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那安林堂和林氏医坊的人正是被白肃疆邀了回去,而剩余的那几家医馆的郎中也是被楚王府的人请去各个庄园为楚王名下庄园效力但无钱请医的仆役望诊了。
那伙计说完,叶雅琼听着倒也是实情,也就作罢,只说“那就去准备温水和饭菜吧。”
“诶,好勒。”那伙计应完就出门,转身时还不忘将门也一并带上。
“王爷,那这人该如何?”白肃疆玩转着酒杯,长睫掩了墨眸叫人猜不出他的思绪。突然,白肃疆笑了起来。叶雅琼看了却是更加疑惑,可也并不多言,只是仍然垂首站立,好似一尊雕像,翠绿的青衣,也好似一棵竹……
“该如何?没有郎中,你说该如何?”白肃疆不答,反问了回去。
带回出王府?这肯定不可能的,就算是白肃疆难得的突发一次善心,但却不可能将此人带回楚王府去。但是若将此人扔在这儿,那王爷还让自己将他救来做甚?叶雅琼想了想,有些迟疑道:“难道,王爷是想让卑职给他号脉?”
“不然,雅琼是想让本王为他号脉不成。”
“卑职不敢。”叶雅琼说着,脚步微微的向前移了一点。
白肃疆是皇家贵子,但却知晓一些医术和药膳之识,相较于叶雅琼,那是高明了许多了。但他学医不过是为了自保,在波谲诡异的权谋中心,防御自当慎而又重。而叶雅琼则是因为身为白肃疆的心腹才去了解的一些医药之理,于实践中,还差的远呢。
不过要是用来应付一般小病,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王爷,观面,此人唇色苍白毫无血色,且面色蜡黄,双眼之周发青。应是长期休歇不足加米水不够而成,其脉像平稳,肌骨清瘦,不像是个会干粗活的人,应是上进赶考而遇上银钱不够,遭饥寒所致。”叶雅琼观色,说的笃定。
“是么?你仔细瞧他的衣物,外棉内绸,本王觉着此人虽看起来寒酸些,可家境应也是个富足之家,不像是个会缺钱之人。”白肃疆说着也走上前去,再仔细观察了一遍,又指着他的手说。
“这手白皙干净,只有在右手食指指尖上有一层薄茧,可见其平时只是个摇笔书墨之人。”
“那么依王爷所见,他是因何原故而遭饥寒昏倒?”叶雅琼问时,特意咬重饥寒二字。
白肃疆抬眸,负手而立,笑道“这本王倒是不知了。不如请叶修竹叶长史给本王说说?要是说不好,小心本王治你的罪。”
叶修竹听后一个苦笑,这雅琼正是叶修竹的字。他原本只是个在文馆内编修史书的小吏,正六品职。每日都是如此,日复一日,但是有瀚海墨迹可观也不觉着枯燥。可令人难过的是那些早已熬出头的大人们对他们这些小吏的态度,每日非打即骂,可各个皆是忍气吞声。
一日那傅大人又是一阵怒火,众人皆被骂出。诸人抱怨,那时少言的自己却被楚王一眼相中。成为他的青眼之士,俯首谢恩。士为知己者死,一叩忠君,此生便为其社稷当那渺渺浮舟,又有何不可?
正欲言,却听闻房门笃笃两声,想来正是那伙计。白肃疆又折回座位上,叶修竹上前开门,正是小二端着温水饭菜进门。那小二嘿嘿笑着:“两位客官,您们要的温水和饭菜小的我端来了。还有什么吩咐没?”
“腿脚够利索。暂且没有了,你先退下。”因方才的无心解围,叶修竹这才对他笑得温和有礼。
第六章年关
夜幕四合,饭菜还留有余温,那名书生正捧着饭碗大口的吃着,但才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碗筷,面色略显尴尬。
叶修竹适时的斟了两杯茶放在桌上,白肃疆好奇地问道:“兄台为何会晕倒在路上?”
周真闻言,面上抱赧。局促的将手放在腿上,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回道:“原是公子救了在下,周真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周真原本是胶东郡代州人氏,上进赶考,因为父亲守完孝,而晚来了几月,等到青郡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想来这时候京都的客栈和闲房都因该全数租出去了,为了节省盘缠就在此地租了一见房舍。”
周真说此一顿,看了坐他对面之人的脸色,其却微皱了眉头,周真一紧张,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微一思量,尽量挑着重点说:“因我与小童皆不会烧火做饭,因此每日三餐都是去客栈解决。后来下雪,我又不甚得了风寒,小仆照顾的细致,不久我已复愈但不料他却又病倒,刚开始风雪还未曾大,几家买吃食的还有开店……”
后面的话周真还未说,叶修竹便已截口话道:“可是这几日风雪肆虐,店家皆是闭门不开,所以就无食物可用?”
周真看向叶修竹,微颔首:“不错。可那几日我还有多买了一些干粮可以填腹。本想等到店家开门,我好去抓药,可未料这一等就是七日,因是寒冬,我所租住的那间房舍连那口浅进都结了冰,而干粮我与小童早已食完。我和他饿了三天,今朝见有暖阳,我思索着应该会有店铺开门扫雪,等那时我可以出来买些东西带回去。”
“你既然说你今朝见有暖阳,又为何会等到傍晚时才出来?”白肃疆把玩着瓷杯问道。
周真低下头,似乎是回想到了这几日的受饿的痛苦:“周真虽不是大富之家,但自幼也不曾受过饥饿,这三日之间滴水未进,早已饿的没有走路的力气,我睡了半日,觉着力气恢复了些可以走了,这才出来。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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