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
季少杰没有马上答应,从倒视镜里看两个女孩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家那个宝贝蛋子,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这会儿竟然也含着笑,梨涡浅现。
“好,我找位子停车,带你们去吃囊饼。”
还没到最热闹的晚饭时间,不大的店面内,只有零散的一两桌客人。
季少杰本让她们坐在车上等,奈何两人都闹着要下车透气,他只得让她们站在门口避风处等着,又将钟静言被风一吹便变得红通通的鼻头藏进围巾里,才径直走进店里去。
“落落,不带你这么好命的,从小到大有两个哥哥宠得你天上有地下无的,现在结了婚,老公又这么宠,有钱帅气就不说了,还这么温柔体贴,真是羡慕死了。……这大叔,要不要这么萌!”郑晓宣一眨不眨看着那人挺拔的背影,又要流口水的样子。“如果以大叔作老公标准,我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温柔?你是没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想起他下午在办公室的坏模样,钟静言又红了脸,更深地将小脸缩去围巾内。
“咦,他凶就凶,你为什么脸红?”郑晓宣拿胳膊拐了拐钟静言,促狭地眨眼睛,神神秘秘地靠拢她,“刚才大叔把你弄爽了吧?快说,他什么尺.寸?什么姿.势?有没有用器.具?高..潮的时候会说..脏..话吗?”
这孩子!在某条研究性..学的歧途上越走越远了。钟静言假装没见听,脸埋在白色围巾里,仅露出眼睛看向店内那人。
他站在收银台边,等候着前面一个人买单,修长的身形,像一株瘦而韧的篁竹,白净手指拿着一只咖啡色皮夹,侧脸像用碳笔勾勒出来的清简线条,冷峻而略带几分天生的慵懒,深邃眉眼看着前方,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回头,眸光刚好和她的撞上,对着她宠溺地勾了勾唇,仿佛在说,小馋猫,就轮到咱们了,别着急。
钟静言微微垂眸,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眼睛避了开去。
这样一个男人,复杂又似简单,她总是无法看透。可是,连她也无法否认,好也好,坏也罢,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这外面灰冷的天空,无论晴雨,总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景。
当她重新抬起眼睛,看见那人将钱放在收银柜台上,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囊饼,说了句什么。
那留着一丛山羊胡的穆斯林老板,好像认识他一样,用一种奇怪而凶恶的眼神瞪着他,突然操起一把切囊饼的刀,刀尖一挑,将他放在桌上的钱挑下了地去。
钟静言和郑晓宣吓了一跳,互看一眼,不明白这老板为何要这样做,他们并没有冒犯穆斯林吃猪肉之类的禁忌。
以季少杰的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挑衅?
二人看向季少杰,以为他一定会发飙,却见那人只是身体僵了僵,居然弯腰,将那钱捡了起来,再次放置在柜台上,用手指了指囊饼,唇微动,似在说,“请给我两张饼。”
他这样的行为,更加触怒了那个山羊胡,站在远处的几个回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朝季少杰怒目而视。
刀尖一动,那张红色钞票又一次被挑飞在地。
山羊胡老板似不解气,跳着脚从柜台跑出来,在那张钞票上碾了几脚,一边碾,一边竖眉瞪眼地吼叫着什么。
钟静言二人站在外面,隐约听得那山羊胡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卡菲尔,带着你的臭钱快滚开,我们是不会从这里搬走的……”
这样粗鲁难听的话,恐怕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季少杰面前说过。
钟静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飞速看了那高瘦的身影一眼,以为他一定会暴怒,会……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张可怜的钞票被黑布鞋踩得面目全非,而季少杰却只是身形滞了滞,出人意料地平静,从皮夹里重新掏出一张红钞,轻放在柜台上,仍旧指了指囊饼。
郑晓宣不由在心里感叹,大叔威武!这些人这样对他都沉得住气,一个囊饼有这么重要吗?
这下,那几个回民全聚拢在了季少杰身边,山羊胡扬起尖刀,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快带着你的臭钱滚蛋,不然我要杀了你……”
那声音实在太大了,不光餐馆里的人全都看着季少杰,连隔壁店铺的回民听到响动,也都涌了进去。
回民是出了名的团结,只要有事,一致对外,当下,那些人将季少杰团团围在中间。
情势不妙啊,大叔再威武,也只是一个人。郑晓宣肩一缩,正想着要不要找人来帮忙,旁边一个人影突然嗖地冲了出去。
钟静言冲进人群的时候,山羊胡手中那把尖刀就指在季少杰的鼻子上,只需往前一送,便可伤人。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知哪来的勇气,想也不想,扑过去挡在季少杰身前,“不要伤他!把刀子放下!”
“落落……”郑晓宣赶紧跟着走进人群,便看见钟静言挡在季少杰身前……挡在身前?郑晓宣揉眼,确实没看错。
季少杰被突然冲过来的女孩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拖得护在怀里,才垂眼看着她——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样子象极了一只护犊子的小母牛,那样不顾一切。
周边回民越聚越多,小店里都快站不下了。
他们叽里咕噜卷着舌头对季少杰指手划脚,那意思,都在指责开发商不该让他们搬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穆斯林,竟然对着季少杰的裤管吐唾沫。
季少杰是什么人?小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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