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第六章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麽?莫子木用双手撑著,缓缓坐了起来,背靠著枕头,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容清喝了一口茶,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在奥地利的助养人,我会办理领养你的手续,办理好之後,我就会直接把你转到佛罗里达。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在这里你还不满足吗?我还有什麽可以让你剥夺的?
容清垂了一下眼帘,淡淡地道:不,恰恰相反,我想到此为止了。
莫子木转过脸来,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微笑,道:到此为止……你不再报复我了吗?
是。容清又喝了两口茶,依旧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佛罗里达你会得到比较好的照顾。
莫子木屈起脚,目光直直地看著对面的墙壁道:很感谢你说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不仅仅如此,我想要的是我们永远,永远结束,从此不要再见面。至於我,我自己会c心,就不再劳烦你的关心了。
容清笑了一声,道:你永远都很自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玛门,没有能让你如鱼得水的彩虹酒吧,也没有能替你挡住色鬼爪子的梅林。才不过两个星期,你就已经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了。好好考虑一下……他将茶放在边上的桌子上,站起身,道:seven,如果你去佛罗里达,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子木叫住了他,道:容清!
容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不转回头,而是道:seven,我依然想让你多考虑几天再答复我,用不著急。
不用考虑,你知道我为什麽叫seven吗?
容清微微侧头,见莫子木非常平静地道:因为我生在一个周末,那是礼拜天,妈妈说那天上帝休息,所以让我此生都不要再指望他!我指望过一次,显然她才是正确的。所以容清,请别再来扮演我的上帝。
容清低了一下头,他拉开大门什麽也没说走了出去,穿过前面长长的走廊,保镖在外面等候,低声问:少爷,回去吗?
容清没有回答,而是穿过整个c场向桑桑学院走去。
你可以返回监舍了!狱警进来冷冷地道。
莫子木起床,至少一周的囚禁,使他走路仍然有一点摇晃,但似乎整个人已经没有这麽难受了。他缓缓地通过c场,看到很多囚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发生著什麽大事情。当他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囚犯们转过脸来看他,那神情很复杂,像似在探究,又像似接受了他作为同类。
er这个词语不断地在空气中传来,莫子木心想大概是平静的日子快结束了。
他猜对了。
当莫子木回到监舍,发现监舍里多了一个人,那个被大嘴阿道夫敲伤肋骨的金发俊秀少年已经在了,他就在他的下铺。
你好!俊秀少年看上去一派很文弱的样子,他伸出手道:我是裘德,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
莫子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不客气,没能帮上你什麽忙。
他说著爬上了上铺,却见汤姆在对面朝他挤眼,笑道:真有你的,你那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可是一战成名啊!真没想到你胆子那麽大,手这麽狠。
莫子木面朝著天,心想:狠麽?若是再狠点,胖子鲍威尔大约已经死了吧。
汤姆笑道:你把那鲍威尔扎瞎了,才蹲了一个星期的苦牢真是太划算了。
你真的扎瞎了一个狱警吗?裘德站在他的床边满目敬仰地道。
莫子木拉过枕头笑了笑,没回答这句话,汤姆则不满地道:fish;你怀疑我说的话吗?
裘德激动不已,道:我早知道你不同了,你会中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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