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辈子来证明。
傅梓深在新家过得颇自在,想来也是,这麽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无论是谁都会乐不思蜀。然而城市的另一边,傅岳池却连续失眠了好几天,傅梓深不在,整个房子都空荡荡的,闻不到满室油墨香气,看不到始终追随的依恋的眼睛。
再怎麽否认,傅岳池也知道自己这是想他了。
顾佩玉曾再次提起过同居的事情,傅岳池委婉拒绝了,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增进关系的好机会,相反,自从和傅梓深发生了关系,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顾佩玉多一点,深思熟虑的结果竟是她宁愿为傅梓深付出更多的牺牲,答案不揭自明。
多可笑,一向清高自负的傅岳池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结局的畸恋。更令她难以自持的是,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傅梓深,和顾佩玉做爱时将对方想象成他,然後在虚幻和现实的交汇中攀上快乐的巅峰。
这是瘾,得戒!傅岳池不止一次告诫自己,
不等她自我防御,顾佩玉便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许是一直警惕傅梓深对她外露直白的态度,顾佩玉介绍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给他当助理,那女孩叫孙沫,长得挺甜,是时下比较受男孩子欢迎的可爱长相,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她是顾佩玉的学生,需要一份兼职,便被他推荐给了傅梓深。
用顾佩玉的话来讲,两人相处的很愉快,到底是同龄人,不需要外力的推动就能玩到一块。傅岳池被他这副“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表情一哽,同时也因为傅梓深对这个女孩的不排斥感到一丝危机和心慌,果真如她所言,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後,傅梓深便不再是那个唯她是从的男孩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傅梓深举办画展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方便工作赶进度,顾佩玉将傅梓深的工作地点挪到了展厅旁边的工作室,那里是他的私人领地,距离学校和展厅都比较近,和傅梓深一样,他的住行全集中到了那里。
傅岳池担心他们两个大男人生活不方便,顾佩玉一句话就把她堵死,“孙沫每天都往工作室送饭、收拾,帮了很大的忙”,傅岳池没来得及出口的“我去照顾你们”立刻咽了回去。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傅梓深自搬出去後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就像彻底忘了她这个人,离开了她仍能活得有滋有味,而她不得不从顾佩玉的口中探寻他的近况,实在有够讽刺。
傅岳池有点不甘心,好像整个过程中都是她在一边小心翼翼,一边患得患失,等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事情却发展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或者说如她预想,傅梓深终究会有一个没有她在内的人生。
“既然这样,你还纠结什麽呢?”傅岳池不断地问自己,是想彻底远离他的生活还是侥幸地希望事情能有所转机?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每半年一次的业绩总结和傅梓深的画展准备都让她忙得不可开交,这样也好,把烦心的事先放一放,也许经过时间的沈淀,她会猛然觉醒自己对傅梓深的执着仅是一次可有可无的迷恋。
将工作总结的定稿完成,傅岳池让助理陆斌帮忙校对一下,陆斌是个工作态度很认真的年轻人,做事一丝不苟,虚心求教,傅岳池不止一次地欣慰当初选了这样一位优秀的员工助理。
确认报表准确无误,傅岳池让他把材料交往档案部门,陆斌见她头发上夹着一小片碎纸,指了指头对她道:“池姐,头上有东西。”
傅岳池看不到,胡乱地摸了摸:“是什麽东西?还在吗?”
陆斌轻轻一笑:“我来吧。”说着将纸片从头发中挑出来。
人事部的刘姐刚好经过,见到他二人相贴的姿势,捂唇对傅岳池一阵挤眉弄眼,好像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傅岳池没好气地解释道:“头上有东西,让小陆帮我拿下来。”
陆斌见到刘姐,很礼貌地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刘经理。”
傅岳池对他道:“上午这里没你什麽事了,送完材料就去吃饭吧。”
陆斌点头对二人打了招呼离开。
待人走後,刘姐对收拾办公桌的傅岳池道:“我觉得小陆这人不错,人品性格都出挑,你就没有什麽想法?”
傅岳池白了她一眼:“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您想让我劈腿啊?”
“还和那个美术老师谈着呐?”刘姐言语间透着探听八卦的兴奋,“你是不是认真的,就这个了?”
傅岳池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道:“我也不知道,跟秦宇那次我也很认真,可结果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姐不赞同地道:“你这个想法不对,不为未来做好打算,你的这段恋情就永远没有定下来的那一天,你们这样子,不是告诉别人你们随时可能掰吗?”
“那要怎麽样?逼婚?”
“问问他的想法啊?要是真想一直跟你过下去,自然早就做好打算了。”
“您说得很对,我会好好想想的。”傅岳池真诚地道。
刘姐欣慰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问傅岳池道:“你弟弟今年多大?”
傅岳池意外她突然问起这个,答道:“十七。”
“他是个画家,对吗?”
傅岳池回答地较为保守:“他在学画。”
“你不是在帮他弄画展的广告宣传吗?他的水平很高吧?”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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