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疑问的、不明就里的,这么多种情绪融化在声音中,程天籁心一漏,别过头去不吭声了。
“你对我有不满或者我做错了什么,直接说就好,你这样憋着闷着能解决问题?”宋昂几近咬牙,她不变应万变的态度简直就是一把刀!
“说、话,程天籁你究竟想干什么!”怒气再也藏不住,宋昂的眼眶都压红了,程天籁被他推到墙上,震得头昏眼花。
“呃。”她捂着小腹倒吸气,还没好全的伤口袭上密密麻麻的疼。宋昂变了脸色,忙把人往怀里搂,“撞哪了?”
待痛感褪去,才说:“我是故意的。宋昂,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他无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何必做这种伤感情的举动?”
“伤感情?是我吗?”
“程天籁。”宋昂低吼她的名字,最后妥协地服软,“俏俏,你究竟怎么了?”
她就这么直视着,清冷疏远,让人心慌,然后弯起嘴角,说:“宋总贵人多忘事,但总不能忘记自己的未婚妻吧?”
宋昂霎时脸色大变,每一分细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程天籁无力地低下头,“原来都是真的。”
“我和雅婷已经结束。”
“是吗?你姐姐不至于蠢到捏造一个轻易被戳穿的谎言。”程天籁很平静,“你们是结束还是婚事暂缓,宋昂,我求你一句真话,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宋灵都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我才会向你求证什么。”程天籁哑了声音,不用再解释,刚才他那句脱口而出、亲昵无间的“雅婷”足以说明一切。更绝望的是,宋昂沉默了。
云层厚重,皎洁的月隐身于漆黑的夜,长久沉默后他说:“俏俏,我何苦骗你,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如果想做戏,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我心是热的,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就算我有过去,也是光明正大的,我为什么要解释,你没有涉足的人生,我怎么过都是一个男人再正常不过的经历。俏俏,我追你,坦坦荡荡。而你有疑问,应该直接了当地找我。”
“是么,现在变成了我的不是?”程天籁想笑,笑着笑着她满眼都是泪,最后控制不住抱着膝盖失声痛哭,“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智,为什么你说没有就没有,为什么宋灵要告诉我这些,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可你的家庭,你的过去,你的任何我都不知道!宋昂我害怕,我怕最后被抛弃的那一个还是我!”
程天籁泣不成声,宋昂捧起她的脸,起伏的胸口强压呼吸,没有一秒的迟疑,铺天盖地的吻蔓上她的唇,韧柔的舌撬开牙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唯有原始的本能才能让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宋昂深知,他的俏俏,所有的不安定都是因为她深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感情。
这一夜,宋昂用野蛮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刻下印记,天籁咬牙承受,可再难受,她也未曾拒绝一丝。静夜欢好,书桌上那盏台灯散着光,程天籁宛若新生婴儿,每一寸肌肤和光洁都被宋昂占为己有,极致欢愉之后,她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宋昂缓和呼吸,精壮的肌理布满密密的汗珠。
“这样真好。”程天籁枕着他的手臂。
“我也觉得我的表现很好。”宋昂埋头在她颈间沉沉发笑,“以后都会这样好,每一晚。”
“正经点。”程天籁抿唇说,硬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浑身的汗毛都立正了。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正经的起来,嗯?俏俏。”宋昂无辜,掰过她的身体面对面,“去见我父亲,好不好?”
她吃惊,“啊?”很快摇头,“我不去。”
“你不用害怕,他不会为难你。”
这种大家族最懂人情世故和礼义廉耻,处起事来自然得心应手,就算撒泼取闹,以他们的心性和定力,当面必不会为难。
“以后再去吧,总有机会的。”她敛着眼,一下一下摸着宋昂环住她的手臂,“知因生日,你去吗?”
不满她左顾言他的回答,宋昂还是顺着她不再问,回答说:“去。”
“哦。”她含糊的应了声,“傅叔叔也让我去,这样不好吧?”
“给你弟弟过生日,名正言顺的。”
这段时间都在折腾,确实想念知因。程天籁虽有顾虑,但也压了下去,盘算着准备什么礼物。
“俏俏。”
“嗯?”
宋昂匀匀的呼吸,“这件事你别多想,我清清白白的追你,于情于理,我都无愧。”
天籁笑,“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宋昂咬着她的耳垂,“刚才已经用大号针管打过了,你疼的呜呜叫。”
暧昧寓意让她失声尖叫“宋昂!”
周六,傅知因十周岁生宴。两个月前傅明朗的一位表姑妈病逝,按规矩三月内不宜摆喜,所以只是在家聚聚。虽然场面不大,但傅老爷格外上心,两天前小厨就开始备菜,头天晚上家里就给布置上了,傅明朗挪了假期出来,带着新得的宝贝儿子出国旅游了趟,生日这天,几个交好的亲戚早早来到,知因却眼巴巴的倚在花园门口兴致怏怏,直到程天籁出现。
“姐姐!”小男孩换了个人似的,抱着她的手一脸兴奋,“姐姐你总算来了。”
“小家伙,生日快乐。”程天籁拎了拎手中的纸袋,“喏,礼物。”
袋里是一个玻璃缸,两只小龟悠哉哉的吐着泡泡,傅知因得了宝贝似的直呼万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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