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床头手机就吵起来。她摸过电话,也没看来电,直接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嘟囔:“谁啊?”
“十分钟,出来。”段之翼声音冷冷传过来。
卫蓝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想起昨天晚上,段之翼说话,赶紧跳下床,胡乱穿了衣服,漱洗一番,随后食品柜里抓了几块饼干塞嘴里,又会还屋内休息爷爷奶奶信□代了一声,便撒腿往外冲去。
好是大年初一,经过昨夜除夕热闹,现下整个城市还沉睡当中。卫蓝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鬼鬼祟祟跑向巷子口停那辆车前,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拉门上车。
段之翼对她动作当然是见惯不怪,但脸上鄙夷表情还是很明显,又见她嘴角饼干屑,是嫌恶哼了一声。
卫蓝撇了撇嘴,悄悄用手将嘴巴擦了几下,随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段之翼轻飘飘斜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话。只让前面司机开车。
自讨没趣卫蓝,悻悻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坐一边,去看窗外风景。
车子行了许久,穿越城市,直到渐渐没入一条风景宜人郊区大道。卫蓝没来过这里,但总算是本地人,隐约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车子停下,随着段之翼下车,才知道自己没弄错。
她看了看前面树木繁荫中白色建筑,从后面跟上段之翼,扯了扯他衣服,忐忑道:“喂!段之翼,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是疗养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精神病疗养院。”
段之翼猛地转过头,脸上俱是怒意,吼道:“你给我闭嘴,从现开始,你老实跟我身后,一句话都不准说!”
卫蓝被吼得一愣一愣,是莫名其妙,他只是好意提醒他。正常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可见他这么愤怒样子,又不敢再争辩什么,只能跟老老实实跟他身后。
两人进了疗养院大门,一个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迎上来,对段之翼和蔼笑笑:“小翼,你来了。”说罢,看到他身后卫蓝,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段之翼点点头,忽略他意外表情,淡淡问:“陈医生,我妈妈这几天怎么样?”
陈医生笑了笑:“你妈妈这段时间状态不错,很稳定,今天你可以好好看看她,说不定还能和她说说话。”
段之翼本来严肃脸,稍稍放松:“这样就好了。”
跟他身后卫蓝,就算再傻,也从这两人这几句简单对话中猜出了一二,心中震惊不已。段之翼妈妈……她几乎不敢想象。
医生引领下,段之翼和未来来到二楼一间房门。
段之翼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忽然拉住卫蓝手,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和高级住宅卧室几乎没有区别房间。卫蓝一进门,就被面对着门方向,坐床边上那个女人吸引区了目光,
岁月已经这个女人脸上留下痕迹,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十分漂亮脸,卫蓝能想象出她年轻时,有多让人惊艳。
她之前只觉得段之翼长得与其父亲有几分相似,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她才知道,原来段之翼让女生们趋之若鹜外貌是来自哪里,
只是这女人面无表情,神情呆滞
“妈妈。”段之翼放开卫蓝手,疾步走过去,女人面前半蹲下握住她手,神情都是激动难抑,只是语气确实隐忍温柔。
但是令卫蓝想不到是,这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动弹,仍旧是像刚刚那样坐着,对着门口,一脸呆滞。
大致是早已经习惯,段之翼并没有因为母亲无动于衷而有不同寻常反应,他只是握着她手,继续温声细语:“妈妈,小翼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你了。你想不想小翼?”
“你点好起来,等你好了,小翼就接你回家。”
“昨天过年,我去放烟花了,妈妈,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也带我放过烟花,很漂亮很漂亮。昨天烟花也是,特别漂亮。”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一直无动于衷女人,终于转头,只是拿眼神依旧空洞。她缓缓伸手,摸上段之翼脸颊,细细摩挲了片刻,口中喃喃:“小翼……”
段之翼喜色还未浮上来,母亲脸,忽然风云变色,猛地将他推倒地,面目狰狞,跳起来大吼:“坏人!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让人猝不及防是,她推完段之翼,目光忽然被门口处卫蓝吸引,电闪雷鸣间,她已经冲到卫蓝身前,双手扼上她脖子:“我恨你,我恨你!”
卫蓝被吓得掉了魂儿,愣原地任她宰割,眼见着就不能出气,脖子疼得如同刀锯一般,脸上瞬间红成一片,连叫都叫不出来。
反应过来段之翼,脸色猛地一变,手忙脚乱爬起来,跑到两人身边,用力将人掰开,而后将吓傻了卫蓝护怀里,又大叫:“陈医生!”
女人完全是疯狂状态,猛地抱住段之翼,用力撕咬他手肘。
段之翼被咬得生疼,却不能推她,只觉得心脏都隐隐抽痛,发出声音绝望而无力:“妈妈,我是小翼,我是你小翼啊……”
好门口很进来几个白大褂。护士娴熟地抓住发狂病人,三下五除二将她拉离开来,抬回床上,又死死按住,将镇静剂推入她身体中。
一片兵荒马乱后,房内终于安静。
朱医生检查完安然入睡病人,抹了把汗,折回道怔忡二人身前:“吓坏了吧!你妈妈她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大努力治疗她。”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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