要娘娘正月初一之前回g。墨云想近日要启程返回皇城,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墨云问。
其实,莲莲没想这麽快回去。家中的一切都是那麽舒畅,连清水喝来都觉得甘甜。但是,墨云说的对,是应该要回去了。隐隐约约,好像也有些想念,那个总是黏着她不放的太子殿下。
“娘娘,殿下告诉墨云,娘娘会从家中带回一幅秋荷沙鸟图。殿下嘱咐墨云要小心保管,将画卷护送回g。不知娘娘是否能将画卷交给墨云?”
秋荷沙鸟图?
太子受伤吐血那天,她在太子面前提及,儿时她在家中曾看过一幅沙鸟图,同书斋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此次她要返乡,太子要她将家中的沙鸟图取来。不过是一幅图画,莲莲以为不是难事。
向爹爹提起的时候,爹爹先是大吃一惊,然後面有难色。当然,爹爹如果不愿给,回g後向太子解释一番,想必太子不会那麽小气,为了一幅画和她计较。只是,爹爹面色凝重地,一口咬定说没有,说是莲莲记错了,反而让莲莲觉得奇怪。
莲莲自小就过目不忘,怎麽会记错?
不过,这些想法藏在心里,不能对墨云说。
“啊……我问过爹爹了,爹爹说,家中并没有这样一幅图画,兴许是我记错了。”
没有?墨云的眉纠成了一团,没拿到这幅图画,大事就不妙了。
莲妃娘娘不知事关重大,仅是云淡风清的,没有二字。
若真是没有,恐怕这小小村落,即将要有一场血光浩劫……
作家的话:
有没有一些剧情要走虐的 fu ?
☆、65 月黑风高杀机起
想法藏在心里,不能对墨云说,莲莲脸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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