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能跟着本系的方阵训练,刚巧今年的建筑系新生人数少,学校就把他们扔这儿来了。
队尾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京城或者京城附近考上来的,家里或多或少的跟军政界都有那么一丝半缕的联系,那娃娃脸一提殷中将,大家心中都明了他说的是哪一位。
毕竟华国目前姓殷的中将,也只有不久前才刚调任四九城军区司令的那一位了。
忙于讨论的众人,谁也没注意,他们口中的主角,此时正不动声色的挪到了放水杯的位置,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的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保温杯,换掉了地上摆放着的另一个。
“你来做什么”
姜溪桥接过殷亭晚递过来的冰水,仰头就是一大口,殷亭晚拿了湿纸巾一边帮他擦汗一边回道:“我有特许,不用参加军训。”
姜溪桥以为他说的是殷表叔那边有交代,也就没往深处想。反倒伸长了脖子,更方便殷亭晚帮着擦汗。
他哪儿知道,就在今儿早上集合的时候,这小子从站军姿、走正步再到体能考核,跟负责训练他们方阵的教官比了个遍,赢得那俩教官脸都绿了,才得到他不用参加军训的特许。
要说别人要是跟他俩一样,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在众人面前那是恨不得遮掩个严严实实。
这两人倒好,殷亭晚巴不得跟全世界宣布姜溪桥是他的人,没有拿大喇叭满世界宣扬就算不错了,至于低调么?
那是什么?殷亭晚表示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俩字儿。
而姜溪桥想得就更绝了,没在一起之前这人就只担心未来怎么办,等在一起了,好嘛!最后的问题都解决了。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人没觉得跟个男生谈恋爱是不正常的事儿,也不觉得当众秀恩爱丢脸。
他俩这么光明正大,反倒弄得那些刚才还往桃色事件上想的人都不好意思了,纷纷都觉得自个儿心里太阴暗,拿有色眼镜看人果然要不得。
君不见当年佛印不是还说过么?心中有佛,万物是佛,心中是屎,所见万物皆是屎!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溪桥以为又只有他跟殷亭晚两人,没想到到了平日里吃饭的地儿才发现,已经许久不见的张斯咏居然已经打好饭菜等着他们了。
刚一落座就打趣儿道:“哟,咱张大少爷今儿怎么舍得陪我们吃饭啊!怎么着”
张斯咏娄了他一眼,淡淡回道:“啧,少拿我逗闷子啊!”
殷亭晚拎着奶茶回来,也调侃道:“怕不是真应了大嘴说的,近水楼台的,都得月了吧?”
被‘得月’的人面上倒是瞧不出端倪来,嗤笑道:“瞎白话什么呀”
调侃归调侃,姜溪桥到底也还替发小担着心,明面儿上逗闷子,实则提醒道:“这短工什么时候改长工了?我可跟你说,别见了漂亮姑娘就眼馋,能黏糊上就利索点儿,黏糊不上就赶紧撒手撤回来。”
说着正色道:“别让人家拿你当了药引子,你还觉着自个儿是根人参,剃头挑子一头热少给我犯糊涂啊!”
张斯咏点头应下了,也没跟两人多做辩解,只是递了筷子过去,示意两人多吃饭、少说话。
姜溪桥看他倒还算拎得清,也住了口不再多说,转而聊起别的事儿来。
吃完饭散伙,张斯咏刚到宿舍,屋内的舍友就开口了:“回来了?那姓金的小子刚又来找你了,说是你电话打不通。”
张斯咏掏出电话一看黑屏,显然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将手机充上电,他跟舍友说了一声,转身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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