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虽然隔了太远看不清表情,但他完全可以猜到对方笑得有多灿烂。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同时攀上他胸膛:“这把年纪了,保持成这样不容易,我们老陆果然是所有中年男人的楷模。”
她这话说得又嘲讽又暧昧,于是她很快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又僵硬了几分。
“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安心靠在他胸前,像背后长眼睛一样捞来了池边的红酒,“杯子在你那里。”
片刻后,一杯波尔多干红下肚的她满足得像只吃饱了的猫咪,慵懒地又向下滑了几分:“再给我倒一杯。”
“别喝太多,泡温泉的时候喝酒容易醉。”
她歪着头看他,这才发现很少有机会从这个角度,那么近地观察他——还是没穿衣服的。一切都很好,简直让人忍不住高兴。
“你是舍不得这酒呢,还是怕我兽性大发?”
他定定望了她一会儿,终于无奈地给她续了杯。
“。”她自说自话地和他碰了杯,又是一杯下肚。
他静静坐在那里,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香,就算这里溢满了玫瑰的香气,也掩不住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致命的气息。于是,她让他曾以为很简单的一切,如今都变得难上加难。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林辰阳吗?”她忽然开口,低低的,懒洋洋的。
“嗯。”
“我们现在在交往了,感觉还不错。”她说,“你说不定有机会喝到我的喜酒了。”
她没有骗他,虽然她常常摸不透林辰阳的心思,但他要追她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尽管在陪他参加过几次晚宴和慈善拍卖后,她曾错觉自己更像是被考验的员工,而不是被爱恋的女友。可就在昨天,他问了她何时愿意去见他的父母。
大概这就是他的爱情理念吧,需要一个合适的女人,美貌、智慧、能力和个性都要有一些,再通过磨合,确定彼此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之后,就等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pr。接下去就该签合同了。
她回答说想等任熙悦的事搞定,他却说neverd,因为这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所以说,这也许只是一道加分题,而他对她的欣赏已经达到了可以让她免试的程度。
虽然不习惯,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理智也最安全的感情模式。这也应验了她曾经的揣测,一个像他那样的商人,自然不会做不理智的事情,正确的投资方向带来良好的投资回报率,仅此而已。
这样说来,她这十年来的投资简直可以算是一塌糊涂了,最要命的是她还不肯抛,非要等到下市才死心。
割肉吧,再疼,也总算是一个止损。
他很久都没反应,就在她忍不住要抬头去看他时,他忽然低低出声,却只有一个音节,“哦”。
眼眶忽然被蒸汽熏热了,她咬了咬唇,才继续道:“看在我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要包多大的红包,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次是真的没有回应了,她也木然地望向前方,心里暗暗恨着自己的失态。在她的设想里,这应该是一次平静的、友好的、释怀的分别。她和他彼此祝福对方,说不定还能捞到一个亲密的拥抱,做个完美的e。
不是这样的,一个爱而不得的怨妇故作镇定地说着蠢话,却得不到任何一点回应,不是这样的。
“你喜欢他吗?”就在她打算起身离去的当口,他的声音忽然像是从远处飘来,带着一丝暗哑和犹疑。
“不知道,管他呢。”她笑得很是无所谓,“反正以后日子肯定是好过了,女人拼职场真是没什么出路的,又累又烦,不如当个少奶奶咯。”
这对话真无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于是蓦地起身,刚要说“我先睡了你慢慢泡”,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动作之大惊得她半杯红酒都如数奉献给了温泉,浓烈的酒气瞬间蒸腾上来,漫了她一脸。
她想,被酒气熏一熏也会醉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他的眼睛为什么会隐隐泛着红,就像喝醉了一样?
可她根本没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下一秒她就被他牢牢箍住了腰肢,用一种毫不控制的力量摁进了他的怀中,他的唇几乎在同时贴上来,用一种吞噬日月的姿态将她覆住。这个颠倒狂乱的吻更像是一种宣泄,蜂拥而出的热情已经让人无法抗拒……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她从迷乱中分神,被他紧紧箍住的手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掀起滔天水波,把两个人都兜头淋了个通透。“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停止了一切动作。
她恨恨地瞪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泪水无法控制地蜂拥而出……他则牢牢望住她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一言不发地,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不管不顾地再度覆上。
疯狂的激,吻如同燎原的野火,让她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反抗,现在一句话都不用说,就算他疯了,就算只是一场被欲,望驱使的男欢女爱,就算到了天亮一切就必须当做没发生——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想得都快疯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要脸,她仰头和他肆意地唇舌绞缠,双手饥饿地抚过他每一寸平滑结实的肌理,直截了当地就伸下去扯他的泳裤,他怔了怔,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简直要活活气死了:“你要是敢拒——”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堵上,他往下用力一捞,就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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