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刀哪儿来的,”
滚滚一时茫然,“家里拿的……我当时也没多想!”
“上面切过什么东西?”
“我老婆好像切过柠檬……”
卫观音扭头就要进去,滚滚过来扒住他的腿,仰头,“我是一时糊涂,她怎么了!”
卫观音冷眼看他,一句话不说。滚滚赶紧松了手,卫观音走进去。
走进来的观音神色就沉重许多。医生在给她包扎,脖子上的伤倒真不重,划开一个很浅的小血口子嘛。她难受、观音揪心的是颈脖一圈儿那显而易见好似突然就冒出来的成片红色小点,看着都痒,难怪她都忘了割伤流血的疼了,也难怪车上那会儿她一直想抓……
桃花头垂着,长发都散了,一个护士把她两只手抓着那是怕她挠,医生一边轻轻给她上药一边说,“快好了啊,很痒是吧,不能挠啊,挠破了留疤就丑了。”
“她这是过敏吧,”
一听卫观音的声音,桃花忙抬起头,观音见她满脸泪渍,不由走过去接过护士的手按住她双手,桃花两手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背,可想为了漂亮她多能忍。
“是,就是不知道过敏原,还得查,才能对症下药。”医生说。
卫观音低声问她,“你对柠檬过敏?”
桃花哼了一声点点头,多难过,扣着的手指掐得更深。卫观音低着头,唇几乎快挨着她的头,“再忍忍,擦了药就好了。”
很快拿来了药,“这些是擦,止痒,这些是洗,一日两次……”护士交代。
就在急诊室里间,扯上帘子,马上就得给她擦点药,她痒得受不了。
“观音!”护士帮她擦药,观音就要出来,桃花叫住了他,那眼里就是“别走”……
护士会意,把药膏交给他,“轻轻抹,抹匀。”出去了。
护士一走,坐在病床上的桃花就哭起来,她两手死死拽着床沿,足见多犟,为了漂亮,她能忍坚决不抠,可,多难受啊……
卫观音走过来,“擦了药就好了,这药止痒,”他把药膏点一点在无名指上,这只手指用力最轻,刚准备稍弯腰歪头看她颈项给她抹上,桃花突然往后一仰躺了下去,一手背覆在额上,闭着眼哭得更伤心了,
卫观音手指上还沾着药,轻叹口气,“我知道你很难受,不是说了么,这药止痒,你擦了就好一点……”
“观音,”她喊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手背还那么覆着,眼睛还闭着,眼泪从眼角还汩汩流着,另一手却挪到她腰间裤扣那里,颤着解着,“不止这里,不止这里……”然后狠狠咬着唇,
观音看出不对劲,抽出纸巾擦下指尖的药膏,伸手去帮她……还是稍有迟疑的,可看她那不住颤抖的手……观音果断脱下了她的西裤,渐渐露出的白皙大腿……观音心一吃紧!那黑色蕾丝t裤边的根两侧布满红点,红的艳,红的吃人!
没叫人看见她能忍,这一叫人看见了惨状,她忍不了了,她手抓住了自己的t裤,那瞬间纠结一处的布条……黑丛露出一半,惊心动魄的是,边缘也全是红点。
揪住了她自然就要抠,观音大大吸了口气,飞快扯出她的手,快速给她把裤子拉上去,倾身抱起哭得伤心的她,“这得住院,好了,我们先住院。”观音有点喘,
桃花两手死死拽着他肩头的衣裳,“观音观音”地哭,观音收拾了下药盒,“我去给你办住院,然后把张阿姨叫来……”
“不!”桃花一捶他肩头,“谁都别告诉谁都别告诉!”
观音蹙起眉头,“那我也不能……”刚觉得这事儿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声音沉下来,“还可以另外雇人,”桃花靠在他肩头拽着就是千万个不情愿地哭,“我都这样了被人看见多丑,还得剃……剃毛……”几乎没有声音了,可,观音还是听见了,
观音沉着脸还在装药盒,桃花箍着他又摇了摇“观音……”呜呜哭个不停,
观音被她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心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万千说不出一句吼她或拒绝的话来。
☆、13
13
卫观音白衬衣的袖子卷在手肘,银白皮带扣在光源下发出冷光,他两手撑在水池两边,热水注入盆中热气蒸腾,慢慢模糊了镜子里他的脸。不过还是看得出,最后他是沉了口气,端起水盆出去了。
病床上桃花躺在被子里半捂着脸,看他出来被子又拉高些。床旁边的小沙发上堆放着她的衣裳,说明已经换好病号服。
卫观音甩甩手,去把电视打开,站在那边调台的时候,桃花撑出头来,“我要看娱乐节目。”卫观音看也没看她,算听见了吧,放了个热闹的娱乐新闻节目。
观音又弯腰拔掉床头下的插头,是电饭煲的,打开,从里面取出毛巾裹着的剃刀、剪刀。桃花见了撑出来的头又埋进去点,羞的。
卫观音此时却权且公事公办地大方从容了。抬头看她,“裤子脱了?”
桃花摇头,
卫观音拎出剃刀,“可以脱了。”
此一次,桃花算是对这个继子有了全新的了解。谁说权二代只会享受,自理能力就是个渣?卫观音不愧有个菩萨名,真是无所不能了,桃花想他在他老婆跟前一定是个暖男,这会持家,又过细:刀要消毒,他买来电饭煲蒸;剃了毛后的清洗他也想到了,开了点洁肤的药……
被子里一阵悉索,桃花一只手拎出睡裤放到一边。病号服卫观音特意给她拿大了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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