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宇文毓受封云中郡王,封地在云州。皇帝还特意在京城内城的乌衣巷亲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郡王府,准他带剑入宫,赏皇城内骑马。同时下发的还有一道赐婚旨意,将紫阳郡主指婚给他,择日完婚。无论怎样看,他都是年轻
一辈中的第一宠臣。在圣旨颁布的当晚,宇文方和宇文毓父子奉旨谢恩,到鸾仪宫中与皇后同进晚膳,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出宫回府,没有人知道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女、兄妹到底谈论些什么。
《天朝史。元帝本纪》第二十五卷。
祥庆七年五月,后兄车骑将军宇文毓提出辞表。后父右相相宇文方奏曰:“陛下以外戚高位,嫌议者谓天子以私后家,臣请陛下三思。”皇帝对曰:“朕任官必以才,不者,虽亲亦不妄授,若才,朕必不弃也。夫缘后兄文武两器,祯故将之,公等孰不曰然?”本书由潇湘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5章寒毒]
六月,远处已经隐约有了蝉声,暖阁的窗纱前几日新换了例贡上用雨过天青色蝉翼纱,轻薄如烟,竹影透过窗纱映在书案上,案上的博山炉里焚着香,那烟也似碧透了,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北窗下凉风暂至,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我和妩昭仪卢紫萱、苏采女正在窗下闲话家常,挽翠突然领着秦嬷嬷行色匆匆从外殿进来,还未跪倒在地,秦嬷嬷已然泪痕满面,“皇后娘娘……两位小殿下他们……不好了。”“什么?”手中的白瓷冰纹茶盏“当啷”一声摔了个粉碎,青碧的茶水溅满了我的湖色百褶裙,“娘娘!”妩昭仪和苏采女都吓得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甚至没有再问秦嬷嬷的话,忽的站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妩昭仪,脚步踉跄地向宫门外走去,“主子!主子”后面恍惚是亚兰的声音,可是我等不了她们了,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南宫,佑儿、清儿,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还未奔到南宫,远远地就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心顿时一阵紧缩,眼前发黑,站立不稳,要不是一手扶住宫墙,只怕此刻就要滑倒在地。“主子,小心!”小螺到底练过武,脚程快些,赶到我身后扶住我。“主子,两位殿下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小螺握着我的手,鼓励着我。“快,我们进去。”我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佑儿、清儿所居的飞羽殿,宫女、内侍轨了一地,正惶惶然,见我进来,赶紧让出一条道来,我一眼就看到杏黄纱帐里蜷缩的两个小小人儿,一阵刺痛,扑过去。佑儿、清儿圆圆的小脸已经没有了昔日红润光泽,苍白得毫无血色,大热天里身上盖了几床棉丝被,小手小脚还是冰冷,全身不停的抽搐,眉毛紧紧地拧着,嘴角流出一丝涎沫,我再也忍不住,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佑儿!清儿!”“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身后有规劝的声音,“姚大人、安大人,两位殿下到底是什么病?”赶来的亚兰问着跪在榻旁的姚靖和安净琪。“回皇后娘娘,微臣等赶到的时候,发现两位殿下脉象紊乱,面色发黄之外,全身冰冷,似乎是……”两人对望了一眼,却没有把话说完。“是什么,快说!”我忽地一下坐起来,双眼通红的盯着两人,心中隐隐有丝不祥的预感,这不会是生病,昨日我看见佑儿、清儿的时候,他们还都很活泼,即使招了风寒什么的,也不会发作得如此迅猛。大概是我的表情有些骇人,明显的感觉到地下的奴才们瑟缩了一下。“微臣等想到有一种症状和小殿下差不多,只是还不敢肯定,需要……”姚靖说着,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要什么快说!”我心疼孩儿,催促道。“回娘娘的话,臣等还需要两位殿下的一滴血y做个试验,放能确诊。”安净琪答应着。“只要能保他们平安,区区一滴血算什么?”我皱眉道。姚靖见我不反对,连忙和安净琪用银碗盛了一碗温热的清水来,我捉住佑儿、清儿的左手,安净琪用一根细细的银针刺破他们的中指,挤了一滴血碗中,只见那血一入水里,“呲”地一声轻响,冒起几缕白烟,被风一吹,很快消失不见。一见此,姚靖和安净琪二人面色一沉,对望一眼,暗暗摇头,我心里警觉不妙,正要问话,安净琪突然象是不死心似的,将手中沾染着血y的银针凑到一根燃烧的红烛上,本来明黄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浅蓝色。“皇后娘娘,两位殿下是……是中毒!”姚靖面色惨白。“你们说什么?”一声怒吼从殿门处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福安领着李君宇赶来,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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