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脸。
嗯,她也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我拧布巾让你擦脸。」看能不能清醒些。
李淮安双手正要探进矮几上的温水盆里,却被人拦腰抱住,攫回床上。
「你明明应该……我以为……所以才……对不起……」伏钢还是说不全话。
「说实话,我仍是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没睡醒吗?夫君。」她咯咯发笑,颈子被他初生的胡髭扎得又刺又痒。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装傻一点也不像她的本性!她那么聪明,怎可能不知道他是被什么吓到?!他呃了声,讷讷问,「为什么一个和过亲的人,还、还会是个……是个……」
「嗯?」李淮安无辜眨眨眼,替他接下去说了,「处子?夫君是为了这个才吓得说不出话来吗?」看起来是的,否则他不会在正准备掀被下床时被床上染开的红渍震得至今依然无法恢复正常。
「你——你应该先跟我说,那、那样一来,我昨天就、就会节制一点……」该死,为什么男人说这番话时还会脸红?!「至、至少……我会温、温柔一点……」虽然他这辈子只听过「温柔」这两字,还没机会身体力行过……
新婚之夜的男人是qín_shòu,那一天夜里是允许无节制放纵的,所以拥抱著渴望许久的她,他饥渴且热切、急迫且躁进,他自己也从没想过他竟是那么强烈想拥抱她。他以为她该有经验,他更肆无忌惮,满满的情欲毫不掩饰,想爱她想要她的念头沸腾开来,他本来就已经不是温柔的男人,昨夜的尽兴只怕会弄伤了她……
隐约看见她没入衣襟的雪肌一片惨况,不难想像衣裳底下会有多恐怖。
「都是昨夜的事儿了,还挂在嘴上说,也于事无补呀。」做都做了,还能时光倒回,让他重来一回吗?
「抱歉……抱歉……」他揽著她,小心翼翼在她脸上轻啄,为昨夜的粗鲁致歉。虽然他是个武夫,但他是那么想呵护她,却似乎做得很糟。
「再说抱歉,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她假装板起脸孔,却还是被他吻得发笑。「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我可不爱与夫君温存之后,夫君只知道满口抱歉。」
「你应该告诉我的。」伏钢还是相当介意她剥夺他成为体贴丈夫的这个小心愿。
「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反正你本来也不在意呀。我想你既然不在意,我就不用费唇舌多说,不是吗?」李淮安窝在他怀里很舒服。
「可是我不想弄痛你。」伏钢的口气还是很懊恼。要是他早一点知道的话,至少……昨夜就少做几次……
李淮安勾手拉下他的颈子,轻啄他抿起的唇瓣,发出响亮的啾声。
「我昨夜很快乐。能这样抱著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的梦想能成真,是你给我的,我喜欢你这样亲亲我、抱抱我,喜欢你失控的模样,喜欢你布满情欲的表情,喜欢你那么眷爱我的身子……伏钢,你把你自己毫无保留地送给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那种小事就别搁在心上了。」她反倒安慰起他来,好像她才是快快乐乐享用他的那一方,并且发表享用感言。
伏钢这次扎实地吻住了她。如果不是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叫他住手,不准将大掌探进她的衣襟,握住让他爱不释手的丰盈雪乳,他早就……他才刚刚发誓要当个体贴爱妻的好丈夫,绝对不能在爱妻甫经人事的隔天一大早就如此不知控制。
「但是你欠我一个说明。东邻国那只畜生……不能人道吗?」所以才会娶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却无能为力将她吃下肚。
李淮安噗哧一笑。「这话……好狠。」
「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透。」想不透她去和亲,回来却还是黄花大闺女。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那只畜生身上。
「嗯,这么说吧。实际上我是去东邻国作客,并不算是和亲。」她避重就轻地讲。
「作客?为什么要去作客?」他浓眉打结。
「可不可以不要说?如果你这么有空闲听我说故事,不如……再把你自己给我一次?」为了逃避话题,她主动吻他的唇,想点燃火焰,将伏钢的理智烧成灰——顺便,也忘了问这件事。
毕竟,和亲一事,是她与穆无疾勾结束邻国君王合演的戏,为的就是逼出伏钢的真心。东邻国君王会同意,除了也想整整伏钢之外,就是她开给他的条件——她知道东邻国那时的状况,东邻国君王时时为了弟弟的野望而苦恼,与一般皇亲一样,争权争位,他虽然在最高处,却也是最显目的位置。虽然东邻国内也有不少好谋士,但当其中最厉害的那一位正巧就是想夺位的「弟弟」,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她这个公主是否如她自己说的高明。
她前往东邻国,替东邻国君王与「弟弟」对抗,所以和亲是假,办事是真,她在东邻国可是被奉为上宾,伺候得极好。
那些关于她惨遭凌虐的风声,当然也是虚构的。她会消瘦一大圈,实在是东邻国的食物吃不惯,她总是吃得很少。
为了避免自己饿死,她只好速战速决,用最快的速度及方法帮东邻国君王将「弟弟」给幽禁起来,再让伏钢来将她接回。
要是伏钢知道了这件事,他——应该会去找穆无疾的麻烦。但始作俑者是她,布棋的人也是她,最后胜棋的人还是她,实在不能过河拆桥,连累其他无辜之人,她有责任……解决伏钢。
「你……」她的表情,有鬼。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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