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洗去了泪痕,用冰块冰了哭肿的脸和眼睛,可还是不得不带上一个大墨镜,我对自己说永远不要再哭泣了,为了孩子的健康不能再哭,你没有比孩子软弱的权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去的早,拿出mp3。那是他给我买的,还给存进去好多歌曲和乐曲,全是欢乐的曲调,却没有一首能听得进去。
给他留下的那封信,言简意赅,写完了,字字斟酌,怕太伤他,又不能不说清楚,看了又看,尽管腹稿早就打好多r,还是让眼泪淋湿信纸,只好又抄一遍,想象他晚上回家看到这封信的难过和震惊,心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哭的哽咽难抬,原谅我,诚,尽快忘了我吧,昨晚的暗示你会明白。
飞机徐徐滑离跑道那一刻,透过舷窗又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脑海里响起的是李翊君的那首《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
不要以为
受伤受得多的话
就可以不再心碎
不要以为
跌倒跌得多的话
就可以不在意伤口
当我和你分手的时候
你看不到我的背
我心中呐喊的时候
你见不到我的伤悲
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
会痛的心已经分不清是非
爱你是不是有罪
永别了诚,我并不孤独,我身上还有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以后的漫漫人生,我还有他为伴。
飞机翱翔在蓝天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慢慢平静下来,摘下墨镜,闭目养神,有人站到我身边,我以为是空姐,没睁眼。
“陈沫,真的是你?”
留春令
一个男声轻轻的叫我的名字,睁开眼睛,竟然看到陈默,
“刚才没敢认你,以为你是明星,一直低头,墨镜盖住大半个脸。”
他笑意盈盈看着我,
“你不是和小诚要结婚了吗?”
我看着他,一句话没有,他仔细看我的神情,
“对不起,他让我当伴郎,可是我去美国有事,二十天之后才能回来,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前他还骂我呢。”
我还是不说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我不是靠窗的位置,恰恰靠过道,
“我换过来和你一起坐好吗?”他问我,我只好点头 。他的位置在我前面几排靠舷窗,和我身边的人协商后,他坐到我身边。
“你是不是病了?”他小声而且小心翼翼,
“脸s不是很好,”
“我是去读研,去耶鲁。”
他很久不再说话,“小诚不知道是吗?”
我没回答,
“读研是好事,是你的早晚还是你的。”
半天他只说出一句话,我想笑,对着他笑一下,可是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分开了。”
陈默沉默一会,
“我可以看看你的右手吗?”
在我同意之后,他拿起我的右手认真的看了一会,
“别难过,陈沫,你是有几年流离之苦,不过,你会回来,相信我,因为你的心和爱人还在这里。”
我没控制得住自己的悲凉,
“不会了,我不会再回来。”
两心同
“没有不可能的事,没有绝对的事,你再回来的时候让人仰视。”
他的话异常平静,
“要是你很难过,借你肩膀靠靠,将来别告诉小诚就行,我打不过他。”
没想到他竟然很幽默,
“谢谢你。”
“别客气,你又没用。”
他笑起来,我也只好笑笑。
“真的不要难过,陈沫,你会回来,会永远和你爱也爱你的人在一起。只是将来你的孩子和你还是有分离之痛,但人生就是如此,分别才会有聚首。你的孩子很优秀,有着超乎你想象的未来。他会是你的骄傲,虽然他也会经历很多不该经历的痛苦的事。”
我默默听着,想起诚说过的话,我是多么愿意相信陈默的话啊,可是我怎么敢相信。
“你对命理手相很有研究?”
“我是对中国传统的文化和神秘学感兴趣。”
“谢谢你。”
“你真的应该谢谢我,我一般不泄露天机,对自己很不好。”
他一本正经,
“会怎么不好?”我担心起来,
“没事,最大的不好是我会晚婚,”
他笑笑,我默默无言,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从我身上取出肋骨做成的女人还没出现。”
他还是微笑着,
“虽然一度以为是你。”
我不说话,
“小诚的手相我也看过,他的命理我也分析过,那家伙根本不信命运弄人,几年前我就看出他会彻底沦陷进一段感情,会娶妻生子,只是要经历很长的历程。我告诉他怀里的妻子会失去很久,但是会重新找到,别看他一直说这辈子不结婚。”
望蓬莱
今天的二更奉上:
陈默看着我,
“你可能不相信,他和你一样必须经历离别之痛。他不见得比你轻松,他是说不出来的痛。但是爱情之火如电光,甚至会超越死亡,真正的爱情,众水不能熄灭,众水也不能淹没。”
去美国的飞机上,陈默和我说很多基督教的典故,他和我解释众水不能熄灭,众水不能淹没出自《圣经。雅歌》,说那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爱情诗,让人可以充分体会爱情的美好。陈默说诗中说爱情的烈焰是耶和华的烈焰,它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珍贵礼物,爱情是人类婚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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