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女人怀了孩子,向夫君邀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
那些混话也听够了,赵瑶转身,作势要走。
不想身后的赢歧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说道:“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大可以发落她们,为什么要走?”
赵瑶诧异地抬头,见他从来温润含笑的眼底,没了笑意。她低了头:“那些女奴说的是事实,何况我占了这个名分,本就心虚,被说几句又有什么关系?”
也难怪女奴们会浮想连篇了,他们看起来,从来就不像夫妻。如今她只想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有什么要紧?
“你不在意,所以不生气,是吗?”
“你一点也不在意,不在意被人议论,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我.....对吗?”赢歧松开了手,他退后了几步,把自己隐在阴影处,嘴边溢出了一抹浓浓的苦笑。
他漆黑的双目中,倒映着她内疚的脸庞,他的心就那么重重地抽疼了一下。是啊,她对自己只有朋友的感觉吧,何曾有丁点的喜欢呢?
又怎会在意这些流言?
赢歧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过去。那些女奴听到了脚步声,赶忙回身时,各个吓得面色煞白。
他风姿卓然地站在廊上,衣襟翩飞,仿佛要羽化而去,可他的周身却没有半点温暖,盯着那些颤抖成团的女奴时,眼神是冰冷的。
就在他要开口的那瞬,赵瑶捧着肚子快步上前,尽管公子歧为人温柔,但这不表示受了伤的他也会如此。若是换作姬忽,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女奴,公子歧.....也许也会......
“歧!”
他身子有了一丝的轻颤。
“歧,别杀她们!”
一听‘杀’字,女奴们用力磕着头,失声痛哭了。
赢歧淡淡地扫了一眼,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日后不要出现了。”
赵瑶这才松了口气:“谢谢你,歧。”至少没有要她们的命,相信往后也不会有人乱嚼舌根了。
他低头,看着那只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暗淡的眼眸也一点点恢复了光彩。她就在眼前,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在乎那些做什么?
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五年、十年,他等就是了。
半响,他挽起了一抹笑,伸手搀扶住了他:“别老站着,当心累。晚上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来?”边说边扶住她往房间走去。
赵瑶笑道:“清淡些就好。”
“嗯,好。”
这时腰间那只虚扶的手骤然贴来,她身子一愣,见到他温柔地笑着,不知为何,那一刻,她没有避开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足以让他雀跃不已。
回了房间,安静地用了膳,如同往常一样,用膳过后,赢歧都会借口要去看书为由离开。对此,她心里是很感激的,夫妻分房而睡,本就为他人猜忌,而他用这样的方式粉碎了谣言。
白日里出游了会儿,到了现在倒有些累了,赵瑶简单地梳洗了番,正要入睡时,望到了隔壁房间透来的烛火,不由好奇地问了:“隔壁房间的可是公子?”
女奴们害怕受罚,回答地小心翼翼:“是,公子说,有些书漏在了隔壁.......”
赵瑶凝眉思索了会儿,忽然站起身,往隔壁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她也是犹豫了许久,才推门而入的。
流言可谓。
时间久了,若传到了信阳君的耳中,一旦怀疑这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孙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
何况她也只是去找公子歧聊聊天,也不碍事。
推开门的刹那,冷风灌入,吹得案几上的烛火挥动,赢歧抬头,见到了门边站立的赵瑶,一时愣在了那里。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情景,有朝一日,她会主动来找他.......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得,声音都有些微颤了。
赵瑶也不知该说什么,目光扫到他拿着的竹简,随口问道:“歧在.....看什么?”
“是啊,打发时间罢了。”
“嗯。”
赢歧笑了,缓缓地解释着他入住这里的理由:“我方才找了医官问话,他说你和孩子一切都好,只是要小心晚上腿脚抽筋。我担心女奴照顾不周,就索性不去书房了,到这里看书......”
“嗯。”她有些哽咽了,“太晚了,看多了伤眼,早些入睡吧。”
“好,听你的。”他吹灭了蜡烛。
赵瑶转身走了几步,见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问:“歧还不睡吗?”
“我不敢入睡,怕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没有了。”赢歧满脸的幸福,“每次回到这里,我都很开心,你就在隔壁,一墙之隔,这样近,这样近.......”
夜色如水。
他憧憬的声音,悠悠流转,穿透了这寂静的夜,一字一句地渗入。好似年少时,遇到的良人,他在那里,低低诉说着羞涩的情意。
赵瑶剧烈地喘着气,努力地压下那股涌起的内疚,公子歧,这辈子她终究是负了他的。她想快些逃离这里,这时腿脚一麻,她怎么也动不了了。
“歧,我.....腿好像抽了......”
赢歧快步走来,弯腰抱起了她:“别担心,是抽筋了。”把她小心地安坐在榻上,他的手指来到了她的腿边,顿了会儿,“我向医官学了些推拿的手法,可能下手不知轻重,疼的话,你就喊出来。”
“嗯嗯。”她哪里听得进去,只一味地点头。
他的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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