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掌门个别召见的时候,人数就不多不少嘛.”
“掌门个别召见的时候,一般都是骂人,有地板跪就不错了,根本轮不到坐椅子.”
“可是…”最基础的道德观我还是有的,所以犹豫,“不经过协商允许就擅自拿走别人的东西,不留言说明去向,也没有归还的意向的这种行为…”
典墨不耐地眨巴眨巴眼,“偷就偷吧,说什么不经过协商允许就擅自拿走别人的东西,不留言说明去向,也没有归还的意向的这种行为…”看我脸色又不对了,他连忙改口,“不过师父不愧是师父,一个字的事情你可以说得这么详细!”
我脸色稍霁,典墨立刻靠近我,循循善诱,“椅子留在于镜哪儿,根本没什么人有机会坐.但你想啊,椅子做出来后,如果没有人坐,那和地板还有什么区别师父把椅子带回家,日日坐着,那根本就是日行一善,不,日日行善好不好?谦虚点说师父是行善积德,公正点说师父简直就是见义勇为!”
我觉得,我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正在被颠覆.
见我不搭话,只是笑着,“师父,我把它搬到我们家好不好,从此就是我们的了.它好,我们也好,对不对?”
“搬到我家,从此就是我的?”我自动过滤了那个“们”字,典墨也不恼,连连点头.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徒弟!!”
10
我住的地方就在平心崖掌门居住的那棵大树正下方,拐过十七八道弯上窜下跳几次就到了.简单地将,路线就是这样,不过说实在的,如果在这里你头次来也不会迷路,那么世界上很可能没有你会迷路的地方.
我的脚步轻快,心情也高昂.原因之一,当然是去洗温泉啦,原因之二,就是身后我这个弟子…他带着的椅子了.
“看,我们到了.”我兴致勃勃地指着我的房子.
“你就住在这个…”典墨站在门口,迟疑着,“我真不知道叫这个地方为家,究竟是污辱了‘家’这个名词,还是污辱了‘叫’这个动词.”
有什么不同么?我瞪着他,他倒是乖巧,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师父,你看你的椅子放哪儿;,听得我心花怒放.
“你看哪儿方便就放哪儿吧.”我伸着懒腰,看着典墨有些为难地找不到立足地,然后咬咬牙,辛辛苦苦地在满地乱扔的杂物里刨了个坑,把椅子给安下了.他抬头对我笑笑,殷勤极了,“师父,你坐.”
我皱皱眉,“你这不分轻重的徒儿,我们哪儿有时间坐啊.”
“那师父你准备忙什么?”他的话语里又刻意强调了qu;字,可看着我的却又是一幅俯首听命的脸,我不确定他的意思,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孺子愚钝!
我当然是要准备停当啊!温泉在召唤我!
“典墨,带上我的毛巾,厚的那个.”
“典墨,凉茶呢”
“典墨,点心,点心,篮子里面的点心要掉出来了.”
“典墨,我的枕头要两个,天气热被子不用了,带上竹席比较好.”
“典墨,不是这一张,细竹编的那个.”
“典墨,……”
我懒洋洋地趴在床铺上,遥控典墨忙东忙西.平日出个门什么的我两手空空三秒钟搞定,今天不需自己劳动,突然发现原来还是可以准备满多的嘛.而且这屋子,上下打量打量,不昧着良心地说,也只有脏乱差三个字可以形容.确实该整理整理了.
我的目光落在忙碌的典墨身上,他虽然背对着我,也哆嗦了一下.
算了,他好歹是个病人,不宜太过操劳,以免下次难用.不过被我这么折腾来捣鼓去的还毫无怨言,典墨真是好性子.刚刚他一句话气得云簪云钗兄妹反目,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我正想着,突然发现典墨他停下了动作,站在门边眼神直直看着我.依恋地蹭蹭椅子,我道,“怎么啦,遇到困难了?”
“是,师父,弟子做不了主.”
瞧瞧这孩子,说的话听着就是舒心,我点点头,“说罢.”
“师父,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只剩一件大的很难携带.”
让我搬东西,我才不干,“带不了就不带嘛.”
“恐怕不行.”典墨做为难状,“我擦不到自己的背啊.”
……
原来他说的那件大东西是我.
要叫我自己行动就直说嘛,干嘛讲得这么拐弯抹角,我瞪了他一眼,“走吧,为师这就去给弟子你疗伤.”
“有劳师父.”他笑了,垂首而立.
我也幸福地笑了,温泉里睡觉啊,多么令人心醉神迷的事情,“东西提上,我们走.”
“我已经不知道究竟是我去疗伤还是你去疗养了.”看着一地的洗浴用品,典墨嘀咕了一声,我横了一眼,他乖乖挎上篮子提起口袋背上筐子,跟上了.
于镜说的地底洞穴非常好找,我在山下走了几步,略一打听就发现了它的大致位置.我问路的那两个小道士虽然很热心地给我指路,但却相当好奇地看着典墨背着的,我的一大堆浴巾浴衣什么的.
“我去泡温泉.”我笑着解释.
他俩的样子似乎是大吃一惊,作了揖之后飞快离开了,一个嘟囔着“这里是平心崖,这里是平心崖.”另一个唠叨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真是怪胎两个…
路虽然好找,不过发现洞口还真费了我一番功夫.这洞口掩在一片垃圾里,若不是石壁上有刀刻的两个大字,“滚汤”,我还真发现不了.忍不住心里暗诋,谁扔的垃圾啊,还这么一大片,真是没公德心.
而且居然给温泉取个名字叫滚汤,好奇怪,一般不都叫玉波池之类的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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