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舒畅小心翼翼地问。
“都是你。”谢霖象个小姑娘似的噘起了嘴。
“嗯,是我不好!如果你觉得我诚意不足,我下去也给你买篮花?”
“少来!”谢霖翻了个白眼,往后一躺,对着天花板痴痴的出神。
舒畅乖巧地站起来,把花放好,然后给她倒了杯水,挤到她床边,抱住了她。
“他想要的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做好热腾腾的饭,坐着窗边等他回来,给他生儿育女,相伴着把他们抚养长大,平平静静的,就这样到老。唱唱,你说我这把年纪,这个样子,给得起他吗?”
谢霖苦涩地看着舒畅。
舒畅没看过谢霖这么无助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听她用这么凄婉的口气提起她的年纪。
是不是在无数个夜晚,她也曾这样矛盾而又纠结地问过自己呢?
“如果再回到你这样的年纪,我绝不会再犯那样的错,我会……”谢霖咬着唇,哽咽地说不下去。
“我知道他是好男人,我应该珍惜。可是我拿什么去珍惜他呢?”
舒畅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得抱紧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有的人一旦错过,便是一生。
她想起方文山写过的一首《管制青春》。
我用第一人称 将过往的爱与恨
抄写在我们 的剧本
我用第二人称 在剧中痛哭失声
与最爱的人 道离分
我用第三人称 描述来不及温存
就已经转身 的青春
谢霖与师傅之间,在青春年代,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她猜不出来,但是看着两人现在这样,明明心里面有爱,却不能在一起,挺让人遗憾的。
不知道该说这是谁的错?
“好啦,别露出那种讨厌的神情,再有两天,我就能出院了,唉,蹩死我了!”谢霖突然又象换了个人死的,收起惆怅,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娇女人。
“我刚联系了几个大客户,这次我一定能拿不少的提成,我想去马尔代夫度个假,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有钱人,除非你掏钱请我去?”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妈?”
“我是你妹妹。”
“我没你这狼心狗肺的妹妹。哦,你知道在你来之前,我看见谁了?”
“刘德华?”
“去,是宁总呀!上次被你气跑的那个!”
“哦,他也摔伤了?”
“你这乌鸦嘴,不是,他好象是陪朋友来看病的。要是我小个十岁,这样的男人,我倒追去,只有你不识宝。”
“我识的,就是不敢占有。”
“你就注定做个老姑婆吧!”
“好啊,正好和你做伴。”
“你个讨厌鬼。”谢霖推了舒畅一把,舒畅闪躲着,她把舒畅翻的杂志卷成个筒,对着舒畅打去。
两人正闹着,病房门被人轻轻地敲了几下。
两人一同看向门外,谢霖神色一僵,舒畅羞窘地站了起来。
“裴总,你怎么来了?”谢霖很是受宠若惊。
裴迪文微微一笑,举起烫伤的手,对着某人晃了晃,“我路过。你怎样,好些了吗?”
谢霖脸色一黯,原来不是专门来看她的。“我好多了。”这个总编真小气,路过连篮花也没买。
“嗯,不要着急上班,等全部康复后再上不迟。”
“谢谢裴总。”
裴迪文点点头,却没走开,眼睛瞟着舒畅。
舒畅抿了抿唇,“谢霖,那……那我先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好吧!”谢霖看看舒畅,再看看裴迪文,感觉两人有点诡异,象是约好了在这接头似的。
舒畅这一抬脚,裴迪文就转身出去了。
“不是说只呆半个小时吗,你看都过了一刻钟!”拐弯下楼梯,裴迪文等着舒畅走近,小声说道。
“说着话,就忘了。饿了吗?”
“嗯!”
“早知道,就少带一盒寿司过去,留一盒在车里给你先吃着。”
“我不想一个人吃!”楼梯上,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裴迪文把舒畅拉到里侧,右手轻搭着她的腰。
舒畅羞得耳朵都红了。
昨晚帮裴迪文上了药之后,一夜,就有了效果,裴迪文手上的水泡消了不少,除了不太方便,手臂就没那么痛了。舒畅把药膏和油带到办公室,准备下班时上去再帮他抹一下。
还没到下班,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部长一接,喊舒畅过来接。
“是到你办公室等你,还是我直接去停车场等?”是裴迪文。
舒畅握着话筒,看到部长和其他同事都竖着耳朵,不时瞄着她,她急忙回道:“好的,我这就上去。”
“是不是稿子有什么问题?”部长紧张地问。
舒畅狂汗,“是有一点小问题,我上去看看。”
部长同情地看着她。
裴迪文公文包收拾得好好的,另外还多了个手提袋,站在玻璃门前等着了。
“干吗要特地上来?”他看到舒畅,问道。
舒畅打开包,拿出药膏和油,“我带过来了,马上就给你抹。”
“不去你家?”
“不需要的。”
裴迪文轻微皱了下眉头,“明天《南方日报》的副总要过来,这药膏的味道可不好散。还是去你家,要不去憩园?”
舒畅一怔,“可是……可是我想去医院看谢霖。”
“行啊,一块去。”裴迪文很好讲话。
舒畅哪敢和他一块去,以谢霖那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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