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机会,还不知道以後会是什麽样呢……”
小德子是不敢明打明的唠唠叨叨,却开始自顾自的碎碎念,一边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那些翻箱倒柜的压箱底再收回去。
莫名的,只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唠唠叨叨的在自己耳边直念叨,那是自己觉得很烦,翻来覆去的就是那麽两句话,听不懂也听不明白,可无论自己听不听得懂,那声音都锲而不舍不绝於耳。不知何时,烦不胜烦的声音消失了,比起舒心,更多的却是寂寞,仿佛整个世界都跟著寂静了,再也没有人愿意跟前跟後唠叨个没完,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苍茫的,萧瑟的,孤零零的只剩下黑白交界的那一线,和站在那一线上的自己。
恍惚失神,思绪飞离,这样的事情仿佛在最近十分频繁,好似什麽要离开,又有什麽要回来,来回的撕扯,来回的交织,自己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纳兰轩曾以为是不是时间到了,自己可以从莫名其妙的到来然後莫名其妙的回去,满怀期待的等了许久,等来的只是愈发频繁和长时间的愣神,其他的,什麽都没有。
“等一下。”
或许小德子说的没有错,给予再剥夺,的确很痛,或许残忍,或许无情,或许冰冷,可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活下去……
(11鲜币)第一百零一章夜宴.圣旨下
第一百零一章寿宴.圣旨下
最初他可以放弃尊严和骄傲,甚至不惜亲自去践踏凌贱,这次同样可以按兵不动一笑带过,虽然是生命,虽然让自己觉得莫名的痛彻心扉悲愤欲绝,那是苍茫的悲凉,可纳兰轩还可以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只是个陌生人,在这君权凌驾於一切的封建社会,一个人的性命,何其轻贱,可以随随便便因为一个人的话而荣华富贵高人一等,同样也可以因为一个人一时兴起而大厦倾塌。
不过一个陌生人,何必如此上心,即便对自己有过无数照顾和帮助,甚至知遇之恩,所以可以愧疚,所以可以替其悲伤,可以无奈,却还不至於为其不顾一切拼上一切的地步,不至於……
纳兰轩这样一遍一遍的反覆告诫著自己,说自己冷血也好,说自己残忍也好,说自己蓦然也罢,自己的心中,可以永远有一个位置为他们保留,时时刻刻的纪念他们,却无法做到孤注一掷甚至与封玄奕决裂的地步,因为还有退路,因为还有所求。
就当自己势力,就当自己被逼,就当自己无耻,在定北侯荣光时不知廉耻的攀权富贵,以纳兰家次子的身份肆无忌惮高高在上,而在纳兰家失势遭诛时,却为自己竟能全身而退而暗自窃喜!
有时只要坚定了某一信念,什麽都可以抛弃,人性、良知,如果成为阻挡,也可两手皆抛!
伸手一指那一身绯红豔丽的长袍:“把它留下吧。”
水袖蜂腰,云鬓金簪,一身赤红如火,灿银耀金,简单而不张扬,华贵却不过分,更是衬得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都红润了许多,腰间白玉作坠,发间珊瑚朦胧,连那多日来清冷惯了的眸子都凭添了几分经营灵动,清俊有之,妖娆有之,妩媚有之,飘渺疏远有之,即便是古往今来多少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面对此刻的纳兰轩,也不得不相形失色、自愧不如。
这样的纳兰轩,直让小德子看傻了眼,怔愣的呆在一边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双眼睛睁的溜圆,著实引人发笑,因震惊而微张无法合拢的嘴更是傻的可以。
纳兰轩视而不见,面对著妆台前的铜镜,一手拢起长发送到小德子手中,不咸不淡道:“束发。”
申时未到,宫中夜宴的琼华阁早已坐满了後妃无数,各个眉目如画,身姿妖娆,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无限,媚眼如丝,巧笑盼兮,表面上和和气气、兄弟姐妹称呼的温温软软甜而不腻,可谈笑风生间,到底有多少暗波汹涌各自较劲儿,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纳兰轩以为自己挺守时,即便其中小德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三催四请的坐立难安,可自己心里有数,掐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不早不晚的申时,却不知宫中不用言说的惯例,准时对於後妃来说就是僭越,这个字眼只有皇上可用,若能准时出席,那叫做皇上圣明,若耽误了时辰,那也定是皇上忧国忧民看走著看过了,依旧是圣明贤君,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就是皇上做什麽都对,让人做什麽都是可以鸡蛋里挑骨头的。
看著殿内早已各自就位甚至都吃上水果起嗑瓜子先三三两两凑做一桌聊开的众人,纳兰轩有些後悔没听小德子的劝言早点出发,原来这不仅仅只是後宫嫔妃们之间的一个宫宴,更是有朝臣在侧、他国使臣同乐的国宴,本想消无声息的进去,虽不致力於低调的没人察觉,却也不想高调的聚万家目光於一身。
“主子……”看出自家主子心思的小德子出声轻唤,示意这是要硬著头皮闯进去呢还是闯进去呢还是闯进去呢,总之是不能一走了之过门而不入,圣旨已下,这抗旨的罪名是谁也担待不起更不想尝试担待的。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莫言的一声高呼从身後响起,震的纳兰轩不禁头皮发麻。
木讷的转过身,差点与一人当先的封玄奕撞个满怀。玉冠高束,长身直立,英姿飒爽,多日不见俊颜依旧,面无表情却仿佛愈发深邃莫测了,那硬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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