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把他生下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生下的,究竟是该隐还是亚伯。我相信你的爱,会让他感受到最幸福的世界。”这个忏悔者和聆听者如是说,低沉语调拥有一种无匹的说服力。
27
湘灵总觉得幕后人说的那个故事、那位老人是在劝戒她,她沉浸于个人的情感纷扰中,然而那位无名却伟大的老人,却在努力使不相干的人走入正道。
可是何谓正道?善良老人的结局是被背叛,这个人懂得了爱却选择了毁灭,她明明知道与哥哥们的一切是场禁忌,却在不知不觉中接受。
这世间矛盾已经太多,她抚了抚毫无存在感的孩子,微笑起身:“那我该走了。”
“请等一下,”一只修长苍白如大理石的手从黑幕中伸出,“我想见见你——你是我真正见过的,第3个中国人。”
湘灵同意了他,瞬间这个男子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是你?!”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湘灵却没有特别的激动,反而近乎神经质地问了起来:“你不是杀手吗?为什么对一个人的声音这样不敏感?”
“看来你倒是很能接受现实,”adrian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一旦不在那个世界,身体的本能就会迅速退化。现在的我,也只是反射神经比其他人稍微敏感一点,功夫天天锻炼而已。”
湘灵沉默着微微靠近了他:“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我有爱尔兰血统,并且在这里有房产。其实你是chris送过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迟才醒来。”他做了解释。
湘灵想,如果是从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任他了吧,可是现在她畏惧了:“那你是意大利人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仍然将眼睛笼罩在墨镜之后,然而这次的墨镜已经换成了浅褐色,adrian笑了笑:“我母亲是,但我不是。我是法国人,名字也许会让你感到厌烦,adrian.trian.aleulino——其实最后3个才是我的真名,只是我的母亲希望我用前两个。”
gulino?!难道——湘灵瞪大的了眼睛,莫非他母亲,就是那个婚约的女主人公?!
她近乎嗫嚅地问:“那……你怨恨tatti家族撕毁婚约吗?”而且一种担心油然而生,她很害怕大叔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卷入两个家族的权力斗争,她担心大叔之前的伤是哥哥造成的。
“不恨,那没什么意思。我不是意大利人,他们的事情也与我无关。”adrian微笑。
大叔果然比较成熟,这样想着的湘灵却听到他在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霍湘灵,也许你不知道意思,不过这个名字来源于楚辞。”湘灵可没有希望他能够明白她的名字。
“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他喃喃念出屈原《远游》中的一句,那恰恰真的是她名字的来源。
面对眼前少女的疑惑,他只是淡淡笑了下:“那7年我并不是白过的,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外国人说你们中文很奇怪?”
很难不奇怪吧?其实这个名字的意思,连母亲都不是很懂。这样想来,父亲也许还是寂寞的,因为不会有人懂得他心目中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空灵。
“我们回去吧,我想你的护士该着急了。”他微笑着伸出手臂,湘灵挽上,一边偷偷打量起镇定自若的他。
当湘灵面对着种种冲击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并没有很悠闲。
霍楚风得到消息说黑狐狸在都柏林出现时,他几乎是立即抛下了手边工作,赶赴爱尔兰。然而日以继夜的搜寻并没有结果,他甚至怀疑在街角出现的湘灵的侧影只是他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
当他准备最后搜索一下当地时,突然接到了教父rafael的电话:“我的vi,我想你得尽快回来了。franceulino那老头派去的‘斧子’给伤了。”
“‘斧子’?那个人不是已经因为吸毒过量死了吗?明明我们的人亲眼看他下葬的啊。”他不能接受。
rafael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们还太嫩,gulino家族靠什么复兴的你们都忘记了吗?只是因为他最近3年都在意大利活动,不需要遮掩了而已。”
霍楚风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gulino家族在纽约时,经常被警察盯梢,所以他们的教父就发明了一种装死来逃避警方的“双层棺材”,家族要保护的人可以通过装死躲过警察的追捕,然后转换身份重新开始他的犯罪生涯。
这种棺材,哪怕是亲眼看到那人死了下葬了,他也可以逃出生天。
“你别忘了,你们的大舅舅antonio是怎么死的,今天幸亏你弟弟准备骑ducati戴了头盔,否则我根本没办法和gloria交代。”教父提醒他,其实他也知道tatti家族的前任教父,现任教父和他们母亲的大哥是在横扫意大利黑帮之后,某天出门时被人扫射而死。
“我明白,我会立刻回来的,请您不要担心。我会干净彻底地解决‘斧子’。”霍楚风平静,然而有些恼怒地说。
“gulino家族,看来不解决就要影响我的计划了。”
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嘴角牵出俊美而冰冷的笑意。
“您回来了?这位就是孩子的父亲吗?请好好照顾她。”热心的护士让湘灵躺上床,微笑着看向一边的adrian。
湘灵正欲解释,但他却朝她摇头微笑道:“是的,我会的,请您放心。”
护士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透过浅褐色墨镜看到了他没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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