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浮躁,要低调。”
王思危辩解:“姑姑,我知道姓魏的和姓杜的都对我有成见,看不惯我,我也想做点正事,和他们增进增进感情嘛。”
王亚男气得肝疼:“什么正事,你是狗肉上不了正席。你要是有他一半能干,我会用他这么久?我会过得这么憋屈?”
王思危面上委屈:“连您也瞧不起我,您就瞧得上他,既然这样瞧得上他,还折腾什么呀?要我说,都别费那力气了……”
“放你娘的狗屁!”王亚男气得一拍桌子,先前是肝疼,这会子五脏六腑竟像是都在隐隐作痛,压下火气,稍微捂住腹部,靠回椅子里不做声。
王思危见她这样,小心翼翼道:“要不要传出消息,就说我和老魏不合,闹崩了……”
王亚男乜眼打量他,恨铁不成钢:“他王居安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那您说,他要是怀疑了怎么办?”
“怀疑就怀疑,欲盖弥彰只会让他更加怀疑,”王亚男想一想,忽然道,“干脆高调点,再让老魏私下里多见两个买家。他不是弯弯绕绕地心眼多嘛,心眼多的人难免多疑,疑心生暗鬼。”
王思危搭不上话。
王亚男也料他转不过弯来,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苏沫在外面等了多时。
那门猛然打开,王思危从里间出来,瞧清跟前的女人,冲她一笑。
苏沫只当不认识,听见里面招呼,目不斜视地进了办公室,心里正敲鼓,王亚男见着她却未语先笑。
女老板开门见山:“好消息,追加投资的事,集团那边已经批下来了,下个月钱就能到账,”她加重语气地表扬,“小苏,这么多人里,还是你办事得力。”
苏沫讶异,随即掩饰了,心里百转千折,嘴上只说:“是大家的功劳。”
王亚男摇头:“你来了没多久就办成了几件事,我没看错人。原来公司对优秀员工有一些奖励机制,但是你也知道,公司现在情况一般,奖金数额无论多少,代表了公司的诚意,希望你继续努力。”
苏沫想了想:“王工,这些我能理解,奖金是次要的,我有其他的考虑。”
“你说。”
“我听说公司现在正对外招聘市场总监。”
王亚男略微皱眉,不以为然道:“这事我好像不知道,你现在是代理总监,招聘的事应该是不着急的。”
苏沫懒得和她计较,直接说:“所以我想毛遂自荐,希望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我已掌握目前的工作情况,也熟悉公司的经营状况,相对外来员工,我不必浪费时间和同事重新磨合,这是我现在的优势。何况我是一路跟着您从安盛进入保顺的,别的不说,上下级之间,各自的办事方式也更加了解……”
王亚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在探究,又像是考虑,隔了一会,笑道:“你是个有冲劲的人,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甘心不服软……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她叹息一声,才说:“上进是好事,你有这个心,公司没理由不给你机会,我建议你和其他人一起参与竞争,一方面对自己是个锻炼,另一方面,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更有说服力。”
一番话既诚恳又充满期望,同时表达了对管理层选拔的严格要求,但传到下级部门,却只是走个流程,苏沫才来不久就屡屡成事,又是王亚男带过来的人,人事部门更没有为难她的道理,几轮面试下来出人意料的顺利,两周后,王亚男在全司范围内正式下达了人事任命书。
苏沫如愿以偿,工作起来更有劲头,白天忙碌,夜里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不断想起那天和那人的谈话,忍不住一字一句反复体会,时而怦然心动,时而越想越糊涂,仿佛无数线头纠结一处,看似有活套,却怎么也解不开。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索性换种思路,细细分析保顺科技提交的方案里的优势,终于得出对方公事公办的并无私心的结论。松一口气,她拉起被单遮住脸,逼迫自己蒙头大睡,心说:管他呢。
但凡有心逃避的现实,生活一定不遗余力地引导人们学会正视。
傍晚,有人踩着下班的点打来电话,苏沫心里一跳,手指也跟着不听使唤地按在接机键上。
隔着线路,王居安问:“这回高兴了?”
她不做声。
他又道:“说话。”
苏沫本想言不由衷,却经不起催促,脱口而出:“为什么这么讲?”
那边人似乎笑笑:“不高兴就不会接电话。”
苏沫再次沉默。
他随意道:“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她犹豫,却听见他不容拒绝地直接扔下一句:“蚌埠路74号,你去过的,那里人少,清静。”
王居安说完,收线,手机扔桌上,靠回椅背有一口没一口抽烟。
“少抽烟,多喝茶,烟草是纯阳之物,性辛温,麻痹人心,和你这样至刚至阳欲念深重之人正好相冲,”食肆老板坐对面,斟着茶道:“绿茶呢,正好相反,喝了清心明目,阴阳调和。”
“少他妈文绉绉,”王居安执杯,皱眉品上一口,却不知其味。
老板气乐了:“你跟人姑娘说话就大气不敢喘,假模假式地风度翩翩,在我跟前连半句人话也不会讲,我叫你喝茶你就多喝些,多喝茶,多尿尿。你这种肝火旺的人,要小心前列腺那方面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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