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育是成熟理智,甚至是残酷而狠辣的。和这些人呆在一起,苏远觉得自己纯洁的如同小羔羊。
你很难想象,张天舒对着一个人笑的灿烂,转头却阴狠丢下一句话:“我早晚要废了他!”苏远有种强烈地直觉,这一年的时间,或许最有价值的是这些。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苏远从来不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会在这里表现如此赤.裸,让人心惊。他有些理解苏靖州了,在这种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人,能够留着他苏远一条小命,还将他安排在家里,不介意他给苏家带来的流言蜚语。某种程度上说,这算是仁慈了。
“唉——”张天舒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叹了口气。补充一点,张天舒现在是苏远的同桌,他和老师‘沟通’了几句,苏远也不反对,事情就这么成了。
“你这是怎么了?”苏远无奈地转头看他,这人从今天早晨过来就无精打采的,苏远就算想无视都不行。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张天舒有气无力地说着,再次低头哀叹起来。
“和我说了没用,但至少你心里能痛快点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远从来没有在学校中表露自己的身份,一个私生子而已,说了平白惹人耻笑指指点点。
张天舒眨了眨眼睛,“我爸爸今天有个业务要谈,原本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结果孙家非要横插一脚。”
“他们把客户劫走了?”苏远自己猜测。张天舒被苏远直白可爱的形容给逗笑了,“那倒没有,半路截胡那是商场大忌,他们才不会做那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那是怎么了?”苏远不明白了。除了这个,剩下的不都是小事么,有什么处理不好的?
“他们把翻译劫走了。”张天舒表情阴郁,“这个案子的客户是西班牙的,涉及到的专业知识和问题点都很多。b市西语翻译原本就不多,符合条件的更没有几个。现在被孙家横插一杠子,这笔生意十有八九是要泡汤了。”
张天舒长出一口气,恶狠狠地嘀咕一句,“不愧是姓孙,这事情干的真孙子!”
“你们原本是打算请谁?”苏远不置可否,继续认真提问。
“原本是想请苏远,后来才知道苏远挂了。”张天舒说着,没有注意苏远的表情微妙地囧了一下。
“我没挂。”苏远心里有些不舒服。
“嗯?哦,我没说你挂。是一个翻译天才,也叫苏远的。你是我好哥们儿,我能咒你嘛!”张天舒哈哈大笑,继续说,“后来打算请展明舟的,没想到这孙子收了定金又跑到孙家了。他以为孙家能保他一辈子?做梦吧!”
展明舟啊,苏远知道这个人。他风评一向不好,类似的事情也做过几次了。苏远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抿紧嘴唇抬起头来,看着闷闷不乐地张天舒语气认真:“我会西班牙语。”
张天舒愣愣地看了苏远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我说兄弟,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我等着找人救急呢!”
“没开玩笑。”苏远见到他这样子,笑容浅浅,“不信你可以带我过去试试?”
“成!”张天舒一巴掌拍在了苏远后背上,拍的苏远差点背过气去,“就冲你这话,以后赴汤蹈火,我张天舒在所不辞!”
计议既定,两人都不是磨蹭的人。一个找老师请了半天假,一个在外面等车,两人干脆利落地杀到了张天舒老爸的公司。
下车之后,苏远看到处于郊区的广袤厂房和豪华办公楼,赞叹不已:“张天舒,你家这生意挺大嘛!”
“一般一般,混口饭吃。”张天舒嘿嘿笑着带路。到了门口,苏远看到气势十足的花岗岩招牌,再次微妙地囧了一下。
东达电器。
苏远眼神怪异地看着张天舒,“你家是东达电器?”
“是啊,怎么了?”张天舒头也没回,“我爸说紫气东来、兴旺发达,所以取名叫东达。是不是很俗气?”
“额。”苏远哭笑不得,有这么问别人的吗?这让他怎么回答?
接到消息的张磊已经在办公楼下等着了,刚才张天舒和他通话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这小子拉过来狠揍一顿。
他以为翻译是随便找的吗?别说一个在校的高三生了,就算是已经大学毕业的正规西语专业本科生,都胜任不了这次工作,他平常的脑子都哪里去了?!
张磊越想越生气,就为了这场闹剧,自己耽误了多少时间?说不定这会儿都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想到下午的会议,张磊决定了,一会儿随便说几句打发他们走,真是添乱!
张天舒和苏远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张磊脸色不是太好。张天舒还没开口,张磊就先说话了:“你就是苏远吧?天舒经常和我提起你。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好?这点比天舒可是强多了。叔叔今天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招呼你。要不然你先和天舒四处转转,一会儿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张磊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转身就想走,他实在是被逼急了。
张天舒表情红了白、白了青的,“爸!”
苏远安慰地拍了拍他,语气淡然:“张叔叔,如果不是看天舒那么着急,我今天也不会来的。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既然我敢来,您就不敢试试?成与不成,您说了算。我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张磊走路的身影稍微停顿了下,转身打量了苏远几眼:“楼上有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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