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进去,却在沉默了许久後听到那边惊醒的声音:“……什麽?钥匙吗?……”像刚刚醒来一般,秦川这才发现白钦文似乎是昏迷了一小会儿。
“……备用钥匙……在……门前的小花盆……”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似乎是再次消失了意识。秦川低头寻找白钦文所说的小花盆,果然看到在门边摆著一个不起眼的塑料花盆,抈蒗有一朵枯萎的花。便伸手扒了扒土,被泥土糊住的钥匙的触感便出现在指尖。秦川拿出那个小小的钥匙。插进大门上的钥匙孔,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秦川愣住,白钦文竟然连门都没有关!
秦川挂断手机,转身关好门才小跑上楼。右侧的卧室门也开著,一眼就能看到白钦文侧躺在床上的模样。便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会儿。
白钦文完全不觉家来了新的客人,睡得正熟。身子随著呼吸起伏。因为感冒的缘故嗓子发出小小的呼噜声。秦川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烫得不像话。
早知道这家夥不会照顾自己,哪能想到竟然把自己照顾成这幅模样。白钦文的脸红得像被热水烫过一遍,秦川又将手伸入他的领口摸了摸,果然也热得过了头。
暂时也管不了他先前所定下的什麽回头草之类,秦川紧紧皱著眉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高热的身子散发出的气息让秦川的心微微有些慌乱,却还记得从隐藏在热闹街道後的小路离开。
幸亏停车场离这不远,秦川把人扔到後座,将後备箱的毛毯扯出来裹在白钦文身上,打著方向盘向最近的医院拐过去。
夜半时分的医院依旧是挺热闹的存在,秦川踢上车门,抱紧白钦文跑去挂号。所幸这个时间病人并不多,多的是陪护的家人。
医生翻了翻白钦文的眼皮,摸摸他的额头,打开他的嘴巴看了下,又拿听诊器听了听,最後开了一张药单给秦川:“去交住院费,先打点滴。”
秦川点点头:“单人的病房有吗?”
医生抬眼看了看秦川,拿手扶了扶眼镜:“这是市立医院,单人间都是豪华套。”
“单人。”秦川拿起医生给的单子,抱著人走向交费处缴纳一周的豪华病房的费用。然後跟随护士到达病房後才又去拿药单上的药。
护士早在秦川离开之前就开始为白钦文做过敏测试打点滴,等到秦川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翻了翻病历表道:“这位先生身体不是很好,胃需要好好调养,醒了之後按铃我们会来再做检查的。”
对医学完全没有兴趣的秦川,点了点头。在醒来之後按铃,不是说在白钦文醒来之前都要一直呆在这?不过倒是不反对呆在这。
秦川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白钦文的脸颊,还是那麽热。自己早怎麽不知道白钦文的身体有这麽差?如果知道他离开自己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是不管怎麽说都会把他锁在身边不离开的。
而且……秦川心情突然恶劣起来。他想起了在xo公司看到的那个和白钦文牵手的男人,他还不知道那男人和白钦文到底是什麽关系。暂且认为他们是恋人,竟然连让白钦文顾好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哪还有资格继续呆在他身边!
丝毫不觉自己陷入了死胡同,秦川脸色暗沉。他将点滴的速度调得慢一些,专注的凝视著白钦文微微颤抖的睫毛。看他一副即将要醒来却又醒不来的样子,心莫名其妙的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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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
人说病去如抽丝,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句话在白钦文的身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受……”白钦文半张著眼睛,眉头微微蹙起来,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再加上因为低烧不退,导致整个脸颊泛著不正常的红色,看起来说多委屈有多委屈。而且自从他醒来之後就一直不怎麽意识清晰,竟然连撒娇这样少见的行为都做了出来:“热……要喝水……”
他侧起身子,用薄被把整个身体都盖起来然後蜷缩起来闭上眼。似乎笃定站在床前的男人会顺从他的命令。
事实上,秦川的确是顺从的去倒水,走回床边,坐下,然後拢著白钦文的肩膀让他坐好,将水杯抵在他的唇边。甚至还因为白钦文迷糊的状态而将人半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将水哺了进去。
持续高温的身体燥热,而那燥热在某些时候让人难以忍受。冰袋完全不起作用,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难受的想把衣服全部都脱掉,却又因为夜风过寒害怕病情加重而被紧紧捂上好多层的薄被。
被压制在过分厚度的被子的白钦文简直是处在难以逃脱的地狱。汗珠都要把被子濡湿了。他死死的皱著眉头,不清醒的嘤咛:“吭,难受……热、好热……”
双手不断推拒一层一层的被褥,脚不安分的开始在床上乱动。
秦川的睡眠一向浅,这几天又因为一直在照顾白钦文而给折磨的精神紧绷,更浅了。基本是听到床位上传来异动就马上清醒过来张开眼。今天也不例外。实在是因为白钦文闹腾的时间太过规律。秦川无奈的借著月光瞅了眼墙上的挂钟,正正指在3点的位置。便认命的掀开被褥下床到白钦文的身边,剥去层层的障碍钻进去把人紧紧的锁在胸前。
白钦文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体温,尽管还是不满的哼唧著,身子却已经安分下来,静静地缩在秦川的臂弯,慢慢的睡了过去。
护士早上八点准时来敲门,敲过门之後也不管秦川略微带著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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