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给我下套吗?左右是被你吃定了!”罗唯好气又好笑。
“难道你还想单恋一枝花吗?没有听说过吗?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是菜鸟,我看你不像菜鸟,我的眼线可是告诉我,你和许隐墨早就没戏了。”林楚君飞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那如果花球抛给了隐墨呢?”罗唯问道。
“啊,我给她算了命,她三年内还结不了婚。那花球若是抛给了许隐墨,那可真是糟蹋了。”
这下轮到我又好笑又好气。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想过要结婚也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但也没有人规定我三年内不可以结婚啊。而且我从心底里极力排斥林楚君的独断专行,自以为是。
“在哪儿算的命,我倒也要去算算,看看我到底花落谁家。”罗唯饶舌道。
“去你的——”我和林楚君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每人给了这个给一点颜s就开起染坊的男人一个白眼。
深南大道的芒果树上挂满了小小的椭圆形的小芒果,隔离带的美人蕉也娇艳似火,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g净潮湿,太y从低矮巨大的灰s云朵里绽放出无数道耀眼的浅金s光芒。街道两旁风格各异的建筑在雨后柔软的风中凸显出它的强势与剽悍。它的强势是残酷的,同时又是公平的,在这座城市想扎根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它能给你的是赤ll的残酷与毫不留情的冷漠,当然它也是公平的,崭新的城市,给每个人一样的,适者生存。或许是它外表富丽堂皇的美,让人飞蛾扑火般地闯入,死后重生,再美也留下过挣扎的痕迹。
我坐在后车座,听着林楚君讲她在那个位于意大利东北部,地中海北岸的水上城市的生活,那里蜿蜒的水巷,流转的清波,佛里安的咖啡,人们在嘉年华的r子里戴上夸张的面具,穿着华丽复古的装束,聚在河边倾倾讲讲,或乘船夜游,恣意狂欢整晚。
她带给我的是与我生活大相径庭的景象。
我把背靠在车座里,暗暗地吁出一口气。窗外倒退的风景,让我再一次体会到这座城市飞快明朗的节奏,暗自思忖,这一年以来,为了生活,自己像只不知疲倦的陀螺。我想起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在紧紧握住手中的东西时,他同时也会失去更多的东西。可是,青春是拿来奋斗的。特别是一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要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要不靠自己的美貌与青春,要不靠自己的智慧与能力。
第189节:第十章 婚礼(21)
车子驶得飞快,我的思绪也跳跃得飞快。林楚君果断地决定还是要去见见要当新娘的倪喜红。从开始到现在,她对倪喜红的感情是赤纯的,那是一种无法取代的情感。当她耳闻倪喜红结婚的消息,特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飞了回来。这是其一。私底下她非常认真地跟我说,回来不仅是参加倪喜红的婚礼,还有就是要把罗唯带走。她说得非常坚决和赤l,同时也在努力辨别我的脸s。或许她对我还心有余悸。
“你应该把他带走。”我很平静,我真心希望这两个人都能得到幸福。
“完璧归赵!”林楚君眉头一舒,轻轻刮刮我的鼻子。
“完璧归君。”我笑。
林之远给倪喜红的是一个非常隆重、正式的婚礼。参加婚礼的人不多,从酒店、菜谱及回赠客人的礼品来看处处彰显了他对婚礼的重视。因为两人都不是深圳本地人,各自亲戚都无法千里迢迢奔赴而来。但周到体贴的林之远同意倪喜红家人提出的要求,在这边举行完结婚仪式后再回湖南,大摆喜宴。
在这场婚宴上,我见到了崔西晨。
那是在教堂,倪喜红抛花球时,那只花球没有抛到林楚君手中,也没有抛到罗唯手中,却不偏不倚地抛到刚赶来的崔西晨手中。
随着一阵雀跃欢呼,我闻声看到穿着白衬衫站在人群后,手拿那束从天而降的摩洛哥黄玫瑰的崔西晨。那是我亲手j到倪喜红手中的黄玫瑰。
他显然有些吃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举起花球对新娘露出感激的微笑。倪喜红并没有因为崔西晨的出现而感到意外。同样,在林之远的脸上,我看到了舒展的笑意。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这个男人无论何时出现,总让我感觉晕眩,整个人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从他带来的剧烈的波动中逐渐平复。
他的白衬衫,从来都那样白得让人目眩神迷。
崔西晨这次没有在我面前扮酷,而是很主动地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笑笑。那笑容让我分辨不出是何用意。然后他又很随意地转向林楚君,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威尼斯过得还好吗,准备什么时候走。
第190节:第十章 婚礼(22)
他竟然知道林楚君在威尼斯?他也知道倪喜红的婚期?他甚至认识林之远,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并非泛泛之j,从林之远对崔西晨的尊重和赏识来看,他们的关系实在令人费解。
我像被推进一个万花齐放、荆棘丛生的深谷,铺天盖地的芳艳中,却是血淋淋的刺痛。我早应该想到倪喜红和他之间一直都有联系。我在酒吧拼酒的那天,是崔西晨把我送回家,然后再打电话给倪喜红过来照看我的。我去读夜校也是倪喜红告诉崔西晨的,所以他才每晚每晚等在那棵细叶榕树下。甚至连那次在ktv,罗唯和倪喜红把我拉出来,我就应该猜测到是他打电话给她的。
我这样装傻,是因为我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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