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干吗……打我?」
我酒精仍然在体内燃烧,我恍惚地招架着雨点般的拳脚。
「哦?」
一个声音从另一辆车里传出,「怎么这么耳熟?把他拖过来让我瞧瞧。」
两个壮汉把死猪似的我,拖到车窗旁。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是二宝一伙胡朋狗友,刚吃完消夜正准备去桑那洗澡按摩。
「嗯?怎么是大牛?」
二宝楞住了,狡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虚,灵活的脑子飞速运转:「难道大牛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不!绝对不可能!娟子虽然经过高等教育熏陶,但是社会经验处世方式很稚嫩,凭借自己对娟子瞭解,她肯定是默默地承受屈辱,接受现实,而绝不会告诉大牛的。」
他贼脑筋快速琢磨后,心理顿时安定下来。因为,即便是他放荡不羈、玩世不恭也不愿意以如此方式败露,毕竟自己再三向自己丈人也是靠山表过态发过誓,万一传到丈人的耳朵里,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人的心是无底洞,咬下第一口美味便想有第二口、第三口……贪婪的慾望是填不满的,他想要她,他要以他的聪明才智,使用巧妙的手腕达到长期霸佔娟子的目的。
二宝慢慢地把一只香烟叼在嘴上,看着大牛痛苦地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样子,眼珠贼溜溜飞快地翻转着,他忽然心头一喜想出一个妙计……
「真是天助我也!」
二宝不禁暗自窃喜。瞧我醉得如此神智不请的样子,随即诡秘地命令他的小兄弟:「如此这般……」
「嗯?哦,嗯!好的。」
几个壮汉听完二宝的指令后,从车上找出些铁器类的硬物,「辟里啪啦」地把一辆丰田佳美车的挡风玻璃、车灯砸得粉碎,车门、车顶、引擎盖也被砸得凹了进去。
「为个娘们,至於和这么昂贵的车过不去?」
「你知道个球,反正修车钱也不用他二宝自己掏。」
「二宝真他妈的阴险,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啊。」
……
不一会儿,警车闪烁着刺眼的警灯,鸣响着刺耳的警笛开来了,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有个壮汉好像很愤慨和委屈地叙述着被我这个醉鬼无故骚扰和侵犯的经过。同时,另几个壮汉以目击者的身份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帮腔。
当我基本清醒时,已经双手銬在身后,跪坐派出所的地上。惊诧、恐慌、尴尬、无奈、悔恨的表情堆积在我肌肉痉挛的脸上。我身上的东西如数被收走登记,裤带也被抽走,只得用带着手銬的双手尴尬地兜住才不至於使裤子掉下。
黎明时分。
娟子的心犹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大牛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
娟子的心头浮起一丝恐惧,双手在慢慢变冷……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吓了娟子一大跳,迫不急待跳起,抓住听筒。
「你好,找谁?」
娟子的声音透着颤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你好,请问是大牛的妻子吗?」
冰冷的男音。
「是,你哪位?」
不是大牛,娟子心里掠过一丝失望,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我派出所的,昨晚你老公在酒吧酗酒闹事,毁坏别人的财物还,打伤了人,被拘留了。」
冷冰冰的腔调。
「什么?什么……好的,我马上到。」
娟子焦急地回应。挂了电话,她换上衣服急急忙忙,飞奔下楼,搭车,直奔派出所。
进门后,看见我低头萎缩在派出所房间的角落,头发蓬乱,衣服皱巴巴,衣裤上还有一大片污渍,样子很是狼狈。娟子的心跌到谷底,失望、愤怒、伤心、委屈……种种情绪在她体内复杂残忍的翻搅。她自己为了他不惜牺牲身体,遭受难以启齿的屈辱,她恨大牛一点也不争气,不珍惜她为了他付出的一切。失望伤心的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流。
我抬头看见娟子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一阵颤动,温柔的妻子让我无地自容,我自责地低下了头。
一个面无表情的派出所肥胖所长机械地给娟子「背诵」着:「……根据《刑法》第275条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可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罚金;数额巨大,则要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大牛酗酒滋事砸坏别人的车,数额巨大,将可能被判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罚金。……根据保险公司认定丰田佳美车的损坏程度,连配件、材料以及修理费等至少在5、6万左右,属於数额巨大……」
娟子是学法律的,她知道大牛是醉酒后砸车,但作为智力正常的成年人,按规定,他有义务预见酗酒后,有可能发生「发酒疯」之类的意外。醉酒既不是罪错免责的理由,也不能减轻或免除其刑事责任。
正在这时,「救星」二宝匆匆赶到。
原来,在赶往派出所的途中,娟子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眼看丈夫就要吃官事,她在这个城市的朋友寥寥无几,情急之下不由得想起神通广大、有显赫地位的二宝。可惜涉足尚浅、单纯无知的娟子哪里知道她正一步步陷入一个歹毒的陷阱,给她和她的未来隐埋下祸根。
当二宝接通意料中的电话时暗自窃喜,他故做惊讶地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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