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本垒的脚,压低声音教训人:“被人猥.亵了还这么淡定!”
白蒙没吭声,瞥了对面那女生一眼,又转头望向一脸怒气的人,主动往后躲了躲。
那条腿失去支撑,刷一下掉了下去,一脚掌拍在地上,发出挺大一声响。
饭桌上所有人的动作瞬间都停了,全僵住了,没动,却也没人低头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一女生咬着筷子错愕地问。
“猪蹄掉地上了。”路子齐的手还搭在白蒙腿上,低头嘀咕着吐槽了一句。
孙教练就坐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好笑地接了句:“你确定是猪蹄不是熊掌?我看这声音挺洪亮的。”
某个女生的脸绿了。
撇开这神仙一样的女生干出来的神奇事,这一顿饭吃得还是很和谐的。
路子齐喜欢吃螺丝,可是不爱吃葱,又吸不出来里面的肉来。
白蒙看他倒腾了半天也没往自己碗里放进一块肉,倒是他碗里的葱和二手螺丝越垒越高,久了还真让人崩溃,那样子,越看越觉得…真是太心酸了。白蒙不忍心,便从隔壁桌拿了根牙签,主动给他挑起螺丝来了。
路子齐歪着脑袋看了他好半会,突然冒出一句:“田螺姑娘...”
“……”
“咳。”自觉神经搭错线的路小受尴尬地咳了声,乖乖转移话题:“哪来的牙签?”
“隔壁桌顺的。”白蒙答,手里的动作不停,把去了屁股的螺丝肉往路子齐碗里放。
在路子齐心里,曾今有那么一个画面一直影响着他。
他打小跟着妈妈,见多了别的夫妻恩恩爱爱,而他们永远是母子手拉手。
他和妈妈都喜欢吃海鲜,却又不在行剥壳取刺。有一次去海鲜馆吃东西,路子齐无意间看到别桌一个男人为他的妻子剥螃蟹,那温柔的神情,和那呵护的动作,深深地印在路子齐脑海里。
而此时的白蒙仿佛与那个已经模糊了长相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让路子齐的心里跟着酸涩了起来。
等了那么久,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也愿意为他做这件事了。
路子齐呆呆的,许久都没动作,傻了一样看着白蒙。
白蒙奇怪地回望他,又看了看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东西,停下动作,“怎么不吃?”
“为什么突然……?”
即使话没说完,白蒙也懂他的意思,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会一副想哭的表情,到最后连自己的话都圆不下去。
白蒙左右权衡了一下,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戳到他身上诡异的泪点,只保守地点了点头,并不作答。
路子齐好忽悠,又爱胡思乱想,白蒙不出声他就开始脑补,自行想象了一大堆狗血情节,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感动了,然后愧疚了,瞅瞅刚才因为不想浪费而往白蒙碗里扔的葱和二手螺丝,心虚地低头扒饭。
过了一会,路子齐又不死心地抬头,闷闷地问:“我怎么没找到牙签?”
“……”白蒙继续默着,冷静地往他碗里搁了块去了刺的鱼肉,用更冷静地声音解释道:“因为它隐身了。”
“……”
两人的手上都是酱油味,即使用纸巾擦了也还残留着好大一股咸咸的味道。
路子齐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爪子上的味道,又拽过白蒙的嗅了嗅,鼻子都皱一起了。
“去洗手?”路子齐嫌弃地甩甩手,恶作剧地把手指伸到白蒙鼻子底下。
白蒙淡定地抓住,拉着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冲教练微微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临出门的时候,孙教练扯着嗓子提醒道:“晚上8点到12点练倒桩,别忘了。”
白蒙随意挥挥手,出了门,拉着路子齐一路来到场地简陋的厕所。
两人在外头的水龙头下洗了手。
路子齐几步站到了白蒙身边,往他脸上弹了几滴水珠,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然后要干什么?”
白蒙皱眉,牵过他湿漉漉的手,“带你逛逛。”
这地方其实一点可逛性都没有,只是因为多了身边的人,所有看起来那么糟糕的地方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虽然头顶的太阳有点毒,地面的温度有点高,热风刮得是有那么点厉害,可这树荫,这牵手的对象还是很美好的。
路子齐:………………………………
以上全部都是屁话!
路子齐崩溃地又一次把都快被吹得贴到后脑勺的刘海扒拉到前面,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两条腿使不上劲,左脚老是不识相地踩着右脚。
“白蒙...”
不仅走路,连声音都飘上了,路子齐隐约望见田螺姑娘正在冲自己招手。
“怎么了?”白蒙在树荫下搂过路子齐,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中暑了?”
“嗯,好像是。”路子齐弱弱地应了声,挥着手恍惚地跟可爱的田螺姑娘打招呼:“hi~”
白蒙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种搞砸了所有事的感觉,尤其在背着路子齐下山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来难得有空闲,想和他牵着手随便打发打发时间,明明都挑树荫下走的,也有时刻关注着他,却还是疏忽了。
车里有藿香正气水,但路子齐对这个有阴影,一闻到味道就躲。
白蒙没办法,只好摁着他,含着给他嘴对嘴渡了进去。
“好苦。”路子齐被熏清醒了点,吐吐舌头,脸都皱起来了,略带埋怨地瞅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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