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那么冷,一直都想要温暖。而等她找到时,一切都太迟了。
颤抖着睫毛,她用力对他笑笑,说:“惟凯,你的手好大,好温暖。只可惜,它不该属于我。”
林惟凯脸上的肌r都僵硬了。他刚想说什么,她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出世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婚姻?
由于羊水先破,梅若素一到医院,就迅速被送进了产房。
守在产房外的李倩如焦虑不安地问:“惟凯,离预产期不是还差两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早产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澍培安慰妻子说,“孙子迫不及待要出来见你了。”
“怎么是孙子?应该是外孙。”李倩如纠正道。
“这倒是个问题。孩子出世后,到底是叫我爷爷呢,还是叫外公?”
“孩子姓林,当然是叫你爷爷。”
自始至终,林惟凯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紧盯着产房紧闭的门。
该死!如果他昨天晚上不喝醉酒,如果若素没有照顾他一夜,也许她就不会早产了。
但是,真的是早产吗?……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天,只要她平安无事,他什么都不计较,都不追究了!
看他一脸担忧的神情,李倩如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老伴说:“医院现在不是有陪产吗?让惟凯进产房吧,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紧张
了。”
林惟凯找来妇产科主任,向她提出陪产的请求。
主任笑着说:“丈夫陪产可以缓解情绪,对产妇生产很有帮助,我们医院也是提倡的。不过,要先征求一下产妇的意见。”
主任进了产房,很快又出来了。
她对林惟凯抱歉地说:“对不起,您妻子不同意您陪产。”
“她是不好意思呢。若素这孩子从小就脸皮薄。”李倩如陪着笑脸。
林惟凯仍然没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梅若素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护士微笑着说:“恭喜你,生了个男孩。”
果真是个男孩,一个像白凌霄那样斯文俊秀的男孩。恐怕将来还会长出两颗小虎牙。
她来不及看他一眼,就被推出了产房。
林惟凯迎上来,依旧苍白的脸上,带着欣慰而疼惜的神情,使她不忍直视。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当中。
梅若素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林惟凯一直守在床头,看见她醒了,关切地问:“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她慢慢地说,很快调开头去——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
“这怎么行?从早晨到现在,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惟凯,我很累,没有胃口。”
听她这样说,他“嗯”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失望、担忧及无奈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小声地说:“素素,
我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她重新闭上眼睛,却根本睡不着。她能够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吹在脸上,他的目光也一定没有离开她的脸。
林惟凯对她这么好,可他爱她吗?
以前,梅若素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曾在意过。现在回想起来,和她在一起,他从来不说爱她,结婚的理由是——“这是我
的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她明白了,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大学里那个美丽而富于诗意的女孩,就像她不爱他一样。他们的婚姻根本是个错误。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婚姻呢?
第二天,林惟凯特意请了假,陪在她身边。
护士抱了孩子来让梅若素喂n,当着他的面,她感到羞涩和窘迫,不肯解开衣服。他不得不把脸转开去。
喂完n后,她端详着孩子,发现他除了眼睛、皮肤像自己以外,其他的眉毛、鼻子和嘴巴分明是白凌霄的再版。
不知林惟凯发现没有?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他正兴奋而新奇地盯着孩子,又抬起头来看她,在比较了他们的异同后,肯定地说
:“你看,素素,他长得多像你,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下定决心般地望着他。
“惟凯,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还是你取。”
“那么,叫他小凌,壮志凌云的凌。”
“林小凌?念起来挺拗口的。”
她在心里更正:“不,他不姓林,应该姓白。”
小凌这个名字,后来被林澍培一票否决了。老人按照林家的辈份排位,给孩子取名“志浩”。
林家三代单传。林志浩满月那天,林澍培大宴宾客,高朋满座。在一片笑语喧哗中,梅若素却觉得无所事从。她害怕和林惟凯独
处,更害怕看见林澍培的笑脸。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
在林家请的客人中,她唯一认识的只有邵刚。他告诉她,齐眉前天剖腹产下个女儿,人还躺在医院,不能来吃满月酒。
林惟凯问:“果真是一儿一女,原来的指腹为婚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邵刚一脸初为人父的自豪,“你儿子比我女儿还大一个月,不是姐弟恋,我们这亲家是做定了。”
他又笑着对梅若素说:“齐眉挺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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