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他们独处,拿起那个药箱和剩余的药方带着官兵们离开。
“哭吧,把你的压抑都哭出来……”项沛棠轻抚着她的发丝,在她耳畔不断地低喃。
感觉一股温热在掌心烧灼开来,孙沁知道解药已进了她体内。
她狠狠咬唇,懊悔和痛楚盈满胸臆。
“为什么……该救的是你,为什么要用在我身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回来的……”她以为不会再握住她的手,此刻依然紧紧地握住她,却是把唯一的解药让给了她……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你把我带回来,要是不带我回来,那才真的是你的错。”不想让她自责太深,项沛棠开口。
“你做了什么?”孙沁抬头,盈泪的水眸惊讶地望着他。
“从故意让你逃跑,一路紧跟着你,甚至引诱宫主在我身上种下天水寒,全是我做的。”只是宫主竟会叫她动手,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知道这对她会是多大的打击。
“可是……为什么?”孙沁低喊。“你这样就一辈子摆脱不了“天水宫”了啊!”
“不这样,我怎能得知解药的存放之处?更不会知道天水寒的解法。”项沛棠微微一笑。
“但……”孙沁还要再问,一旁突然发出巨响。
原来熊燃的火势已吞噬整个药室,屋梁塌毁,压住躺在台阶上的宫主尸首,火舌卷上她的衣服,将她完全包围。
看着这副景象,孙沁想哭,却又觉得有种心安的释然。即使师父如此狠狠伤她,即使师父对她并无情感,但,她不怨,她一点也不怨她。
她跪伏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您一路好走……“走吧,我们离开这里。”项沛棠拉她起身。那一身罪孽能在这把火中燃尽,也算是种解脱。
“嗯。”孙沁点头,随他离开。走了段路,又想起刚刚问到一半的话。“你做这些事,都没想过会失败吗?”
“想过,如果失败,我就有一辈子的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天水宫”,找出救你的方法。”他停下脚步,低头望着她,深湛的眼里只有理所当然。
他的义无反顾让她心悸不已,想到他的牺牲,泪再次溃堤而下。
她不敢相信,他为了救她,竟把生命都赌上了。
“没有药了,怎么办……”为了她,这一点都不值得……“还有缓毒的药,不是吗”
“但毒还是没有解开啊……”他竞还笑得出来!孙沁又气又心疼。
“说到这一点,你就要负责喽!”项沛棠挑眉,笑得像抓到大鱼的猫。“在我身上的天水寒没解开之前,你都要待在我的身边,不然要是解药做出来,没你的血,那也是没有用啊。”
“……你还是希望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孙沁怔住,喃喃低问。
“你不怕我吗
“我只怕你离开我。”项沛棠将她揽靠在怀中。“把整辈子的时间都给我,我会让你知道你之前错过了什么。”
孙沁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拼命点头,一直点头。
他终于得到她了——项沛棠收紧环抱,满足地喟叹,眼中掠过一抹促狭,他低头在她耳畔用温醇诱人的语调低道:“我还要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吻你,还有……”
他的话随着他温热的吐息撩动她的心弦,孙沁不由自主地轻颤,感觉昨天在湖里被他吻着的热潮又开始焚烧着她。
“还有什么?”她抬头看他,浑然不知她困惑的无辜表情有多诱人。项沛棠低低一笑。他会让她知道,这段时间他忍得有多痛苦,累积无法宣泄的yù_wàng,都要由她来承受。
“等回到御史府,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他等不及要开始他们名副其实的夫妻生活了——尾声夜黑如墨,月儿高悬天空,却有阵急奔的脚步声破坏了这份宁静。
“娘子,救命啊,快来救我啊!”项沛棠提着衣摆边跑边嚷。
“别跑——”黑衣人在他身后直追,看身形是个彪形大汉。
不跑才怪!项沛棠跑得更快。哎哟,一直念着要学轻功,但事情太多,拖着拖着,到现在还是没学到半点要诀。
“娘子,你在哪儿呀?”他快跑不动了。
“来了。”回应随着长剑一起攻向敌人。
项沛棠回头,看到拿着麻绳的孙沁将黑衣人攻得措手不及,他气都还没喘完呢,她就已将对方踢跪地上。
“绑起来。”孙沁把麻绳扔给他。
“是,遵命。”项沛棠赶紧上前将黑衣人的手脚绑在一起。
那绑成死结的惨状,让孙沁忍不住扬笑——那些官兵要拆开可难喽。
项沛棠抽下黑衣人的面巾,赫然出现一张麻子脸。啧、啧、啧,真丑,还是当年他娘子的面巾围得好,一落下来,让人的神魂都跟着飞了。
“走吧,回去睡了。”把面巾塞进黑衣人的口中,直接让他躺在院子里,项沛棠揽着孙沁往寝房走去。
“这次是为了什么?”早已习惯这种事,孙沁问得像在问明天早膳要吃什么一样轻松。
“应该和某某太守有关吧。”项沛棠不是很认真地答。“娘子啊,下次能不能来快一点?我跑得很累耶!”
“因为找绳子花了一些时间。”察觉他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孙沁眼一睨,继续追问。“那个人真的是为了太守的事来的?”
“是啊。”他用力点头,非常地诚恳。
不过亲爱的娘子一点也不吃他那一套。“我去问他。”孙沁停步往回走。
“好啦好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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