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说话的家伙,对手下也是毫无架子,但他的手下还是尽心尽力的为他卖命。
虽然看起来是这样。的确只是看起来这样。
公孙鸿回头,段和鱼皎在死者的家中搜刮出有用的东西,食物,衣物(他们的衣服早就被弄脏了),鼠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掠夺到的地图在仔仔细细地研究。
的确,是很失落。
公孙鸿没办法,他瞅了瞅屋子里面,皱着眉在一张看起来最干净的凳子——在接受范围内的那种干净,尽量不让自己难过地坐下去。等着这个把自己排挤在外的小团队什么时候告诉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
在公孙鸿看不到地方,鼠偷偷的用余光瞟了瞟身后的段和鱼皎,后者用眼神微微的示意,而长鱼难则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于是,按照之前长鱼难的暗中布置,鼠在地图上偷偷添了一条本来没有的捷径,段则微微移动掩住了鱼皎的身影,避免让公孙鸿看见鱼皎手中的小动作。
公孙鸿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如同此刻身在林家的刀小楠一样迷惘。
开始,还是结束,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他虽然只是个早已死去的徘徊者,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必须明白,这一切对我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问你自己。
“我会失去什么?”
那一边笑的几乎疯狂。
你尽管去问问,你更相信的那位死者吧。
你拥有过什么?
刀小楠跟在归海澄的身后,小家伙高兴的样子不像在别人家里走着,反倒像是那边世界里小学生高高兴兴地在跟小朋友一起去春游。
归海澄一边快乐地一脚踹开某个房间,一边熟练的在手里把弄着一把短剑,他喜悦于每个房间里剩下的,被林家认为是非必须品的遗留物,或者是被主人遗忘的东西——某个人的小饰品,塞在床下的画像,书籍(其中有些是宣传反对星子统治的内容),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小点心。归海澄找到这些明显不能食用的“食物”时,开心的拿给刀小楠看,然后不待刀小楠反应过来,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吃下,不顾刀小楠没能说出口的阻拦,还“啪嗒啪嗒”地咂了咂嘴。
刀小楠这么目瞪口呆地跟着归海澄绕着整个宅子饶了一周后,才想起现在不是这么悠闲的时候。
可是就像拿着点心贿赂归海澄时一样,完全找不到说话的时机。
只是走到大堂时,刀小楠已经看不到归海稽了,这时的刀小楠还没有意识到,他是再也看不到归海稽了,而不是没有看到归海稽。
刀小楠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他的大脑里所有的区域都在思考林蔵月的事,林蔵月最后阴郁的表情,最后的话,那间只属于林老爷的书房里传出来的香味。这一切都让刀小楠感到不安。
那个人最开始嘱咐他的事,他们最开始商量好的对林家的计划,现在全部都要忘光了,现在只剩下林蔵月在他的脑子里。
刀小楠一直在想林蔵月,停不住地想林蔵月。恍恍惚惚之间,刀小楠想起来那个人曾经告诉过他,被真正认可为族长的星子有一股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力量。刀小楠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自己真的在想念那个瘦弱少年,和他最后挂着凄惨笑容的侧脸;还是他的力量,他那,背对着刀小楠时,只让他自己能够知道来源的汹涌着的无尽的残暴的杀意。
但无论如何,刀小楠就是不能让自己停止想念林蔵月。
然后,他继续跟着归海澄走着,麻木地走在林家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出来,他越来越难过,同时也想起,和林蔵月一起的过去,那些回忆变得越来越开心,远超事实的开心。他带着从没有过的开心的笑容,悲伤的哭着,跟着不知乏味,绕着宅子又走了一圈的归海澄,又走了一圈。
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个偶尔做起过“少奶奶”梦的刀小楠都没想过会去的,那么远的地方。两边的营地对峙着,一片开阔的平原上,是很多年以来星子们都喜欢的决战场地,只是因为地方够大,够宽阔。
事实上,是因为无数年的死战,让这片土地被鲜血滋润得异常肥沃,这片土地上,长长久久的弥漫着那股回归天际的香气。
对于常人而言,这是一股不常闻见的香味,对于星子而言,这其实就是常人所谓的血腥味,只是,更浓郁。任何星子闻到后都能明白,这里肯定死过很多很多的星子。
但是,不会同情或者悲伤,他们只会被同类的血气吸引,撩拨起体内嗜血的yù_wàng。
这里,没有名字,一般,都会被称呼为决战之地。因为这里曾经诞生过如此多的死亡,根本没有办法拿来用做别的用途。
所以,出现在这里,只能是为了彼此间的死斗。
这次出现在这里的,是归海家现任族长的亲弟弟,归海八带领着的,由归海一族中,最优秀,最强的子弟们组成的,归海家最强部队,以及,十数倍于他们的敌人。
最近几个月以来,没有一点出乎意料的,归海牢牢的压制着他们的敌人。而且由于上次长鱼钻了个空子,给归海家好好的来了一家伙,虽说没有伤筋动骨,可是却让所有姓归海的星子都很恼火。因为他们认为,在正面战场上,归海是不可能输给长鱼难这种,居然在决战之地,把这么多的普通人放进部队来给自己壮大声势的无耻败类。
无耻之极。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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