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的话,满意的笑了。
简达随,你终于也有命不好的一天了。
老天不公平,他就做那只看不见的手好了。
简达随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很,手也痛,他头很晕,以为自己在船上,幸运的漂浮在海面上,然后被渔船给捞上来了。
睁开眼睛,他疑心自己在做梦。
屋顶是一幅中世纪的宗教绘画,受难的耶稣,拥有虔诚的信仰,最后却被烧死在十字架上。
他脑袋一片空白,约莫十分钟后,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头发苍白,看起来四十余岁的男人。
他面孔深邃,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黑色的裤子,黑色的手工皮鞋。手上带着银色的戒指。
简达随屏住呼吸,那人已经看到他睁眼了,这时候也不好装睡,所幸冷冷的扭头。
他平日里和元轩在一起,元轩就是这副脸,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轻蔑和懒得理会的样子,他学不到十分,五分总是有的。
啊,阮少爷居然醒了。那人笑起来的样子带着邪气,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像一个被驱逐的神父,对,就是这种感觉。
简达随经历吕清这种看起来仙儿仙儿的人的恶毒的一面,早已对人不报什么希望。
刚才他叫自己什么,阮少爷?
简达随敏锐的发现了什么不对,他不动声色。
阮少爷今天难得不骂人了,男人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鉴赏一般把简达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啧啧,心高气傲的少爷啊,终于知道低头了么?
你什么意思?想了半天,简达随决定用这句万金油一样的问题,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套出来。
他刚才略微思忖,这种情况,认错人的可能性极少,看这房间装饰,也不似他熟知的中国,心中有猜测,但需要印证。
还在倔强什么?那人摘下墨镜,银灰色瞳孔看起来诡异极了,搭配那张脸,直接去cos电影中的坏人丝毫不过分,理想的恶棍。
他抬起手,捏住简达随的下巴,靠近,简达随挣扎,把脸扭向另一个地方,下巴很痛,他忍住喊出来的冲动,那人似乎是惊奇了一下,咦,这么有骨气?
靠近的时候对方身上有股雪茄的味道,元轩也喜欢抽烟,但元轩身上的味道很淡,跟他人一样清冷,不像眼前这人,只会让人生出厌恶,让人想要作呕。
想到元轩,便想到吕清,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溺水的恐惧让这种恨意又升了一个层面。恐惧让人生出无穷的力量,也让人坚韧,老天让他活下来,必然有理由,他既然从地狱中走来,势必要报复。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那种入骨般寒冷的滋味,那种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生生死去的感觉,让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
rush,你中风的父亲再也护不了你了。墨镜男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像是魔鬼,简达随打了个哆嗦,他哪里来的父亲?自小在大山深处长大,除了养护他的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的姆妈,他根本没有父母,他也曾经询问过村里的人,那些人说他是有一天外来人抱给姆妈的,留下了一大笔钱,就走了。
所以自小简达随就是孤儿,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姆妈,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眼前这人的战栗取悦了墨镜男,他把铐住简达随的手仁慈的解开了一下,扯着简达随的上半身让他看墙壁中间镶着的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吧我高贵的少爷,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连一只鸭都不如!
简达随看到镜中的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个人,镜子中的那个人和他竟然有八分相像!
第3章:始黑化
如果不是遇见这人,自己醒来照镜子,简达随一定会以为他只是昏过去了,雕题岛上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来,他还是可以继续在他的舞台,唱歌,台下永远有个忠实的观众,曾经很温柔,给他写过歌,谱过曲。
但事实是,他醒来了,仍然活在一场噩梦中,身边这人是个神经质,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或许可以说他只知道现在这具壳子的中文名叫阮疏,只有母亲会这么叫他,其他人会称他为rush少爷,现在看来家族财产被夺走了,陷入了一场豪门争夺阴谋中。
除此之外呢,一无所知。
简达随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像蝴蝶一样扑闪,墨镜男以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开心极了,哈哈哈的笑出来。
疯子,简达随心中骂道。
等我艾弗里接管了整个家族的事务,把你弄成我的禁脔,只能在床上活着,伺候我。墨镜男的舌头在简达随的脖子附近游荡,简达随觉得他像是一条眼镜蛇,冰凉滑腻,让人恶心,想到一向清高傲慢,有着洛克家族高贵血统的少爷在我身下,我现在可是兴奋的很呢。
滚,你这个恶棍!简达随忍无可忍,使劲挣扎,手腕仿佛伤口裂了,撕心裂肺的痛,阮疏忍住疼痛,低头一看,发现是手腕上有伤口。
这位少爷还爱自残?
简达随皱眉,艾弗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手腕的伤口,不止一道,粉嫩的肉翻出来,旧的伤口结痂,有些地方应该是刚去痂,看起来像月牙一样是白色的。
你死不了的,我等你心甘情愿的爬在我床上,主动坐在我的腰上摇晃。艾弗里低笑,连带你那个只信奉上帝的漂亮母亲,呵呵,大哥真是有福气,可惜就是蠢了一些。她的上帝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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